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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候不到,還是其他別的什么原因不想?yún)⒓涌h試,直接說出來就好了,何至于如此。 賈政瞳孔一縮,嘴唇緊緊抿著,手指頭不自覺的蜷縮起來,到底是年紀(jì)小,不怎么會管理自己的表情。 “大哥……這是在說什么,我怎么聽不明白?!?/br> 被大哥看破不要緊,只有母親相信他,就算有什么漏洞,母親也會幫他圓過去。 一旁云里霧里的賈赦這會兒算是聽明白了,合著是賈政自己故意折騰出來的事兒,原因就是不想?yún)⒓涌h試。 受這么大的罪,一趟一趟往廁所跑,冷汗都出來了,就是為了不參加縣試。 賈赦實在是沒辦法理解,不想?yún)⒓泳驼f啊,誰還會逼他去參加那勞什子縣試。 第21章 賈赦的雙胞胎哥哥(14) “我的兒啊,可是苦了你了,出門在外還遭了別人算計,身體遭了大罪不說,連今年的縣試都錯過了……” 史氏捏著帕子、掉著眼淚,三分真,七分假,與其說她是心疼自家小兒子,倒不如說她是特意哭給賈代善聽的。 該遭的罪已經(jīng)遭了,那就不能白白受這么一回,就算沒有證據(jù)能證明,巴豆粉是老大跟老二下的,但兄弟三個一同外出,他們倆都沒事兒,只有政兒遭了算計,兩個當(dāng)哥哥的就沒有半點(diǎn)責(zé)任嗎。 所以于情于理,她都不能讓小兒子白白吃這個苦頭。 賈代善并不疑心幼子,但凡是有腦子的人,都不可能搬起石頭來砸自己的腳,當(dāng)然了他也不懷疑長子和次子,畢竟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不會這么算計的。 更何況小兒子根本就威脅不到長子和次子在府中的地位,又怎么會平白算計自家兄弟。 不過,賈政食了巴豆粉這事兒是事實,肯定是有人要蓄意報復(fù),賈政一個小人家還不至于招來這樣的禍患,背后之人肯定是沖著他,沖著榮國府來的。 看來這些下人要好好梳理一遍了,別被對家收買了,他們還都不知情呢。 賈代善不耐煩跟史氏解釋這些,同樣也不信任史氏的能力,梳理下人這事兒還得是他親自來做,至于被誤傷的小兒子。 “錯過就錯過了,吃一塹長一智,以后入口的東西可千萬要小心,至于縣試再等一年就是了,又不是等不起?!?/br> 對于榮國府的下一代,他是挺著急的,不過這跟小兒子沒多大關(guān)系,主要還是長子,只要長子能挑起這個擔(dān)子來,那他就沒什么可擔(dān)心的了,如果長子都挑不起來,次子跟幼子就更沒這個本事了。 史氏暗地里咬了咬牙,這壓根就不是能不能等一年的問題,而是老爺對這件事情的態(tài)度。 老大身邊的下人都是老爺親自挑的,就連趕馬的車夫也不例外,可見其重視程度。 次子不提也罷,就只生了個吃喝玩樂的心眼,犯不上跟這小子爭。 政兒在金陵被人算計,錯過了縣試,老爺若是不拿出個態(tài)度來,不上下嚴(yán)查,不訓(xùn)斥長子和次子,旁人還會以為政兒在府中不受寵呢。 “那起子奴才半點(diǎn)用都沒有,在這么重要的事情上出了紕漏,老爺若是不罰他們,那妾身就動手了?!?/br> 護(hù)主不力的奴才,被打殺了都是輕的。 賈代善隨意的擺了擺手,“夫人自己看著辦吧?!?/br> 總得讓夫人把心里這口氣發(fā)泄出來不是,免得憋的時間久了,再去找長子和次子的麻煩。 在家事上,賈代善也是挺犯愁的,老話說的好,百姓疼幺兒,這話放在夫人身上再是再合適不過了。 世上哪有不偏心的父母,但凡事都要講究個度,賈代善一開始真沒把這個當(dāng)回事兒,畢竟三個孩子都是史氏一個人生的,壓根兒就不存在嫡庶之爭,自個兒的親孩子,就算史氏有偏有向,也應(yīng)該不會太過分。 不過他冷眼旁觀了這么久,史氏顯然是沒法自己把握偏心的程度。 他又不能把這事兒拉出來,光明正大的跟史氏說,免得起反效果。 但是不管不顧吧,他又實在是看不下去。 如今他唯一能想到的主意就是‘禍水東引’。 老話還說了,小兒子,大孫子,老太太的命根子。 賈政作為小兒子是史氏的心頭寶,長子和次子都爭不過,但這不代表長子和次子的兒子會爭不過賈政。 所以趕緊定親、成婚、生孩子吧,到時候把中饋交給老大媳婦,把孫子交給夫人帶,皆大歡喜。 賈代善預(yù)想的管家、養(yǎng)孩子的模式,完全是參照了自家母親和夫人,當(dāng)年長子和次子出生之后,就被抱到母親膝下?lián)狃B(yǎng)了,至于夫人,則是正式接過管家權(quán)。 按照過往的經(jīng)驗,這樣的安排是完全行得通的。 在賈澤和賈赦都不知情的情況下,他們的老父親就已經(jīng)開始考慮合適的兒媳婦人選了。 長子是要頂門立戶的,娶的妻子家世不能低了,性子不能軟了,最好還得是出身清流,這樣日后岳家也能幫襯到長子。 至于次子,就真的有些高不成低不就了,沒有 爵位可以繼承,也沒有安身立命的本事,哪怕是自個兒的親兒子,賈代善也不得不承認(rèn),次子并非是一個合適的結(jié)婚人選。 好在長幼有序,長子定親以后,才能輪得上次子。 賈代善是個相當(dāng)能夠沉得住氣的人,自古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在他這兒,給自己長子定親,非但沒有知會當(dāng)事人,連自家夫人他都沒有告知。 先榮國公老夫人三年的孝期一到,賈代善出了孝期,立馬便被圣上召回,去兵部做了正二品的尚書,完美詮釋了‘簡在帝心’這四個字。 不過讓眾人大跌眼鏡的,并非是榮國公出了孝期后,起復(fù)如此之快,而是榮國公和翰林院掌院學(xué)士張大人,這兩個看起來并沒有太多交集的人,成了未來親家。 榮國公,超品爵位,又是正二品的兵部尚書,關(guān)鍵是曾經(jīng)在邊關(guān)領(lǐng)軍多年,在軍中的威望甚大。 張子安,從二品的翰林院掌院學(xué)士,清貴至極,世代都是讀書人,可以說是清流中的清流。 在諸皇子還年幼的時候,朝廷還未能掀起奪嫡之爭,最大的黨派斗爭便是勛貴與清流之間的斗爭。 可以說是互看不順眼,軍功起家的勛貴瞧不起清流只知紙上談兵,讀圣賢書長大的清流,雖然也瞧不上莽夫。 這些年,諸皇子漸漸長成,勛貴與清流之間倒是沒那么界限分明了,不過也不怎么友好就是了。 榮國公和張學(xué)士,分別是勛貴和清流的代表人物,平素也沒見這兩位有什么交情,冷不丁的突然曝出來兩家要定親,而且一個是嫡長子,一個是嫡長女。 這可不是什么小事兒,若親事真的能成,兩家不光是結(jié)了親,某種程度上,甚至是休戚與共。 ‘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