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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賣的聚集地,經(jīng)常會舉行各種特殊活動。他和刑家寶一人摟著一個小妞在賭場里瞎混的時候,奇怪的事情發(fā)生了,他們十賭十輸,賭什么輸什么,整個小時下來沒贏上一把。于是刑家寶犯倔了,他不肯信邪,開支票兌換了好幾次籌碼,總共輸?shù)魞砂俣嗳f。直到他輸?shù)脕須饬?,就開始鬧騰砸場子,非說這賭場有貓膩。后來把事情鬧大了,管理賭場的人也就出現(xiàn)了,刑家寶一看到那伙人眼睛立刻就變紅,其中領頭的不正正是他的仇人鄭爽。事情說到這里,刑耀祖大概明白了怎么回事。因為政見和利益沖突,刑家和鄭家本來就不對盤,但那都是暗地里的較量,可刑家寶和鄭爽卻是明目張膽的杠上,兩人之間的斗爭鬧得滿城風雨。就連刑家寶被人用麻袋套頭,擄走扔進了監(jiān)獄的事,估計也和這鄭爽脫不了干系,只是這事干得太利落了,沒留下什么證據(jù)。所以這刑家寶見到鄭爽,立馬就撲上去了,兩人互掐脖子在地上翻滾,還順便把對方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再后來,鄭爽的手下也撲了上去,混戰(zhàn)之后,他們被掃地出門,直接扔到了大街上。刑家寶被打破了頭,還不肯聽從醫(yī)生的勸告,草草處理了傷口就趕回家,所以才鬧出滿身是血的一幕來。他是存心這樣做的,因為他撒謊在先出事在后,深怕杜九又請他吃一頓藤條燜豬rou,于是就來個慘烈亮相。趁著這個造型還在,刑家寶趕緊裝可憐:“九爺,我錯了,你要打就打吧。”杜九閉了閉眼睛,不吭聲。“九爺……”刑家寶從沙發(fā)滑到地毯上,抱住他的大腿,雙眸粼粼濕潤:“我真的知道錯了,你要是不肯原諒我就打死我算了,我知道自己活該?!?/br>杜九仍不吭聲,侯瑞愣愣的看著這幕,眼珠子都快掉地上了。刑家寶這個混世魔王,你能想象他干出任何驚天動地的破事來,也絕對想象不了他抱著別人的大腿求原諒,如果侯瑞不是親眼看見,哪怕打死他也不會相信。胖媽在一旁不停地抹眼淚,杜九面無表情地說:“我不打你,收拾收拾去?!?/br>“我不去,你不打我但在心里怨我怪我,然后又不肯理我,那我還不如被你打死來得痛快!”刑家寶這是擺明著在逼杜九,而且逼得有點過分,把他的話換個說法就是,我確實做錯事了,你要是忍心就打我,不忍心打你就得原諒我,否則我就帶著傷覓死覓活給你看。杜九深吸一口氣,垂下眼簾:“別鬧,讓胖媽帶你去上藥”“九爺……”刑家寶剛開口,就被他大哥踢了個趔趄,一屁股跌坐在杜九的腳邊。“再多說一個字我就扇死你?!毙桃嬉徽f話,客廳的氣氛頓時冷凝了。刑家寶不知道他哥為什么突然給他來上一腳,但還是感覺得到刑耀祖在生氣,所以他見好就收,罵了句死娘娘腔,然后跟著胖媽上樓療傷去了。鬧劇終于結束了,侯瑞松口氣,開始打量起刑家寶的那口子。他原以為是什么不得了的大美人,或者是風情萬種的尤物,結果他越看越覺得納悶,左瞧右瞧,這個上了年紀的男人除了長得還算可以之外,他沒瞧出有啥特別的。表情淡淡的坐在沙發(fā),垂著眼皮不知在想什么,因為角度的關系只能看到側面,所以也不知道身材如何。刑耀祖看了看杜九,把目光轉向侯瑞:“你還呆在這干嗎?”侯瑞被他冷森森視線凍得寒毛豎起,連忙打著哈哈說:“這就走,這就走?!?/br>把侯瑞趕走了以后,刑耀祖也跟著離開了,偌大的客廳變得冷冷清清。刑家寶開車奔到別的城市,玩一整天,又打了一場架,精力早就消耗光了。他從浴室里出來,躺到床上挺尸,胖媽正幫他額角的傷口擦藥,沒多久就聽到了呼嚕聲,她無奈地搖搖頭,輕嘆一口氣。杜九獨自在客廳里,一直坐到了天亮。在隔壁別墅的陽臺上,有人靜靜望著對面的落地玻璃,一根接一根的點煙、吸煙,當天邊露出曙光時,擱在圍欄上的煙灰缸已裝滿了煙蒂。刑家寶先是欺騙杜九,欺騙不成就威脅他,威脅不了就無理取鬧,攤上這個混賬東西,除了妥協(xié)和心灰意冷還能怎么樣。刑家寶是被寵壞的任性孩子,出了事只顧著自保,寧愿費盡心機的耍賴,也不肯實實在在的認個錯。杜九說到做到,沒打刑家寶,也沒有給臉色他看。刑家寶循規(guī)蹈矩的乖了兩天,見杜九真沒和他計較的意思,小尾巴又翹起來了。“九爺,傷口又疼有癢的,難受死了?!毙碳覍氀劬Я粒荒樓蟀参康谋砬?。男人招招手,刑家寶立馬爬到他大腿上,摟住他的腰,把臉埋在他頸窩,只差沒有直接說出“快點疼愛我”的心聲。杜九輕輕地把紗布揭開,傷口已經(jīng)結痂了,范圍有雞蛋般大小,也不知道以后會不會留疤。“怎么弄的?”杜九問。“被鄭爽那王八用酒瓶敲的唄,哼哼,不過我也沒吃虧,一口差點把他耳朵給咬掉?!?/br>“活該。”“可惡,九爺你怎么都不心疼我?!毙碳覍氃谒弊由峡辛藘煽谛箲崳ブ勒f:“下次再讓我見到那王八,非把這個頭獎還給他不可,被他黑掉的錢也要加倍討回來,小爺就是扔海里也不能便宜他了!”刑家寶也只是說說氣話,他還真沒想到,那么快又要跟鄭爽這死敵見面了。事情是這樣的,鄭爽讓人給刑家寶傳話,說包下了本市香格里拉酒店的宴會廳,大開筵席擺下十桌和解酒,請他賣個面子出席,在雙方朋友的見證下握手言和。“那王八蛋肯定沒安好心,握手言和?我呸,他自己說出來不覺得惡心?”相較于刑家寶氣憤地撕咬雞腿,杜九很淡定地夾了條菜心:“那你去不去?”“去!怎么不去?小爺怕他個屁!”鄭爽請客的事已經(jīng)傳開了,到時如果刑家寶不現(xiàn)身,以后哪還有臉在圈子里混。杜九點了個頭,繼續(xù)專心吃飯。第二天,刑家寶打算單刀赴會,沒想到杜九已經(jīng)換好了衣服,等著跟他一起出發(fā)。刑家寶有點兒驚訝,因為杜九不喜歡出門,上次去逛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