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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總覺得悵然若失。” 這種無力感就像巨大的漩渦,強迫她沉浸其中,找不到出路。 甘遂看著季以東,像個無措的小孩子:“其實我寫了很多夸老師的文章,從側面反映她的人品,都匿名發(fā)到網上了?!?/br> 季以東忽然很想順順她的毛,于是他摸了摸甘遂柔軟的脖頸:“我知道,你已經很努力了,那些文章也被大眾看到了對吧,你做的很好。” 甘遂轉哭為笑:“我就知道你幫忙了,不然怎么會有人注意到那些?!?/br> 他好像已經不知不覺間出現在她生活的各個角落,以出人意料的方式,讓她措手不及。 “對不起,大概是在意了這么久的事情終于落下帷幕,所以我情緒有點亂,”甘遂胡亂抹了把眼淚,她猜測自己現在一定像只小花貓,“謝謝?!?/br> 季以東收回放在甘遂脖頸上的手,在她面前站的筆直。 他以她絲毫沒有注意到的方式利用了她,心里的愧疚已經洶涌到肆意,他拼命站直了身軀,仿佛這樣就能讓自己的行為更加磊落。 其實最初,公司的設想是如果大眾好奇,就把甘遂推出來,當初事情多簡單啊,她收獲名,他在背后收獲利,季以東甚至還沾沾自喜地認為,這個初入職場的小姑娘,一定會感激他。 但是后來,他忽然怕了,他希望自己能夠站在她身邊,如此一來,大眾除了注意到甘遂,還會注意到她身后的男人。于是季以東不經意地問起,問甘遂是否只甘心做個無名英雄,那時跟她談話,他刻意引導,不知道是甘遂本來的意圖,還是接受了他的語言暗示,總之她給出了讓他心安的答案——她是個要保研本校的在讀大學生,她的行為沒有錯,但錯在將學校推上風口浪尖,貿然出頭對未來不好,所以,她不會出頭。 所以季以東極力弱化爆料者的信息,所幸他的團隊不負所望,現在一切都朝著他的預期發(fā)展。 甘遂成了他在這件事中唯一的虧欠。 他想過,如果坦言,甘遂可能會大度地原諒他,但這種可能,究竟有多少呢? “我們回去吧,”甘遂看著季以東沉默,也覺得繼續(xù)留在這里沒有意義,今天的話題太沉重,壓得她喘不過氣來,甘遂想要努力活躍氣氛,她看著季以東,扯出個笑容來,“季總,回去以后,我會因為你吃甜筒那篇報道的事情被開除嗎?” 甘遂說話的時候,離他更近了幾分。 季以東收回思緒,在她腦袋上拍了把:“比起我吃甜筒的報道,說我出生時被護士放了竄天猴在肚子里的那段話,可能更容易讓你的老板不爽,當然,如果今天我的胃說可以原諒你的話,大概不會有員工被開除?!?/br> 她的確需要點別的事情轉移情緒。 甘遂聞言點點頭,這個她拿手:“你家冰箱里還有很多菜的,我們現在去吧。” 說完,甘遂又覺得不對勁:“呃,當著老板的面翹班,是不是不太好?” 季以東牽著她手往車上走,語氣坦然:“老板同意了?!?/br> 甘遂幾乎被他扯著往前走:“慢點慢點,對了我們要去買水果,你家現在連顆橙子都沒有?!?/br> 季以東走在前面,心里思緒萬千。 她是第一個來關注他的冰箱里有沒有橙子的女孩,也是雪碧第一次那么喜歡的女孩,可他卻利用了她,一個并不磊落的計劃,讓他心生慚愧。 季以東甚至想,其實如果,如果沒有那筆生意,也不會怎樣。 但事情已經發(fā)展至此,他別無選擇。 甘遂低頭,恰好看到他小臂結實的線條,他的掌心帶著令人安心的溫度。兩個人這么牽著手,手腕內側的青色血管挨在一起,莫名帶著幾分曖昧,物理距離那么遠,卻像在講述著某個水rujiao融的故事,甘遂跟上季以東的步伐,悄悄握緊了他的手。 作者有話要說: 驚喜加更,嘻嘻~ 第19章 暴躁的他說愛我19 9月底,甘遂在榮光集團的工作逐漸步入正軌,經歷了上次的甜筒新聞風暴之后,她在集團的知名度大大提升,而她沒能被老板開除這件事,也在無數人心里被記入了集團的大事記中。 首當其沖記得這件事的,自然是日常奴役她遛狗的季以東季大老板。 甘遂剛剛遛完雪碧回來,整個人后背上都出了一層汗,最近她幾乎每天都可以抽出時間來陪雪碧玩,一貫精力旺盛的小家伙顯得更加能蹦跶了,甘遂今天險些沒能控制住雪碧。 一人一狗坐在地毯上,好不和諧。 季以東抱著電腦從樓上下來時,看到的就是一人一狗坐在樓梯邊上以相似頻率吐舌頭的樣子,他不禁莞爾。 “晚飯吃什么?” 甘遂來他家里的頻率越來越高,展示廚藝的機會自然也就越來越多,季以東已經習慣了有她做飯的日子。 甘遂仰頭看他一眼,紅撲撲的臉上帶著年輕女孩子特有的活力:“今晚我要早點回學校準備資料啦,麻煩季總自己動手吧?!?/br> 季以東放下電腦走過來,雪碧率先蹭到了他腳邊,他低下頭來揉了揉雪碧的腦袋,看小家伙心滿意足地半瞇著眼睛開始享受,然后抬眼看向甘遂:“保研的事?” 他聽陳部長提過,甘遂成績優(yōu)異,穩(wěn)坐年級第一的寶座,保研是毫無意外的事情,最近似乎正是各大高校保研季。 甘遂伸了個懶腰站起來,在季以東看來,她渾身都透露著自信的光。 也是,在學校順風順水做了近四年風云人物,到了現在這種收獲碩果的時候,甘遂有驕傲的資本。 甘遂點點頭,像只狡黠的小狐貍,她故意做出說悄悄話的姿勢,湊近季以東幾分:“偷偷告訴你,雖然我是第一名,也已經聯絡好了研究生階段要跟的導師,但是我還是有點緊張的,因為我們保研答辯的時候,學校邀請了好幾位優(yōu)秀校友來旁聽,他們都是我的偶像?!?/br> 甘遂說了幾個名字,季以東都認識,倒不是因為別的,而是那幾位都是日常主持新聞聯播或者在日常在國際新聞里、在央\\視春節(jié)聯歡晚會上刷臉的人物。 “其實我不是沒自信,而是覺得沒底氣,”甘遂把散開的長發(fā)扎成一個馬尾束在腦后,然后鼓著唇,站在那里,雙手自然垂立在腿側,這時的她,才真的像個還沒畢業(yè)的學生,“我的成績在同學們中間看起來或許很優(yōu)秀,這幾年,我所有科目的成績都在99分或者以上,所有實踐活動都拿到了第一名或者優(yōu)秀的名次,所有的課程都是滿績點,也參加了很多活動,拿了各種或大或小的獎。但是所有的這些,其實都是局限在校園里的小打小鬧,那些優(yōu)秀的學長學姐們也曾經走過這段歲月,也知道這樣的成績代表著什么,我在他們面前匯報這些,總覺得……像是小孩子過家家?!?/br> 季以東聽著,忽然笑出來:“所以,你這是在學渣面前展示學霸的膽怯?” “學渣?”甘遂驚訝了下,然后就是不相信,她可聽陳部長說過,季總在國外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