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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前的自己,知道了這個消息……當然是立即稟報現(xiàn)在的宮主顏銘青!這是多么重大的一份功勞??!顏銘青的師弟,唯一能威脅到他宮主地位的慕少宮主并沒有死,卻又內(nèi)力盡失,正在求醫(yī)……殺人滅口!絕不能讓知道此事的看門老人活著!離傷殺氣騰騰的向著方才離開的冷宵殿走去。可是……師父……左、右護法亦知曉了此事……還有那什么暗殿長老……要不要也殺了滅口?自己不是對手……他們似乎也不會告訴顏銘青……否則,顏銘青便應(yīng)該已然知道,早該派人出宮,追殺慕白!但自己這些時日,雖然恍惚,卻并未聽到有什么人出宮的消息!這些時日,顏銘青忙著接手宮務(wù),下了嚴令,不許宮眾出外。這么說……只要殺了那貪酒多舌的老人,便就一切安全了……離傷不再遲疑,一面注意著四周,一面緩步而行,調(diào)息著方才狂奔之際,消耗的內(nèi)力。內(nèi)力恢復(fù)了八、九分,離傷抬頭望了望那清冷的冷宵殿門,足夠了,殺一個不會武功的老邁老人,或許,自己連面都用不著蒙,他的身份太低,即便是被人發(fā)覺動手的人是自己,顏銘青也不會在意……提氣,縱身。輕輕飄入殿門內(nèi)。離傷冷冷的看著依然躺在躺椅上的睡得正香的老人,低聲開口,說道:“你不該酒后失言,為了白兒的安全,我只能殺了你,反正你也活夠了,不是么?”看在你服侍了師父多年的份上,雖然你一直什么都不做,只會偷酒喝,告訴殺你的原因,也算是我對師父的一份心意!離傷伸出了手,卡向呼呼大睡的老人脖頸!一縷輕風(fēng)襲來,腋下、胸口同時一麻……蕭白陌已在離傷驚駭?shù)哪抗庵斜犻_了眼睛。慢慢的坐起身來,看著被制住了xue道,依然滿身殺氣,保持著伸手姿勢的離傷,蕭白陌輕聲嘆了口氣。“你想殺了老夫滅口?你怕顏銘青得知了消息?”蕭白陌看著離傷驚疑中帶著惶恐的眼睛,低聲說道:“這幾個月來,你活在悔恨與自責(zé)之中,老夫原以為,你已想得明白,卻原來,你并不知道,你究竟錯在了哪里……”離傷卻已從蕭白陌突然會武的震驚之中清醒了過來,反正……自己已是砧板上的魚rou,想得再多,也沒有意義。只是……錯?自己的錯,不就是背叛了慕白,為了得到心愛之人,出賣、傷害了他么?蕭白陌微微搖頭,似乎看出了離傷心中所思,說道:“你是個聰明的人,你做人辦事,倒也萬分妥貼,只是,為何一到了慕白的面前,你便愚蠢得有如白癡?”看著說不出話來的離傷,那憤怒的目光,蕭白陌冷笑,道:“不錯,他將你當作了大哥,你為了他盡心盡力。可是,在你指使著他的下屬去東往西,在你自以為為了他好,而命人監(jiān)視他的未婚妻子之際,你可有回頭看看?你可事前問過他的意思?你沒想過奪權(quán),但你在事實上卻又架空了他的權(quán)利!你沒想過欺侮于他,但你在事實上卻已將他的尊嚴、他的地位羞辱得一干二凈!”離傷一震。卻聽蕭白陌繼續(xù)說道:“不錯,他是你撿回宮的,是你照顧著長大,是你陪伴著他支撐起落霞殿來……”“他信任你、依賴你,你習(xí)以為常,你理所應(yīng)當!可是你卻忘了,在那里、在那個地方,他,才是一殿之主!你并不是他的什么兄長,你只不過也與他的那些侍從們一樣,你——也只是他的一個侍仆而已!”看著離傷錯愕的表情,蕭白陌放緩了語氣,道:“離傷,你很聰明,在你帶他回宮,你沒有自己領(lǐng)功,是因為你知道,你不是顏銘青的對手,你知道,若是你,蕭白離不會放心信任得了你,所以,你在天大的好處面前,控制著自己,帶回來一個孩子,而你,卻抽身事外,安枕無憂!可是你有沒有想過,那孩子當初挑選侍從,碧心宮眾成千上萬,他大可以不選你,可是他選了你,那是因為他信任你……”“離傷,你有沒有想過,你在落霞殿里的所作所為?若是你是他,你的下屬、你的侍從、你的仆人,背著你,掌控支使著你所有的下屬,竟還將你的未婚之妻,明目張膽的軟禁、監(jiān)視了起來,阻礙著你成親……這樣的下屬,你會如何處置?”離傷的額頭冒出了斗大的冷汗,縱然心中,有無數(shù)的理由,卻也知道,這個老人所言,盡是實情!原來……在他人的眼中……自己已然成了一個……“奴大欺主!”蕭白陌冷冷的道:“他信任你,依然信任你!可是他已經(jīng)不再是那個需要你事事照顧的小孩子了……他長大了……他知道你是為了他好,他信任你,但是,他的尊嚴、他的身份、他的地位,卻是實實在在的已被你羞辱汰盡!所以,他試著脫離你的掌控——或許,在你的眼里,是你的關(guān)心與體貼……”“他沒有撤消你的地位,但是他需要他的尊嚴,所以,他想要自己辦事,他沒有告訴你,他娶那席燕,為的不過是狂刀杜問天的問天秘籍!可是你,卻全然沒有意識到自己做錯了什么,你只是害怕、惶恐,你不能容忍,你費盡了心機,方才得到的心中之人竟然要與他人成親的事實,你覺得你被他拋棄……所以,你背叛了他,你出賣了他。只是你沒有想過,在他最信任的你出賣他之際,在他最信任的師父為救他身亡之際,那個你親眼看著,你親手護著長大的孩子,已被你親手扼殺掉了……”看著離傷的眼中,從驚恐到憤怒、從憤怒到省悟、從省悟到絕望、從絕望……到灰暗……蕭白陌心中五味紛雜,為何自己,會如此耐心的提醒這個青年?“那個心中充滿了溫情,在你與他師父的愛護之下,甚至有點天真、白癡的慕白已經(jīng)死去,現(xiàn)在還活著的他,已是千創(chuàng)百孔,再沒有了一點的溫暖……而這一切,卻是你自己親手造成的!”“你……就是那個暗殿的長老?!”離傷心中靈光一閃,開口問道,方才發(fā)覺自己,不知道什么時候,xue道已解。蕭白陌沒有出聲,卻已默認。“你有什么證據(jù),能證明你就是暗殿的長老?”離傷死死盯著蕭白陌,似乎只要他是說謊,他所說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