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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書文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珠,抬頭看了一眼黃教練,尋了個角落處,慢悠悠的做起了深呼吸。國家隊的訓練方式其實和省隊的時候差不多,只是量上要稍微多那么一點點,同時食堂的食物也豐富不少。葉書文稍微調(diào)整了兩天,就跟上了訓練,同時也迅速的和自己的師兄們打好了關(guān)系。第一天晚上,黃教練請客,在對門的古食軒吃飯。第二天晚上,師兄們請客,在對門的古食軒吃飯。第三天晚上,詢問過魏汶后,葉書文回禮,還是在對門的古食軒吃的飯。這天晚上大家都喝了點酒,不多,助興,興致正高,就連大師兄眼底的郁氣也散了許多。葉書文也跟著喝了些,雖說未成年不讓喝,可事實上沒有教練督促,誰能忍著不偷這口腥?。?/br>葉書文微醺,勾著魏汶的肩膀笑:“哎呦,還有一個來月要入冬了吧?北京要下雪的吧?我就從來沒見過雪,到時候你說我下樓堆雪人合適不?”魏汶笑:“那要看你幾點起床了?!?/br>“也是,被人看見了不好,尤其是三四樓的女生,還以為我多少女心呢。”“不是,我的意思是四點來鐘就有環(huán)衛(wèi)打掃衛(wèi)生了,除非天氣情況特別的惡劣,否則等咱們起床的時候,地面都是干凈的。”“哦……”葉書文拉了個長音,有點大舌頭,“花壇里的她總不會掃吧?”“那倒不會?!?/br>“好的!到時候咱們一起下來堆雪人。”“……”魏汶被哽了一下,然后失笑,“好吧。”到了宿舍樓,大師兄和四師兄哈丹巴塔爾住在一樓,二師兄和三師兄則住在他們的隔壁,210。上了二樓,從他們門口路過,見魏汶抬手推開了半敞的門,東宇達說:“又沒鎖門啊?良哥都走了,這個習慣你怕還是改改吧?!?/br>“習慣了?!蔽恒胄Α?/br>“良哥是原先住我屋的?也是黃教練的隊員?”葉書文問。“嗯,今年退了,才搬走沒多久。”“他干嗎不關(guān)門?”“要……”東宇達嘻嘻的笑:“等小美人上他的床唄?!?/br>正開著門的王翰突然把鑰匙一把扯了出來,豎著手指,在腦袋頂上轉(zhuǎn)著圈兒:“小美人兒~穿花裙兒~,等她的男孩兒娶她過門兒,小小子兒~小媳婦兒,手拉手就是天生一對兒~”正準備說話的魏汶笑了。葉書文愣了。東宇達一臉的丟臉表情,把王翰往屋里推,邊推邊說:“抱歉,抱歉?。∷裉焱运幜?,都是我的錯,我的錯……”葉書文的反射弧這才到達地方,“哈哈哈”的大笑了起來。進了屋,魏汶就說:“你要洗衣服不?我要去洗,就一起了。”今天吃飯的時候,葉書文沒拿穩(wěn)碗,半碗的雞湯灑在了褲子上,就算他再不講究,也不希望自己外出穿的衣服上有那么大片的污漬,當即就點了頭。“行,我順便洗個澡,就麻煩你了。”“麻煩什么?又不是我洗?!闭f著魏汶就開始脫衣服,一路走一路脫,等脫掉褲子的時候,正好進了屋。葉書文則轉(zhuǎn)身往浴室走,三兩下脫了衣褲,等魏汶抱著一堆的衣服再出來的時候,葉書文當即就把自己換下的衣服雙手奉上。他見魏汶穿著條內(nèi)褲打開門就往外走,“這都秋天了,不冷?。俊?/br>“還行?!蔽恒胄α诵?,穿著藍色的大拖鞋,啪嘰啪嘰的出了門。葉書文開水洗澡,洗到半道的時候就想起了自己來北京前,他媽特意塞給他的沐浴露,據(jù)說三倍特滋潤,對他們這種長期泡在漂白水的肌膚有特效,于是葉書文甩著鳥出了門。才打開門,就看見魏汶站在自己臥室的門口,見他出現(xiàn)眼眸閃了閃,然后一臉的疑惑:“怎么了?忘記什么了?”“忘拿沐浴露了?!彪x開熱氣騰騰的浴室有點冷,葉書文身上繃的緊,肌rou的線條全部浮現(xiàn)了出來,踩著一路的濕腳印,匆匆的拿了沐浴露就往浴室跑。等他從新站在熱水下面,這才想起,剛剛魏汶是站在自己的寢室門口吧?他要干什么?還是正好路過?洗完澡出來,魏汶已經(jīng)坐在沙發(fā)上看電視了。葉書文站在沙發(fā)背面捋頭發(fā),水珠迸的到處都是。“洗完了?”魏汶扭頭看他一眼。葉書文點頭:“嗯?!彼雴栁恒雱倓?cè)プ约悍块g干嗎?但是又覺得這事都已經(jīng)過去,還特意開口去問,顯得自己特別的小氣。“穿件外套吧,入了夜冷。”“好?!比~書文轉(zhuǎn)身進了屋。拿外套的時候葉書文大概的看過一圈,沒發(fā)現(xiàn)什么地方不對,確認真是自己的疑心病太重,也有些暗自惱怒。來了北京后,國家隊的氣氛確實要比在省隊里緊張了很多,而且可能是最近自己的壓力確實有些大了,原本不會在意的事都看在了眼里,疑神疑鬼的。他告訴自己,這樣不好。非常的不好。下次再有什么懷疑的地方,一定要當時就問了。事后在這里猜來猜去的,簡直就是給自己找麻煩。多大的事嘛,實在是看不順眼,打一架就是了。可是晚上睡覺的時候,葉書文在床上翻了兩次身,突然身子就僵住,他用腳在床腳的位置蹭了蹭,那里明顯是潮濕的。他掀開被子,三兩下爬到床腳,摸了摸,巴掌大的地方都是潮濕的,趴下去聞了聞,他的臉徹底黑了。我艸!這是什么毛病啊?在別人的床上尿尿?至于嗎?多大的仇?。?/br>葉書文躺在床上半晌睡不著。一方面覺得自己肯定是誤會了,這種幼稚的行為怎么可能是魏汶做的,那個體貼開朗又厲害的魏汶怎么可能做得出這種神經(jīng)病一樣的事情?另一方面,雖然不相信這是魏汶能做的事——簡直太挑戰(zhàn)他的認知。但是在心里卻不自覺的想象著,“**魏汶一百零八式大招”,以及“魏汶道歉的七十二種姿勢”。莫名的……好雞凍!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好不好?葉書文這一激動,就激動了大半夜。第二天幸好是周末,不用出早cao。葉書文被外屋的聲音吵醒,睡眼惺忪的出了臥室,就見魏汶穿著整齊的往廁所走。“要出去?”葉書文問。“嗯。今天要回家?!?/br>“哦。對了,你家是北京的,真好,周末還能回家?!?/br>“一起去我家玩吧?!?/br>“不了,我昨天睡的晚,今天還想睡會兒?!?/br>魏汶張了張嘴,似乎想問葉書文昨天為什么睡那么晚,但是最后還是沒有問出口。魏汶笑了笑:“行,你睡吧,我走了會把門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