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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明明知道身邊的男人對自己的付出,可那橫在中間的血rou是如此的鮮明,跨不過去,擺脫不了……如果男人不是如此的自私,或許兩人之間不會走到今天的地步……閉著眼,拋開心中煩惱,慕白再次沉入了夢鄉(xiāng)。碧血噬情88刺目的陽光喚回了飄蕩的神智。離傷睜開眼,高高的草叢上,是雕、鷹的領(lǐng)空,金黃的太陽毫不吝嗇的揮灑著灼熱——這里是……草原……昏眩前的記憶浮上心間,離傷一個翻身,魚躍而起,警惕地四下一掃。直到看見了一旁靜靜躺著的慕白,離傷方松了口氣,這里……已不是那詭異的山峰,那奇怪的鼓聲與沸騰的人群皆已不見……是……他帶了自己出來么?輕輕地來到紫衣少年的身邊,凝視著熟睡的容顏。初見時的心軟,碧落殿中的傾佩,落霞殿里的憤怒,風(fēng)鳴崖上的后悔,再見時的心痛,青城山上的敬畏,千里追逃時的無悔……離傷伸了手,撫摸上那漸漸透出成熟男子的臉部線條,就算是我害死了老宮主,你也依然舍不得我啊……什么東西爬上了臉頰,癢癢地?fù)先饲鍓??慕白皺皺眉,猛地睜開了眼。雙目對上的瞬間,跪坐的男人僵了僵,默默地收回了手掌:“宮主,您醒了。”應(yīng)了一聲,慕白坐起身來,看著天空中高旋的飛鷹微微皺眉。昏睡了三日的男人終于醒來,再是怎么不肯承認(rèn)的擔(dān)心,終在這一刻松了口氣。只是——擔(dān)憂的心情一去,熟悉的惱怒又回到了胸口。對男人的擔(dān)憂與焦心,對自己的痛悔與怨恨……“屬下多謝宮主相救。在打斗中失了神智,未盡到守護(hù)之責(zé),還請宮主懲罰?!蹦腥宋⑽⒋沽祟^,正了正跪姿,低聲說道。“轟隆隆……”突如其來的巨響打斷了離傷即將出口的請求,仿佛地震一般的轟鳴聲中,大地微微地顫抖著。草叢里的兩人驚愕對視一眼,慕白利落地抽出手來,兩人翻身而起,半蹲在地。原本渺無人煙地草原,平靜的天地,不知何時已被打破。四方八面,數(shù)不清的韃靼漢子,騎著雄壯的胡馬,持著雪亮的長矛,挎著鋒利的腰刀高呼喲喝著,圍了攏來……明顯合圍的架式,明顯不是平民的精壯漢子!慕白遲疑地皺起了眉頭——怎么會?若是打獵,在這待了三天的自己從未發(fā)現(xiàn)身周有什么猛獸……若是沖著自己……他們怎么知道的?自己并未發(fā)現(xiàn)有人出現(xiàn)在附近過……韃靼軍隊越圍越近,突地,一人越眾而出,高舉右手腰刀!“哂嘶嘶……”一片俊馬的長嘶聲中,四周的韃靼軍隊停下了腳步。“漢人,拋出你們的武器,束手就縛!我,草原上最最偉大的韃靼大王……的第六王子,將把你們獻(xiàn)給尊貴的天神祭師!”果然是沖著自己來的。望著馬背上,面向著這里的韃靼王子,慕白再度深深地皺起了眉頭,那韃靼王子雖然身形健壯,卻顯然是不會內(nèi)力,他為什么能這么肯定自己便在這里?等了一會,不見草叢里動靜的韃靼第六王子冷笑幾聲,一揮手,四周黑壓壓一片,望不到遠(yuǎn)際的韃靼軍隊紛紛舉起了手中的長矛:“漢人,你本事再高,也不可能對付得了我韃靼一萬精銳王軍!何況,你得罪了天神,中了祭師的詛咒,還不出來投降,想被我大軍踩成rou泥么?”韃靼精銳王軍?祭師的詛咒?荒謬!慕白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記憶里,卻浮現(xiàn)出那古怪的人皮小鼓,與詭異暴開的骨刃……“哼!漢人,本王子數(shù)到三,你再不出來,本王子便要下令大軍沖擊了!”明顯沒有什么耐心的韃靼第六王子厲聲喝道。“一……”“二……”“三!”碧血噬情89韃靼六王子快速的數(shù)完,噬血地舔了舔唇,高高舉起了右手:“怎么說我也是最有希望接任大王的王子,一個祭師侍從也敢給本王子臉色……”高高舉起的右手猛然揮下,早已蓄勢待發(fā)的韃靼王軍發(fā)出一陣興奮的大吼,萬馬長嘶,轟隆隆的馬蹄聲震得大地忍不住的顫抖,無數(shù)的草叢被馬蹄踩入泥地,再被踩成了草泥。“咦?”韃靼六王子沒有上前,只是驚訝地看著毫無動靜的草叢,雖然是他不想給那兩個漢人機會,可這都下令了,還沒有反映,是不是也太遲鈍了一些?抬頭望望天上,那依然盤旋著的飛鷹,是在這里啊……韃靼六王子抖手拉了拉馬韁,正待上前一些。突然,一道青綠的碧芒自身前護(hù)衛(wèi)之間亮起。“啊啊……”連聲的慘叫中,六王子身前的兩名侍衛(wèi)腰間鮮血狂飆,翻身倒下馬來。“保護(hù)六王子!”六王子身周十?dāng)?shù)名侍衛(wèi)大喊著,抽出了馬刀,縱身攔在了六王子的馬前向著那兩名死去的侍衛(wèi)所處的草叢,便是一陣亂劈。韃靼六王子臉色一變,怎么可能?明明飛鷹還在那原處,漢人怎么可能潛到了自己的身前?草叢間灰色的人影一閃,青碧的劍芒再度浮現(xiàn),離傷揉身一躍,閃過了十把馬刀,足尖在一柄馬刀刀背上借力一點,飛身躍起,手中玄冰劍劃出一道清冷的碧芒,風(fēng)一般掠過了兩人脖頸,左手一揮,一把碎石夾雜著內(nèi)力狠狠地灑入了六王子身前的侍從隊里。“咴咴……”十來匹馬兒痛嘶著,馬身上冒出了許多的血洞,卻因有著良好的訓(xùn)練,并未四下逃散,可也連連地后退了幾步。“啊啊……來人啊,漢人偷襲六王子啊……”馬匹上的韃靼漢子們,一臉心痛地摸著各自受傷的馬兒,雖然他們明知道此時應(yīng)該拉住馬兒,上前阻攔,可對大草原上的游牧民族來講,一匹好馬堪比自己的性命的韃靼人,卻是心痛得不忍再強拉胯下的馬兒了……韃靼王軍策馬奔騰,十來個侍衛(wèi)的喊叫,是那么的柔弱無力,沒能影響到任何一名韃靼士兵,便被淹沒在了震天的吶喊聲中。當(dāng)然,也并不是所有的韃靼軍士都丟棄了他們的六王子,至少,八千王軍的八個將領(lǐng)隨時隨地都注意著他們的王子——相比常年帶兵的他們而言,兩個漢人?那在他們的眼里,哪里能比得上他們尊貴的六王子一根汗毛呢?因此,那些侍衛(wèi)的呼喊,奔跑起來的軍士們聽不見,八名將領(lǐng)卻是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