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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發(fā)擋住了眼睛,看不清神色。男人聽到李軒的問話微微抬起頭,平靜的看向他:“洪祁。”李軒皺眉:“這讓我怎么偷。我可不保證他不會發(fā)現(xiàn)?!?/br>男人忽然低低的輕笑起來,笑聲在地下室里微微回蕩,讓李軒有些莫名其妙的惱怒:“笑什么笑!討人厭的家伙!”男人停下了笑聲,抬頭看向他,黑漆漆的眸子里沒有絲毫情緒:“沒必要。你走吧?!?/br>李軒愣了愣,咬咬牙,在未撤的磁場罩里,對著地上的鎖鏈其中一截發(fā)動了磁場共振,鎖鏈嗡的一聲輕響,只聽到男人悶哼一聲,李軒趕忙走到床前,握住男人的腳腕,一股不大不小的電流從男人的腳腕傳遞過來。李軒痛的抿了抿唇,放開手,甩了甩有些麻木的手指,看向那一截被共振的鎖鏈,已經(jīng)完全漆黑,但是仍舊非常堅硬。“這鏈子到底是什么材質(zhì)做的?竟然連我的……都沒有辦法粉碎。”李軒有些煩躁的用腳碾了碾地上耷拉的鎖鏈一截。“隕石?!蹦腥碎_口,聲音有些暗沉。“隕石啊?!崩钴幉桓市牡南肓讼耄瑥目臻g里拿出一套開鎖工具,放到男人床邊。“往里面坐。”李軒不耐煩的推了推男人,把他戴了鎖鏈的那只冰涼干凈的腳抬起,放到了自己的大腿上,在工具箱里面挑了挑,然后拿起一根扭曲的粗針,小心翼翼的扎進了腳腕上的環(huán)形鎖扣。男人的皮膚上仍舊殘留著微量的電流,不過最多只能讓人發(fā)麻,并沒有什么太大的傷害,只是那腿上的雞皮豎起,讓李軒開鎖的完全集中不了注意力,李軒抬起頭,看向眼神意味不明的男人,嘆了口氣,伸手撫上了男人的腿。“我有密集恐懼癥……你這一腿的雞皮疙瘩實在是讓我看的寒毛都豎起來了?!崩钴幇涯腥送壬系碾u皮撫平了,才微微松一口氣,看到男人不解的目光,解釋道。男人不置可否的點點頭,李軒也不管他,繼續(xù)拿針捅了起來。畢竟不是專業(yè)開鎖,李軒搗鼓了半天也沒見成果,只好嘴角抽了抽,換了個更加纖細扭曲的針繼續(xù)開始。鎖孔里面九曲十八彎,李軒不得章法的捅了半天,心里只打鼓的求老天讓自己碰對一回開了它,可是老天仿佛沒有聽到他的祈禱一般,細小的針連聲音都沒有發(fā)出就斷在了鎖孔里面。李軒捏著斷針舉在自己的眼前,又萬分凄涼的看了看鎖扣。心里一陣無語凝噎。“你真的不是來拖后腿的?”男人忽然出聲,雖然清冷的聲音,可李軒聽著怎么都有一種挪瑜的味道。“……”李軒咬了咬牙,狠狠的壓下自己心里的那股想揍人的沖動,手上不自覺的掐緊了男人的腳腕:“你有什么后腿值得我拖!別想的美了!”“回去吧。不用再來了?!蹦腥擞譄o聲的笑了笑。眼里透著迷惑和深沉的黑暗。“嘁!偷鑰匙嘛,多大的事!”李軒把男人的腳一把掃到床上,收起工具箱,腦袋里面已經(jīng)開始想著怎么從洪祁那里偷鑰匙了。“鎖孔被堵住。鑰匙也沒用。”男人嘆了口氣,勸說道。李軒一噎,好吧都是自己自作孽,想開鎖結果把針折在里面了,是啊有個針頭在鎖孔里,鑰匙插進去也不契合了,針頭只會越來越深。“啊啊啊啊。煩死了?!崩钴幾チ俗ヮ^發(fā),不滿的噘著嘴。“為了你的愛人。不要再來了?!蹦腥巳缡钦f道。“和我……和我男朋友有什么關系?!崩钴庍€是叫不出愛人兩個字,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他很強的,不需要我擔心。我也很強,不需要他保護?!鳖D了頓,李軒揮了揮手,留下一句:“我會再來看你的,希望到時候能想到開鎖的辦法?!本统隽说叵率?。李軒開著磁場罩一路如過無人之境般的出了樓,外面仍舊陽光燦爛,李軒心里卻有些沉重,這個人顯然就是沈寒宸的哥哥沈寒琛,可是自己現(xiàn)在完全沒有辦法把他從地下室弄出來,一邊是沒有相認的父親,一邊是自己認定伴侶的哥哥……李軒忽然瞪大眼睛,有種天雷狗血一下子全潑到他腦袋上的錯覺,這么富有偶像劇的選擇題,竟然出現(xiàn)在他的身上,實在是太難選擇太糾結了!不過李軒本來就不是個容易自怨自艾的性子,在他看來救了沈寒琛又不會對洪幫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損失,洪幫也不會因為少了一個沈寒琛而倒下,而他自己在洪幫的定位非常模糊,他現(xiàn)在只是靠著洪祁才能在洪幫基地這里過的風生水起,可是沒有和父親相認的他仍舊是名不正言不順。救于不救根本就沒有任何好去為難的。李軒打定主意,就腳步輕快的回了洪祁的家。“去哪里了?”一進門,洪祁就坐在沙發(fā)上,一身怒氣隱而不發(fā),看起來氣勢凌人。“隨便走走?!崩钴幈凰麌樍艘惶睦镉行┬§?,生怕別人知道了他去地下室看了沈寒琛,對洪祁的問話也有些敷衍。“為什么不帶著邁克!在基地里面也會有很多危險!”洪祁看到李軒一副不知悔改的樣子更加生氣,額頭上都爆出青筋了。李軒很奇怪的看著他,只是自己一個人隨便看看都需要報備嗎,都需要讓別人跟著嗎?這樣算什么?到底是保護還是監(jiān)視?自己難道連這樣的一點自由都沒有了嗎!李軒狠狠的皺著眉頭,語氣也不善起來:“散步也有危險的話,那我來基地是干嘛的?還不如在京都哪也不去的好?!闭f完就冷冷的看了剎那間熄火的洪祁一眼,轉身上了樓。洪祁有些緊張有些復雜的看著李軒的背影,沒有相認的父子就連關心說教的資格都沒有,僅僅只是長輩,并且還得時刻記著要有距離,一旦做出什么不合時宜的動作,連長輩的資格也立馬剝奪,這個孩子自己從小看到大,之所以不馬上相認,一是因為洪幫內(nèi)亂,連自己都沒有辦法保證他的絕對安全,二是他知道李軒的性子,執(zhí)拗的讓人心驚,而且還非常的冷漠,不是他認同的人,相認了他也許會生出抗拒的心思也是有可能的,這么多年了,好不容易才靠近那么一點,現(xiàn)在因為自己的原因又讓他心里有隔閡了吧。李軒剛說完那么些沖動的話就后悔了,雖然兩人沒有相認,可是他心里是頂清楚洪祁就是他的親生父親,他對自己的關心緊張也絕不是作假,在這么亂的時期自己稍微沒有蹤影一會,他估計就會擔心的很吧。李軒懊惱的鎖了房門,躺在床上,又想到地下室被鎖住的沈寒琛,李軒心里一陣煩躁,把精神力深入到空間,李軒翻了翻整齊的倉庫,想找找看有什么東西能打開鎖鏈,找了半天,除了溶解槍以外,沒有任何東西符合要求,可是溶解槍如果用在鎖扣上,只怕會連沈寒琛的腳都給溶了,不過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