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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我看黃院長人不錯,院子也艱難,就想自己這幾年也攢了些,人不能忘本……”紋眉的婦女也忍不住了,打斷道:“你這后生怎么聽不來好懶話?!痹捠秦煿?,但也是為鶴章好,道:“黃志安這人聰明富裕著,才六年,已經送他女兒去米國留學了,聽說在外頭還養(yǎng)了幾個,我怕你的辛苦錢都給他小蜜買包了?!?/br>顧炎生目瞪口呆,結巴道:“不、不會吧?也許是人家里本來有錢------”老太太打斷道:“黃家原本跟我們是一個街道的,老黃身體硬朗的時候,家里沒幾個錢,都給孩子們身上補貼了,這街道上誰不豎個拇指贊一聲老黃?我活了大半輩子,還有什么看不透的?老黃人什么都好,就是寵兒子,老年得子,當初有人說黃志安手腳不干凈偷院里的錢,老黃只是重話說了一頓,打都沒打,這孩子打小就貪財……早四年黃志安帶著全家就搬了,不知道搬去那兒了,你看著街道上誰給平安捐錢?要真可憐孩子,送點衣服吃的過去,都不會給錢,曝光?黃志安也沒干什么違法亂紀的事,也沒證據(jù)-----”紋眉的婦女接了話,“我總覺得六年前孩子失蹤跟黃志安有關,沒兩年人就發(fā)了,你說這黑心的會不會賣孩子?”見鶴章和顧炎生看她,又覺得自己今天禿嚕了嘴,什么話都往外倒,打了個哈哈,“不說這些了,打牌打牌,不過你聽嬸一句話,給孩子買吃的送衣服都成,別一股腦全把自己家當掏了?!?/br>鶴章點頭也不細追紋眉婦女剛才說的賣孩子事情,那婦女松了口氣,也覺得鶴章這人實誠,打了會牌,嘴上又關不住了,開始絮叨起來,“咱們在街道上住著,可不知道,劉二村的離平安孤兒院最近,說是最近犯了什么晦,接連幾天就死了三個人,還都是正值壯年的漢子?!?/br>老太太一提這個也搭了腔,“可不是,才安寧了沒幾年,這怎么又出事了,最近那片不太平,你倆后生晚上別在那兒停,早早回市里去?!?/br>鶴章和顧炎生自然是點頭,之后又說了不少孤兒院的事,無非是院子里上初三的孩子聰明勁大著呢,天可憐見被扔了,不然這個成績擱在誰家都是心肝rou之類的話。一上午,鶴章是輸了不少,反倒新手的顧炎生還贏了十塊錢,樂的不成。老太太和婦女也歡喜,倆人都沒輸。中午用了便飯,在附近的批發(fā)市場買了不少學習用具,書包本子練習冊,東西太多,老板送貨,鶴章和顧炎生搭了便車。到了孤兒院已經是下午三點了,黃志安等了他們一早上,現(xiàn)在見了,笑呵呵上前,一看倆人還拿著東西更是開心了。“學習用具好呀!今個兒周六,大年紀的學生都在,正好發(fā)下去,幼兒園的就不用了,省著些?!秉S志安吩咐道。周末,志愿者老師是不來的。大年紀的孩子能幫忙帶著些小孩子,這樣大家伙都輕松些。眾人都忙了起來,顧炎生和鶴章對視一眼,慢慢往別處去了。昨天倆人大致轉了圈,鶴章看到學生宿舍樓不遠處有個小院子,鐵門鎖的緊,還沒去就被那位男老師給攔住了,這個小院子是孤兒院以前沒有的,那就是鶴章走后新蓋的。小樓是二層院子,鐵柵欄門鎖著,又有院墻圍著。在整個孤兒院里特別不一樣,只有這里是院中院。顧炎生拉著鶴章,“這里不對勁,你臉怎么那么白?是不是不舒服?”“我一到這兒心口就疼。”鶴章想到了昨晚那個夢,又想到了鴻二,“先看看,要是不對勁就撤?!?/br>顧炎生骨子里就是吃這碗飯的,一看見哪里有不對就想弄個明白,再者,他到了這兒,跟這處就是有緣,合該老天讓他下手收拾。于是倆人都決定再看看。鐵門前頭有攝像頭,顧炎生遠遠就拉著鶴章繞到后頭院子去了,隔著院墻看見了柳樹梢。“是柳樹?!柄Q章想到昨天那個男老師說的,學生宿舍后院的柳樹被挖了放到院長那兒?!斑@里也許就是黃志安住的宿舍。”顧炎生從口袋掏出符紙,快速疊了紙鶴,吹了口氣兒,紙鶴就飛了起來。“去吧!”只見紙鶴往墻頭飛去,剛過了圍墻紙鶴身上就開始泛黑,還沒挨著柳樹梢,紙鶴整個就燃了起來。“這柳樹有問題?!鳖櫻咨鴰煾底吣详J北也是見過世面的,但這棵柳樹要比厲鬼的煞氣還要猛?!苞Q章,我實力對付這兒有些懸,你看-------”一回頭,顧炎生嚇了一跳,只見鶴章額頭上掛著滾滾的冷汗,臉色發(fā)白唇上沒半點血色。“回去!”顧炎生當即道。鶴章?lián)u了搖頭,平靜道:“翻墻進去?!?/br>“可是-----”“你不去我去!”鶴章一抹額頭,擦掉汗,“實話說,我覺得里面有東西吸引我進去,遲早要去,這幾天我心口疼的頻率越來越快了,我總有一種預感,我拖不起了,或者下一瞬間我就死了,說不清楚這種感覺?!?/br>顧炎生見鶴章面色認真不像是說假話,一咬牙,道:“一會進去有什么危險我擋著你跑你的?!?/br>鶴章將脖子掛的那顆珠子取了下來,原本眼前什么都沒有,結果一取下珠子院子里頭的柳樹梢就籠罩著黑霧蒙蒙,其中隱約夾雜著淡淡的紅色霧氣,淡的很。將珠子放進口袋。顧炎生已經找好了地方,身手極快的爬上了墻。“里頭有陣法,撿三顆石子給我?!?/br>鶴章在墻角下?lián)炝耸舆f給顧炎生,也爬了上去。顧炎生蹲在墻上,一手拿著石子,手腕猛地發(fā)力,一顆打在一盆鮮紅的盆栽花上,又一發(fā)力,另一顆打在花盆斜前方的魚缸上,敲在玻璃上清脆的聲音。最后一顆打在后院門的貓眼上,這個角度刁鉆,孔又小,但顧炎生擊中了。花盆、魚缸、貓眼,三者分別分布在柳樹三角處,將柳樹圍著,其中又以貓眼是正位方。“陣法破了?!鳖櫻咨?。先跳下了圍墻進了院子,鶴章也跟著下來了。其實在顧炎生將貓眼擊中,鶴章就能看見柳樹梢上掛著一縷縷黑色人影的霧氣,慢慢一消散,人臉就看見了,都是十一二歲的孩子,臉愣愣的像是一具具沒靈魂的皮囊。“尖嘴猴腮的男人?!鳖櫻咨蝗坏?。鶴章抬頭一看,大樹中間那個尖嘴猴腮的男人正盯著他看。第三十一章這張臉跟十二年前的那張臉一樣,可又有不一樣的地方。許是當初印象太真切,十二年后再見,鶴章也記得清楚。“這不是尖嘴猴腮的男人?!柄Q章肯定道。顧炎生一愣,那樹上的男人正坐著,陰陰沉沉的看向他們倆,面相可不是尖嘴猴腮?卻也沒問怎么不是。“你這眼神好。”那樹上的男人換了個姿勢,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