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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畢竟人家曾經(jīng)教出來兩個進士。 今兒她才知道,老爺請這幾位先生打的是什么主意,四書五經(jīng)確實是各有擅長,能被老爺選中,這幾位先生怕是某一部分的學(xué)識尤為突出。 集眾家之所長,確實是個不錯的主意,既然不錯,那便萬萬不能讓政兒失去這個機會。 說起來史氏也確實是一番慈母心腸。 賈代善無所謂的擺了擺手,“你來安排吧。” 小兒子若是勤能補拙,那也是好事。 賈赦撇了撇嘴,他雖然不樂意讓四位先生同時教自己,但是也不樂意讓賈政在后面撿漏。 賈澤帶著二弟先撤了,不想留在這里看戲,他跟二弟到書房來的目的已經(jīng)達到了,既然如此又何必多逗留,大好時光即便不用來修煉,那也應(yīng)該用來享受美食,何苦在這兒看史氏算計。 賈澤骨子里是相當(dāng)護短的,哪怕那是二弟不要的東西,但被母親算計著拿去給三弟,他還是相當(dāng)?shù)摹床粦T。 第14章 賈赦的雙胞胎哥哥(7) 賈赦這邊只留下一位先生,其余三位全去教府上的三公子了,關(guān)鍵國公爺為何這么安排,幾位先生都明白。 二公子不喜讀書,不樂意做功課,三公子則恰恰相反,人家是一位勤奮上進求學(xué)的好孩子。 所以賈赦這邊僅余的先生,對學(xué)生的安排也是有意識的放松了不少,畢竟學(xué)生不愛學(xué),人家家長也同意,他這個做先生的,難道還要逼著學(xué)生學(xué)習(xí)不成,萬一到時候被辭退了,上哪去找束脩這么貴的地方去當(dāng)先生。 所以他還是降低要求,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賈赦這邊是真的好了,突然多了三位先生的賈政可就太不好了,關(guān)鍵不管是之前的那位老先生,還是之后多出來的這三位先生,上課都相當(dāng)?shù)膰?yán)肅,課程時間安排的緊,課下功課布置的多,檢查功課還檢查得特別頻繁。 就算午膳從糕點熱茶換成了‘十個盤子八個碗’,豐盛程度一點兒都不遜色于早膳和晚膳,但是短短的半個月,小胖臉仍舊rou眼可見的變瘦了。 這可把史氏心疼壞了,她攏共就只有四個孩子,長子和次子都是老太太養(yǎng)大的,跟她不貼心,最小的女兒倒是跟她貼心,但姑娘家終究是不能頂門立戶的,早晚要嫁出去,再怎么貼心,日后都指望不上。 所以小兒子既是她的心頭rou,又是她的倚仗,誰受了委屈,她的小兒子都不能受委屈。 “這事兒是娘考慮的不妥當(dāng),你年紀(jì)還小,突然多出來三位先生,功課也多出來三份,難怪會適應(yīng)不了,我已經(jīng)同你父親說了,他同意明日將那三位先生辭退了,我兒且放心,還是由原來那位老先生教你?!?/br> 賈政松了口氣,不過很快又皺起了眉頭,“娘要是怎么跟父親說的?” 父親會不會覺得他和二哥一樣不爭氣,一樣在讀書上沒什么天分。 “我說,你還是更習(xí)慣那位老先生的教法,新來的這三位先生雖然滿腹學(xué)識,但是沒怎么教過學(xué)生,肚子里有東西倒不出來,那不是白搭?!笔肥袭?dāng)然不能說小兒子跟次子一樣受不了那么重的功課,每天晚上熬到子時才差不多能完成功課。 她一直以來,都想讓老爺知道,老大和老二雖然比政兒年長,甚至老大作為嫡長子還可以繼承爵位,但這兩個大的都不如小兒子爭氣,不如小兒子有天分,更不如小兒子孝順。 所以如今哪怕是出了一點小差錯,她也絕對不會敗壞小兒子在老爺心中的印象。 賈政松了口氣,這就好,這就好。 作為孫子,賈澤他們只需要為過世的祖母守一年的孝,孝期結(jié)束的時候,柳青巖便主動提出要離開。 “賈澤聰慧過人,不僅能夠過目不忘,悟性也是極好的,吾生平所見,沒有一個人能超過他,吾傾囊相授,僅此一年,便已腹中空空,再無可教的東西了?!?/br> 柳青巖原本覺得自己在讀書上算得上是有天分了,但是教了賈澤才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天才。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他算是服了。 不過教過這么一位學(xué)生,就算是沒有正經(jīng)拜師收徒,那也值得了,說不定他柳青巖的名字,日后會因為這個學(xué)生而在史書上留下一筆。 賈代善這會兒心里頭得意的不行,一年前,剛剛把這位先生請過來的時候,這人還不怎么相信他的話,不信他的兒子真的如此聰慧。 這不過一年的時間,一個堂堂二甲進士,居然已經(jīng)對他的兒子教無可教了,這豈不是說他的兒子已經(jīng)達到了進士的水準(zhǔn)。 要知道,東邊府里的敬哥兒自幼讀書,如今都已經(jīng)十六歲了,都還未能中舉呢。 “先生過譽了,小兒如今還是白身,當(dāng)不得如此夸獎?!痹掚m這么說著,但是賈代善一只手輕輕捻著胡須,向來嚴(yán)肅的臉上掛著笑容,就差搖頭晃腦表示贊同了。 柳青巖倒是覺得沒什么,倘若他有這么一個兒子,他也會如此的。 “貴公子火候已到,不妨明年就下場一試。” 這事兒原本不該他多嘴,賈澤畢竟是國公府的嫡長子,日后是要繼承爵位的,國公爺未必打算讓賈澤下場考試,但如此才能,能靠著自己的本事當(dāng)官,又何必借助祖上余蔭呢。 “有勞先生掛心了,此事本官會慎重考慮的?!辟Z代善其實已經(jīng)打定了主意,要讓長子明年下場,只是這事兒沒必要宣揚出去。 科舉這事兒,他也跟旁人打聽過了,一方面確實是取決于才識,另一方面,也要看運氣。 這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在考試結(jié)果沒出來之前,此事他們府上自己人知道就可以了,沒必要讓旁人知道。 一年的時間,理解了不少圣人道理之后,賈澤身上似乎也多了一份書卷氣,要比以往顯得平易近人的多,不再那么高不可攀了。 當(dāng)然賈赦作為自家大哥的跟屁蟲和頭號小弟,從未覺得自家大哥高不可攀,那渾身的貴氣彰顯的是氣度,并不妨礙他跟自家大哥親近。 兄弟二人仍然穿一樣顏色和款式的衣服,一樣同吃同喝同住一座院子,不過祖母的孝期已出,兄弟倆也都到了可以議婚的年紀(jì),兄弟關(guān)系再好,也不能再住在同一個院子里了,否則的話,不知道的還以為國公府虧待了這一對嫡子呢。 所以,勢必是要有一個人搬出來了。 賈澤對居住環(huán)境沒有什么過高的要求,億億年的時間早就已經(jīng)把他的性子磨穩(wěn)了。 賈赦則恰恰相反,對新鮮事物充滿了好奇和向往,雖然不樂意跟自家兄長分開,但是對獨住一處院子,尤其還是一處他未曾住過的院子,還是有些憧憬的。 不過就算是賈赦往外搬,那也沒搬到旁處去,而是選擇了毗鄰兄長的院子,不過是隔了兩道墻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