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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的?!?/br> 安朝暮垂下力腦袋:“嗯。” 安明禮也是在心中猶豫了很久,要不要把心底的那個名字給問出來。 最終,他決定試探一下。 安明禮停下了手中所有的動作,專注的盯著女兒看去,問道:“閨女,你是不是還在想天祁那孩子的事情?” 安朝暮沒有料想父親會突然的提起這個名字,先是楞了一下,隨即很快的反應(yīng)過來:“嗯……有時候回想起來吧?!?/br> 安明禮輕聲地問:“還沒有釋懷嗎?” 安朝暮沒有回應(yīng),臉上是化不開的憂愁。 知子莫若父,安明禮突然意識到了什么,問道:“閨女,你給爸爸說個實話,你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啊?” 安明禮的話讓安朝暮愣住了:“呃……” 感受到氣氛有些尷尬的安明禮拍了拍方向盤:“沒關(guān)系的,爸爸也是從你在這個年紀(jì)過來的人,喜歡一個人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安朝暮遲疑了片刻,最終將實話說給了父親聽:“爸爸,我好像是喜歡上一個人了……” 安明禮一臉和藹的問道:“這是好事情啊,那我的女兒,為什么悶悶不樂呢?” “爸爸,過去的事情,你也知道一個大概,所以我就不提了……我想說,因為過去的那些事情,讓我對我的現(xiàn)在依然存有膽怯和懷疑,我不知道是不是一個適合談戀愛的對象,畢竟……”說話間安朝暮表情有些隱隱的難過。 安明禮語重心長的說道:“閨女,有些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就不要再耿耿于懷了。放下那些沉重的包袱吧,在我看來,那些事情重來不應(yīng)該是你來背負的,畢竟你什么什么都沒有做過。” 安朝暮點了點頭:“爸爸,道理我都懂,可我就是過不了自己心里的那關(guān)?!?/br> 安明禮沒有再繼續(xù)和女兒說那年陳年舊事了,而是好奇地問道:“不知道是哪家的小伙子,這么優(yōu)秀,能讓我的寶貝女兒動心了呢?” 安朝暮的眼前浮現(xiàn)出顧云起的那張臉,臉頰不由的浮現(xiàn)了兩朵可疑的紅暈。 轉(zhuǎn)念一想,她又想起了自己這次不告而別離開S城的事情,顧云起這次應(yīng)該會很生氣了吧? 安朝暮的表情瞬間又焉兒了下去。 安明禮很會查顏悅色,見女兒的情緒反復(fù)過來反復(fù)過去,于是問道:“是不是和人家小伙子吵架了???” “沒有呢……”安朝暮暗自腹誹:是你女兒惹人家傷心了才對! 安明禮大氣一笑:“年輕的時候磕磕絆絆很正常,過幾天就和好了,不要想太多了哈!” 安朝暮點了點頭,但她不知道,這次顧云起還會不會再聯(lián)系自己的了。 安明禮見閨女的表情還在那里擰巴,約摸著這次閨女估計和人家小伙子吵架搞的挺大。 于是開口勸導(dǎo):“如果真的特別喜歡對方,可以適當(dāng)?shù)睦聛砟樔ズ秃玫模荒芸偸亲屓思夷猩鲃?,女生必要的時候也應(yīng)該勇敢一點啊?!?/br> 安朝暮郁悶的撇了撇嘴。 她覺得,如果自己在現(xiàn)在回過頭去主動去找顧云起,那一定會被他認為自己有毛病。 畢竟當(dāng)初說遠離的那個人是她。 現(xiàn)在再去回頭挽留,她像不像個精神分裂呢? 安朝暮決定不再去想這些煩心事,對著親爹開口:“爸爸,別八卦了,快回家吧,一會兒該吃午飯了。” “好嘞!這就走!”隨即,安明禮發(fā)動了引擎出發(fā)了。 第168章:游刃有余。 安朝暮家里在C大學(xué)的家屬院一棟樓里的三樓。 安朝暮和父親安明禮一起往樓上走的時候,路過樓下的二樓,安朝暮停下了腳步。 安明禮拿著女兒的薄荷綠色行李箱往樓梯上走,見身后沒有動靜了。 立馬回過頭來,一眼就看到女兒矗立在二樓一戶人家的門口。 安朝暮撫摸門上的蒙上的那厚厚的一層灰塵,對著父親問道:“爸爸,師父還沒有回家嗎?” 是的,這戶人家的主人,就是安朝暮的師父歐陽木斌。 歐陽木斌是國內(nèi)頂級的鑒定大家。 今年已經(jīng)84歲高齡了,他打從建國后,就一直文物上面周璇,在各大博物、歷史機構(gòu)等等場所,進行鑒定。 只要是古物,不論是陶瓷、字畫、玉器等等其他項目中的哪一種,于歐陽木斌而言都是游刃有余的。 不像安朝暮這種剛?cè)胄袥]幾年的,專注的鑒定也就那么幾種,遇到稍微難點、不了解的種類的,就得糾結(jié)上好半天。 所以安朝暮是十分崇拜這位師父的。 說來起來認歐陽木斌為師,也是一段巧合。 這原本啊,是歷史學(xué)教授安明禮想給大自己三十歲的歐陽木斌當(dāng)徒弟的。 但不知道為什么,歐陽木斌就是看不上安明禮給自己當(dāng)徒弟。 安明禮倒也不生氣,還照常的和歐陽木斌來往,一來二去的,兩個人成為了莫逆之交。 后來,安朝暮出生了。 不知道是不是基因和家庭氛圍問題,她從小就表現(xiàn)出與同齡孩子的對文物的與眾不同的感情。 所以在她甚至還不那么記事的時候,也就是她六歲那年。 歐陽木斌收了她做徒弟。 安朝暮因而成為了唯一一個被歐陽木斌公開承認徒弟。 前些年安朝暮走南闖北的時候,這個頭銜給她帶過不少的便捷。 但可惜的是,安朝暮因為王大力的那件事情,給師父歐陽木斌的名稱蒙塵了。 安朝暮對此很是愧疚。 甚至在事后,也聯(lián)系過歐陽木斌,但是對方至今,都沒有再回過她的信兒。 究竟是因為師父頤養(yǎng)天年不愿意再問世事,還是說師父生自己的氣不愿意再回應(yīng)。 安朝暮至今不知道答案。 ** 安明禮面色有些嚴(yán)肅回答閨女的問題:“嗯,歐陽,一直到?jīng)]回來?!?/br> 安朝暮耷拉著腦袋問:“爸爸,您說師父他回去哪里了呢?” 安明禮嘆了口氣:“我也不知道?!?/br> 安朝暮對著歐陽木斌的家門喃喃自語道:“師父……你究竟在哪里呢……” 安明禮不忍看女兒再這樣難過,于是開口:“走了,回家了,路上不是吵著肚子餓了嗎,爸爸給你做飯吃去?!?/br> “好?!卑渤哼@才跟上了安明禮的腳步。 可往上走的時候,她還是忍不住的回頭去看,看那個早已經(jīng)人去樓空的房子。 她在心中暗下決心:師父,不論你在哪里,我都要找到你。 ** 轉(zhuǎn)眼間就到了大年三十除夕夜。 顧云起一直都沒有聯(lián)系安朝暮,安朝暮不知道為什么,自己心里裝著的是滿滿的失落。 明明啊,那個說不要聯(lián)系的是她啊。 結(jié)果,現(xiàn)在有失落敢的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