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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不錯的老板,在確認(rèn)葉書文他們會過來后,就付費(fèi)了一臺華人電視頻道。雖然平時(shí)很少有人看,但是這個時(shí)候卻又一擊必中,讓人察覺到他的細(xì)心體貼。魏汶和姚燁不再談話,也坐過來了??细戳艘粫菍?shí)在看不懂,只能拉著卡西歐陪自己玩臺球。沒玩一盤,瑞斯終于耐不住寂寞的下來,就被肯拉著不放,非得喝上兩罐酒。春晚在播放。電視里熱熱鬧鬧的。可是在國外看著電視的三個人卻聽不見鞭炮的聲音。身邊的人都說著嘰里咕嚕的英語,對家的思念悄然浮現(xiàn),于是身邊的人也就變得重要了起來。一個小品節(jié)目結(jié)束,上來了一群小朋友唱唱跳跳,葉書文轉(zhuǎn)頭看向身邊的人。姚燁坐在他的身邊,魏汶被隔在了另外一邊??墒羌幢阒虚g隔著一個人,他們的視線也依舊交匯在了一起。葉書文只覺得魏汶的眼睛很黑,藏了很多的情緒,有那天晚上的悲傷,有今天的恐懼,還有一種纏綿,這都不正常,不是一個男人看向另外一個男人的眼神。他想:一個人的心思就算再深,眼睛也會暴露一切。葉書文有些尷尬的收回視線,這個時(shí)候電話響了。“喂,許晴。”葉書文接通了電話,不知道為什么,突然看了魏汶一眼。魏汶正看著自己,之前驚鴻一瞥的種種被深深收藏,再次恢復(fù)成了那個從容溫潤的男人。葉書文站起身,走出了門。許晴在祝賀他新春快樂,一個越洋電話,心意足夠重了,葉書文也正色感謝了他。自從一起到美國后,許晴就經(jīng)常和他聯(lián)系,問問他的近況,說說自己的情況,也加了臉書,偶爾會私信說上兩句。許晴是個熱情開朗的女孩,葉書文不確定她是不是在追求自己,還是單純的只是做朋友。無論是什么關(guān)系,他都愿意試一試,許晴給他的感覺很舒服,相處起來無壓力,而且夠貼心,能夠更進(jìn)一步當(dāng)然最好。可惜現(xiàn)在許晴在國內(nèi),要三月份才會再來美國,他再進(jìn)一步的想法肯定不能實(shí)現(xiàn),只能這樣以朋友的方式先交往著。許晴在電話里說是給他寄了一些年貨過來,可惜比預(yù)想的慢,大年三十還沒收到,只能親口道歉了。葉書文覺得這姑娘太客氣了,他媽都沒想著過年給他寄年貨,更何況只是朋友,有這份心思已經(jīng)足夠。兩個人又說了幾句,越洋電話太貴,十分鐘就要一百來塊,許晴嚷嚷著自己的鈔票在燒,說是晚上上了臉書再聊,就掛了電話。葉書文嘴角噙著笑回到了屋里。姚燁和魏汶都看著他,姚燁問是誰的電話。葉書文說了。姚燁突然激動了起來:“這女孩不錯,可以發(fā)展一下,你可千萬別錯過了!比完賽就有一段時(shí)間的空白期,你可以回國的,別老讓女孩主動,你也要主動一點(diǎn),知道嗎?戀愛上,男人還是要主動出擊的?!?/br>葉書文視線往魏汶那邊飄了飄,他沒有錯過魏汶突然蹙緊的眉心。而且……姚燁這態(tài)度略奇怪,太積極了。再回想今天姚燁神神秘秘的老往魏汶身邊靠,甚至還刻意隔開了自己和魏汶,總覺得,總覺得姚燁好像也知道了什么。正好春晚上了小品,葉書文的注意力一下就被拉過去了。有些事情不是不愿意去想,而是不敢想深了,沒意義,既然自己不會因此改變,那就算得到了真相有什么意義?只會平添心煩而已。葉書文想的開,看到笑點(diǎn)的時(shí)候故意哈哈的大笑,一副沒心沒肺傻樂呵的模樣。魏汶森森看了姚燁一眼,眼神有些冷。姚燁抿緊了嘴角,深深的看著魏汶。四目相撞,他的心沉了下去。他發(fā)現(xiàn)魏汶不光對葉書文有意思,而且還認(rèn)真了。這一刻,他真的有種感覺,魏汶在告訴他,他再插手這兩個人的事情,兄弟都沒得做。姚燁沒想到情況會危險(xiǎn)到這個程度。到底什么時(shí)候生出感情的?而且感情能夠濃到這么多年兄弟都鬧崩的地步?這根本不像兩個還沒在一起的人能有的感情。姚燁覺得頭疼。找個時(shí)間還是和劉陽說一下吧。他不想承認(rèn),有時(shí)候劉陽比他想的還要全面。雖然劉陽比他小了足有六歲……肯他們實(shí)在等不到十一點(diǎn)過,所以在九點(diǎn)半的時(shí)候,那些餃子就進(jìn)了鍋,熱氣騰騰的蒸了十分鐘,鮮香可口的蒸餃就新鮮出爐了!羊rou的味道有些膻,包括包餃子的魏汶就不太喜歡吃,但是被晾了一晚上的瑞斯卻吃了滿滿一大盤子,還意猶未盡的打了一個飽嗝,竟然就此喜歡上了吃羊rou。吃過餃子,年也就差不多結(jié)束了,雖然程序有些不對,可是大家過的很開心,這就夠了。葉書文的酒量實(shí)在一般,吃年夜飯的時(shí)候就有些暈,后來在樓下又喝了啤酒,就算羊rou餃子的膻味都沒有讓他清醒過來,所以最后散場的時(shí)候,還是姚燁把他扶回的房間。迷迷糊糊的,葉書文覺得酒勁好像上來了,腦袋暈得很不舒服,但是睡意更濃,強(qiáng)忍著不適讓自己睡了過去。夢里。葉書文看見“自己”春節(jié)后從家里回來,然后魏汶請“自己”吃了一頓飯,還喝了酒。白酒,沒少喝。于是現(xiàn)實(shí)暈暈乎乎的,夢里醉生夢死的,夢終于變得像了真正的夢。光怪陸離的畫面,一切都在扭曲。迷迷糊糊間“自己”好像被魏汶壓在了沙發(fā)上親吻,轉(zhuǎn)眼間好像“自己”又壓在了魏汶的身上,親著親著“自己”好像又看見魏汶在哭,沒有聲音,就看見那雙漆黑的眼中流淌下透明的液體,哀慟的看著“自己”。葉書文覺得好難受,口干舌燥的,身上像著了火一樣,還有腦袋,疼得好似被什么東西敲開了,在他的腦漿里胡亂的撥弄。身下的魏汶成了一灘清泉,他掙扎著去汲取清泉里的甘甜,腦袋好像不再疼了,可是他的身體卻更加的熱。他無法不擰動著身體,想要驅(qū)散那無處不在的燥熱,直到它們最終匯聚到了一處。在某個臨界點(diǎn)來臨的瞬間,好似有白光眼前一閃而過,所有的痛苦在瞬間消失不見。沒等他松上一口氣,更深層的黑暗就席卷了他。再一睜眼。天亮了。葉書文睜大了眼睛,怔怔的看著陌生的天花板,久久未動。不管是不是他喝醉。還是在夢里他被魏汶壓著親。哪怕反過來,他壓在魏汶身上——這都是一件可怕的事情。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自己竟然會在夢里夢見和一個男人親吻,對方還是魏汶!難道自己終于在不知不覺間彎了嗎?葉書文蹙眉,夢里親吻的感受因?yàn)榫凭呐で呀?jīng)完全回憶不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