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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值得對方垂憐的?除了身為對方的契約獸,被他撫養(yǎng)長大之外。其實這才是他不安逃避的緣由。那些什么體位啦擔憂啦都不過是用來欺騙別人,順便欺騙自己的理由罷了。自己喜歡上這個表面上溫和但是內(nèi)里卻是十分冷漠的男人是十分簡單的,對方那么強大,又只對自己溫柔,十分容易淪陷不是嗎?那么他呢?到底又是因為什么才對他……那樣做?顧一書看著莫風燁在場上一次次化險為夷,看著對方的速度越來越快,感受著周圍的觀眾由心不在焉到后面的全神貫注,心里不由得生出幾分自豪之感——看,這就是他的主人??!他優(yōu)秀的主人!自己必須變得更強,雖然不奢望能夠像銀狼大哥那樣能夠站在莫風燁的身側(cè)與他一同并肩作戰(zhàn),但是憑借自己的優(yōu)勢,讓莫風燁在險地活的如魚得水也是不錯的!自己還能夠幫他在集市里撿漏,更能夠幫他鑒寶呢!看,他也是能夠很有用的,是吧?忽而場上戰(zhàn)況再次發(fā)生了變化,那么排行榜第十的男子忽而爆發(fā)出全身的靈力,直直的往莫風燁沖去。隨后,一陣耀眼的白光把兩人籠罩,令人無法看到里面發(fā)生了什么。“莫風燁!”顧一書大駭,雙瞳有些失神,而后驚慌的往擂臺下沖去。本來全身心沉醉在這場戰(zhàn)斗之中的方紀承回過神來,看著顧一書離去的身影,有些疑惑地叫道:“阿書?你要去哪兒呀?”“我要到他的身邊去!”方紀承聽到這句話身子一頓,停下了追趕的動作。是了,就算阿書現(xiàn)在和莫風燁鬧別扭了,但是他還是莫風燁的靈獸啊……這份羈絆,又是怎么能夠這么輕易就割舍掉的?莫風燁,和阿書。他不禁把視線移向了那坐在最好的觀戰(zhàn)位置上的周天澤。☆、第33章說是這么說,但是擂臺上正在進行著比賽,周圍的結(jié)界把擂臺罩住,又怎么能夠突破呢?顧一書連突破觀眾席的位置都做不到。他定定地站在了最前面的位置,后面的人都產(chǎn)生了不滿,那如同殺人般的視線射來,他卻渾然不覺。他的眼睛只是看著那擂臺之上被光球包裹著的地方,一眨也不眨。眼見著后面的靈師們都準備上來把他拽出去了,楚君重才大步走了上來,一把把他拉了過去,按著他在莫風燁的座位上坐下了。他們身為天階一班的學生,不僅是在資源上有優(yōu)先,在這競技場上也有著屬于自己的位置。都是最好的位置。楚君重看著顧一書那魂不守舍的神情,嗤笑道:“喲,小老鼠,先前不是還冷戰(zhàn)的開心么?怎么一副天塌了的神情吶?”“……”顧一書沒有回答,眼睛緊緊地盯著那個如同繭一般的光球。如果,莫風燁不能夠破繭而出,那么,就會被封死在里面。生或者死,就是這兩個命題而已。剛剛來的時候他也聽那幾個熱心的靈師說過,在競技場是允許出現(xiàn)傷亡,雖然一般都會被看守擂臺的高手們攔下殺招,但是像這種已經(jīng)處于封閉狀態(tài)的招式,那么就是生死勿論。他看不到,看不到光球包圍里的莫風燁是怎么的情況。他著急極了,但是面容卻越發(fā)的沉靜。楚君重看著顧一書一向掛著笑容的臉此刻斂了笑,但是卻沒有任何擔憂的神色,就更是為莫風燁感到不值了。他開口,有些諷刺般的話語就吐了出來:“見你這么淡定的模樣,還真看不出先前還一副膽小如鼠的模樣縮在自家主人懷里啜泣呀!怎么,這么快就打算要找下家了?呵,若是阿燁出了事,你也會等級倒退罷?還不知道你的新主人會不會要一只受了創(chuàng)傷可能永遠都不能夠沖擊神階的靈獸啊……”顧一書回頭,看了他一眼,眼里看不出情緒。坐在他身旁的周天澤臉色沉了沉,他可以確定那個作死的楚君重絕對對這小家伙說了些什么!他警告似的看了楚君重一眼,對方訕訕一笑,伸手在嘴邊做了一個住口的手勢,就把視線轉(zhuǎn)回到了觀戰(zhàn)之中。也幸好這家伙平時胡鬧該胡鬧,這種事情還是懂的用靈識傳音的,萬一就這么大大咧咧地把莫風燁擁有一頭能夠化形、人形還是少年的靈獸說出來?絕對麻煩大了!說實在的,顧一書聽到對方這么說,心里難受極了。但是又無從辯駁。如果莫風燁真的出事了,他能夠做什么?不知道。平等契約下,一方消亡,另一方是可以選擇降級活下去或者是一同消亡的,顧一書不知道自己到時候會做什么樣的選擇。但是一想到世界上將會少了一個莫風燁,心里卻很不是滋味。他閉上了眼,把從傳承記憶之中得到的有關(guān)靈獸與主人的感應(yīng)方式都用了個遍,那從契約的另一方傳過來的,是旺盛的生命力,是平靜穩(wěn)重,完全不見一絲焦慮和急躁。閉上眼后,顧一書覺得耳邊的歡呼和低語都仿佛消失了,腦海里只有那與對方相連的靈識,他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靈力順著契約送了過去,感覺到對方的識海對自己沒有任何阻礙,接受了自己的靈力,順便還反哺了一些精純的靈力。那靈力還夾雜這絲絲縷縷的靈識,那些靈識里包含著些許無措、些許委屈、些許不甘,還有著志在必得和nongnong的喜愛之情。顧一書默默地切斷了感知。啊,似乎識海那么活躍,人也沒有多大事情了是吧?他一睜開了眼,周圍的歡呼聲和驚嘆聲起。顧一書往擂臺上看去,那站在擂臺上的挺拔身姿,不正是莫風燁么?他的對手已經(jīng)倒在了地上,那頭威風凜凜的銀狼王一爪子按在了對方的靈獸的頭上,仰天長嗥:“嗷——”聲音震天動地。顧一書看著那邁著穩(wěn)健的步伐朝臺下走來的男人,仿佛第一次認識他一般。對方走到他的面前,把他的腦袋往懷里一摁,手一揚就為他披上了斗篷,再把兜帽給他戴上,確保他被裹得嚴嚴實實。“既然你來了這里,我就不會允許你再逃了……”“其實我想知道,為什么,是我?”顧一書把自己最關(guān)心的問題問了出來,突然覺得身子輕松了幾分,仿佛一直壓在心頭上的重石終于被除去了。“因為,”,莫風燁的臉頰在顧一書的腦袋上蹭了蹭,低嘆,“你就是你啊……”“……”顧一書張嘴欲言,卻被莫風燁捂住了。莫風燁低低地笑了,然后壓著嗓音對他道:“別說話,好好感受我?!?/br>額頭與額頭的相碰,顧一書覺得自己的識海里就跟爆炸一般,仿佛是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