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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舒服服地洗了個澡,對著銅鏡剔盡了臉上的胡須,男人整了整干凈的新布衣,頓時換了個人一般,先前的憔悴不見了蹤影,雖是一身布衣,卻也威風凜凜!只是那銅鏡中的臉龐卻沒有半分滿意!“砰!”一拳將那銅鏡砸得粉碎,男人亦紅了雙眼,低低地怒吼:“慕白!你究竟用了什么手段?!竟讓我四名心腹下屬甘心為你抬轎?你……竟然抱著我的小東……”“柯柯!”房門敲響。顏銘青霍然轉(zhuǎn)身,一柄青劍已緊握在了手中。“客官,您可要用飯?”門外伙計及時出聲,讓顏銘青就要刺出的青劍又悄然收了回來。“唔,準備一壺酒,一斤牛rou,一碟小菜,我下去吃?!?/br>“好勒!”聽著伙計離去的聲音,顏銘青輕聲嘆了口氣,本想遠遁千里,逃入南邊的草原,卻不料那慕白的內(nèi)力任的古怪,令自己藏匿于地洞之中足足一個多月,方才養(yǎng)好了內(nèi)傷!原本還想要殺了回去,只是那日逃入地道之后的古怪經(jīng)歷卻令顏銘青心中一陣陣發(fā)寒!先是莫明其妙地暈了過去,醒來后卻發(fā)現(xiàn)自己身處一個漆黑一片的密室之中,好不容易適應(yīng)了那黑暗,竟看見已死了十幾、二十年的五位師兄端坐在密室的四周,閉目練功?!寂靜的密室,輕微的呼吸,沉靜的心跳聲!顏銘青狠狠地掐了一把自己,確定并非夢魘……驚駭、恐懼,顏銘青起身,輕手輕腳走上前去,正想將這五位師兄再殺一次,卻又是眼前一黑,待再次醒來,已然身處荒山野地!仿佛一切都是只夢,若不是腿上那青紫的掐痕提醒了自己!嚴密的巡山弟子比以前多了許多,從他們的交談里,顏銘青得到殺了自己可為右護法的消息……左護法掌外堂,右護法掌執(zhí)堂!為何從前自己全然不知?!師父,你何其偏心!雖心有不甘,但想到那密室,想到左、右護法之秘,顏銘青心知自己最好是遠離中原,才可有一線生機。然而就在此時,卻發(fā)現(xiàn)那奪走了自己一切的慕白,坐著自己的心腹抬著的青轎,抱著屬于自己的左東,單人獨身的出現(xiàn)山外……原來他們幾個沒死!細心地為青劍劍鞘纏上了一層黑布,顏銘青冷笑,慕白,雖不知你用了什么方法讓他們聽命,但這五人,尤其是小東,絕不會背叛自己!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闖進來!慕白,我原本以為此生報仇再無希望,既然你自己找死,我又怎能辜負了你的好意?!推開門,顏銘青大步走了出去。※※※十一月初七敘洲府。一頂青紗小轎悄然而入。“客官住店?小店有敘洲府最好的上房,最美味的菜肴……”眼見那青轎停在了門前,手腳利落的伙計忙迎了上來。灰影一閃,一個俊秀的青年攔住了殷勤地想要揎開轎簾的伙計,伸出的掌心托著一錠銀光閃閃的銀子:“準備一間上房,一間雜間,備好飯菜與浴水?!?/br>“唉,是、是?!币灰娔亲阕闫?、八兩的銀錠,伙計立時笑花眼,識趣地不再多獻殷勤,引了青轎進入后院。引著離傷與慕白,來到一間收拾干凈的上房,店伙計笑道:“二位客官,可還滿意?小的立即去催人燒水,二位客官稍等片刻?!?/br>“伙計!”慕白獨坐在桌邊,看著想要退出房門的伙計,道:“今日這敘洲府挺熱鬧的,可是過什么節(jié)日?”“客官不知,今日是我們敘洲府返親節(jié),家家戶戶的姑娘、媳婦們都要回娘家,所以,今日街上熱鬧著哩。客官若有興趣,不妨出去走走,等二位客官回來,熱水、飯菜便已妥當。”店伙計解釋著道。慕白聞言,微微點頭。離傷忙又摸了一錠碎銀,賞給店伙計打發(fā)他離開,瞧了瞧慕白,離傷說道:“趕了一個多月的路,宮主可要去街上逛逛?”“唔,也好!”慕白站起身來,看著離傷急急忙忙的整理查看四周,道:“快要入蜀了,便先休息兩日?!?/br>“宮主,”摸了摸臉上的面具,離傷有些不自在地道:“這么久不見動靜,怕是那人逃得遠了?!?/br>“不會!”慕白瞧著他難受的樣子,拉過他來,親吻一口,道:“若本宮是他,必然要打探清楚……生死,看見了你,說不準便跟在我們身后某處,不過沒有把握勝過本宮,只好等待機會……或許,本宮應(yīng)該再給他些刺激……你……身子沒問題了罷?!”離傷臉上一熱,低了頭道:“沒事?!?/br>看著男人的樣子,慕白大笑著轉(zhuǎn)身,眼中閃過一道精光:“走吧,去街上看看,今晚本宮好好疼你。”似乎曾經(jīng)的過往已然消散,這一月來,慕白溫柔了許多,即使兩人歡好,也不再如宮中那般不管不顧,離傷咬了咬牙,為什么,自己總覺得不安呢?!眼見慕白已走出了房門,離傷連忙跟上。※※※望著遠去的紫衣少年與灰衣青年,一個頭戴寬大斗笠,遮掩了臉龐的男子自人群中走出。“客官,住店么?”殷勤的伙計招呼的聲音,打斷了斗笠男子遠望的視線。略微抬了抬頭,斗笠下陰沉著臉的顏銘青正要答話,一道大力傳來。“走開!好狗不擋道!”高傲的喝叱聲中,一名青色綢衫的青年霸道的推開了顏銘青。查覺到對方并未使用內(nèi)力,顏銘青順勢側(cè)退了幾步。“伙計,五間客房?!鼻嗄昕匆参纯匆慌缘念併懬啵咛е掳?,對那店伙計吩咐了一句,便向內(nèi)走去。顏銘青垂下了頭來,寬大的斗笠擋住了他臉上的表情。“這位……兄弟,對不住,我?guī)煹苁ФY了?!睖睾偷纳ひ魸M含著歉意。顏銘青抬頭,一個溫厚的青年正站在面前。“天陣子師兄,與這些平民有什么說的?快些進來。”先前那高傲的青年回頭招呼。天陣子苦笑一聲,向著顏銘青拱了拱手,算作陪禮,便快步走了進去。難不成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看著占了一張大桌,連聲催促著伙計上飯菜的五名青年,顏銘青藏在斗笠下的雙眼閃過一絲殺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