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
隱約記得有人叫他“季總”,也不知道是哪個季,榮光集團那么大一個公司,大大小小各種總不知道有多少。 不過她也不好奇。 老天保佑,希望她后半生跟他再無交集。 昨天那趟雖然背離初衷,但也有出乎意料的收獲,甘遂后來從男人那里討回了她的錄音筆,連夜將錄音剪輯整理出來,做了兩個版本。 原音版本,安華大學新聞系的學生幾乎都能聽出王教授的聲音,另一個是變音版本,稍微留有余地。 她一夜沒睡,忙到現(xiàn)在。 甘遂把文件弄好準備剪切,手習慣性往脖子上一摸。 ——糟糕,小草莓U盤不見了。 甘遂瞬間有一種后背生涼的感覺。 U盤丟了,后果怎么想都是嚴重的。且不說里面有她關于此次報道事件全部的重要資料,以及未報道的新聞稿,丟了對她本人和此次新聞事件來說都是一大損失。萬一有人撿到了,那人還打開看到U盤里的東西…… 甘遂不敢想象這會引起怎樣的驚濤駭浪。 她閉上眼睛,仔細回憶。 昨天中午離開許麒麟工作室的時候,小草莓還是在的,那會兒她在思考新聞稿何去何從的問題,捏著小草莓玩了會兒。 然后就直接開車去了榮光集團,在停車場里經(jīng)歷了那些之后…… 甘遂想起自己為了躲起來,躲在那輛車后座跟那男人佯裝親密的畫面,那時候,她躺倒的時候U盤也是在的,因為那男人壓在她身上,似乎被小草莓硌了下,他當時還看了眼她的項鏈。 那時候也是在的。 再然后,她從那輛車上下來,趁著對方?jīng)]注意從那男人西裝口袋里搶到了錄音筆,接著她就開車回學校了。 對,就是那時候,她發(fā)動車子的時候,胸前就已經(jīng)沒有小草莓項鏈了。 應該是落在那輛車上了。 甘遂整理好思路,給陳微微打電話。 陳微微就是甘遂昨天本來要去找的人。 陳微微三十來歲,是典型的職場女強人,跟朋友一起創(chuàng)業(yè)至今,現(xiàn)在是榮光集團新聞部的老大,對于這次視頻事件的處理,甘遂原本就打算求助陳微微的。 甘遂到集團樓下給陳微微打了電話,對方說三分鐘下來。 甘遂閑著也是閑著,站在那里看榮光集團的簡介。 季以東從電梯下來,往外走的時候,很意外再次看到一張并不陌生的臉。 是那個女孩子。 他想起昨天在車上撿到的她的項鏈,當時覺得—— 草莓,跟她的味道倒是如出一轍。 合作商還在一旁侃侃而談,并未意識到季以東片刻的失神。 季以東很快回到專業(yè)的態(tài)度,他淡笑著接話,不經(jīng)意再往那女孩的位置看了眼。 她是來找他的? 他忽然好奇,以那姑娘的敏銳程度,需要多久找到他。 陳微微從對面電梯里下來,看到他們,笑著打招呼:“季總,王總。” 季以東微頷首,跟合作商一起往停車的方向離開。 “甘遂!”陳微微笑著招呼了一聲,“來啦?” “微微,”甘遂轉(zhuǎn)過身來,滿臉欲哭無淚的表情,“陳部長你一定要救我!我們之間差的那杯喜茶緣分,現(xiàn)在已經(jīng)結(jié)好了!” 甘遂拎著兩杯喜茶,感覺面前的陳部長就是自己人生的光。 陳微微在新聞部工作,又是老大,按照公司傳統(tǒng),被叫陳部長是很正常的事情,榮光集團里所有人都是這么叫她的,但是偏偏這三個字從甘遂嘴里出來,就有種莫名不正經(jīng)的感覺。 陳微微一直認為這和甘遂本人的調(diào)皮搗蛋相關。 “電話里沒說清,走我們?nèi)ゲ璋闪模汴J什么禍了需要看我們公司停車場的監(jiān)控?” 現(xiàn)在還不是聲張的時候,加之周圍人太多,甘遂只能言簡意賅的解釋。 “簡單點說,我的小草莓U盤丟了,應該是落在停車場里某輛車上了,但是我沒看清車型?!?/br> 恕她無知,只知道那應該是輛價值不菲的豪車,至于具體是什么…… 甘遂如實相告:“是一輛豪車?!?/br> 陳微微絲毫不謙虛的夸贊本公司員工的富裕程度:“你去停車場隨便找一輛,一般來說都挺壕的。” 但是作為鄰家jiejie,陳微微非常明白那個U盤對甘遂的重要程度,那是甘遂mama給的生日禮物,小丫頭帶在身上很久了。 陳微微找到安保部門的老大打了招呼,然后等著監(jiān)控查看結(jié)果。 意料之外,別說那輛壕車,安保部的人根本連甘遂的人和車影子都沒看到。 陳微微聽完,愣了下,笑著伸手在甘遂腦袋上探了探:“我們甘遂是不是做夢啦?你沒來過我們公司啊?!?/br> 甘遂張著嘴巴,覺得世界都不好了。 她立刻找出問題:“我昨天真的來了,午飯之后,準備去找你,進來的時候還在停車場門口做了出入登記,不信你去看?!?/br> 陳微微知道甘遂不是喜歡說謊的人,監(jiān)控的事說不定真的有蹊蹺。 安保部門檢查了一遍集團昨天24小時以內(nèi)所有的出入登記文件,挨個翻了一遍,還是沒有甘遂的影子。 兩個人對視一眼,陳微微的神色也認真了起來。 陳微微讓安保部的人再次翻看監(jiān)控,完全沒有問題,視頻也沒有經(jīng)過剪輯,安保部的人保護著集團的信息安全,完全值得信賴。 可是甘遂清楚的記得,昨天所有的監(jiān)控都是正常運行的,陳主任他們就在某個監(jiān)視器下面說話的。 甘遂甚至都想把這些監(jiān)控視頻和出入登記文件都借出來重新翻一遍,一定是哪里有問題。 但是這根本不現(xiàn)實,別說借出來,她就連自己進監(jiān)控室查看都做不到。 陳微微帶著甘遂離開,臨走時,還跟幫了她們這許久的同事開玩笑:“我們家meimei傻掉了,我們回去再看看。” 她把甘遂拽過來,帶到樓下咖啡店里:“老實交代,到底怎么回事?” 如果甘遂所言不假,那就一定有人動了監(jiān)控和出入登記的手腳。 能在榮光集團做到這一點的人,絕非等閑之輩。 陳微微幾乎可以確定,甘遂闖禍了。 甘遂只能老實交代。 當然,除了上傳外賣視頻的事,她只交代了昨天的事情,自然而然也隱瞞了跟那個男人相處的一些細節(jié)。 “昨天的人,除了陳主任和王教授,還有一個不知道是誰,我沒看清他的長相,但是……我猜那是你們公司的?!?/br> 廢話,不然這種事情怎么可能在榮光大廈地下停車場里說。 甘遂做出大膽猜測:“會不會他怕被人知道,所以故意處理了監(jiān)控,可是……” 可是也不對,那些人根本不知道她是誰,不會想到要去把出入登記一起處理掉,邏輯也不通。 陳微微很會找重點:“昨天幫你的那個人,你詳細跟我說說,應該也是我們公司員工,不是說你掉U盤的車可能就是他的么?” 甘遂坐直,想了想,決定只給出關鍵信息:“他發(fā)現(xiàn)我在偷聽和錄音,但是沒有阻止,后來我差點被發(fā)現(xiàn),是他救了我的?!?/br> 陳微微:“怎么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