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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只有冰冷的嘟嘟聲。 季以東站在原地,身上的困意陡然散盡,他捏著手機,正準備找人查甘遂的位置,就聽到不遠處的動靜。 那動靜由遠及近,十分明顯,除了高跟鞋噠噠噠敲在地上的聲音,還有幾聲粗暴的怒吼。 隨著那陣動靜漸漸靠近,季以東終于看到。 奔跑在最前面的那個小身影,正是他此刻掛念在心里的人。 但她不是一個人,身后還有幾個吊兒郎當?shù)哪腥恕?/br> 甘遂在看清季以東的那一瞬間,猛的撲過來,也來不及管周圍還有其他別的人,直接拽著季以東的胳膊躲到了他身后。 成鄴臨和薛嘯安是知道內(nèi)情的人,看到這一幕,都沒多大反應(yīng),只是在心里替那幾個不知死活的小混混祈禱,當著季以東的面兒,在季以東的地盤上這么欺負甘遂,真是不想混了吧。 但是其他幾個榮光集團的高層并不知曉甘遂的情況。 他們每天的時間完全被工作填滿,就算偶爾聽過幾句季總和新聞部實習(xí)生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也并不會放在心上。 對他們來說,現(xiàn)在比較明確的只有一件事——甘遂是那個在集團報紙上寫文章編排季總的人。他們并不關(guān)心八卦,但是卻時刻關(guān)心著集團的事情,自然會留意下屬送來的報紙,當初甘遂寫的那篇報道,也就以這種方式在大家心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本來嘛,眾位高管們并沒有把甘遂和寫那篇稿子的人聯(lián)系到一起,只是財務(wù)部有位主管小聲嘀咕了一句“這是不是寫季總那篇稿子的實習(xí)生啊”,在場諸位都是人精,立刻就明白了。 大家都抱著看好戲的心態(tài),等著季總的反應(yīng)。 聽說當初那篇稿子還鬧上了社會新聞,季總最后勃然大怒,收回了所有印發(fā)的報紙不說,還勒令新聞部撤回所有電子資料,據(jù)說新聞部陳部長那個月的績效被扣的慘不忍睹。 這么想著,大家看著甘遂躲在季以東身后,捏皺了他的襯衫,心里都替女孩子捏了把汗。 本來今晚出了會計做假賬那件事情,季總被迫忙活到這么晚不說,公司明天的股價還不知道怎么樣呢,這種情況下,季以東絕對心氣不順,這女孩要倒霉了。 那幾個混混靠近,抬頭看了下眼前的大樓,再看看以季以東為首的一眾西裝革履看著就不好惹的老大們以及周圍虎視眈眈的安保團隊,心里都有些打鼓。 然而,混混之所以被稱為混混,除了他們本身比較混蛋,還因為他們的腦子也是一團漿糊。 或許是黑夜助長了他們的膽量,其中一個站出來,拎著手里的家伙,看著季以東,囁啜了句:“這妞是我們先看上的!” 季以東身后眾位榮光集團的高官們見狀,個個準備身先士卒,保護老板安全。 安保團隊反應(yīng)更快,立刻就要向前。 季以東伸手揮退了安保們。 他冷笑一聲,臉上不帶絲毫笑意,看著那幾個混混的眼神,令人不寒而栗,聲音里更是像粹了刀子,他冷哼一聲,將甘遂扯進懷里:“誰他媽敢動我女人試試!” 那幾個混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幾秒種,就屁滾尿流地一起消失了。 季以東給了安保隊長一個眼色,那個隊長立刻帶著人去追查怎么回事了。 甘遂心有余悸,抱著季以東胳膊,怕他責(zé)罵自己,但更多的,是逃脫之后的慶幸,她小聲解釋:“我從旅行社出來的時候已經(jīng)快要十二點了,正好是附近小吃街開始熱鬧的時候,我給你打電話沒人接,猜測你還在公司,所以我就去小吃街了,本來想在那里等你的。” 知道她受到了驚嚇,季以東輕輕拍著甘遂的手安慰她,用眼神溫柔示意她繼續(xù)說。 甘遂輕咬了下唇:“后來實在很困,我買了點吃的想帶到公司來,沒想到過某個十字路口的時候被這幾個人盯上,他們喝了酒,跑起來沒那么快,不然我都跑不過他們。” 她聲音細細的,幾乎只有季以東能夠聽到。 成鄴臨靠的最近,看著這兩個人黏糊糊的樣子,他無奈撇過頭去,這大好的夜晚,他就該跟趙甜女士一起共度春宵,怎么就淪落到跑來給季以東打工了呢。 薛嘯安則是看不過這小孩子一般的戀愛方式,懶得看。 而他們身后的眾位高管,則是想著,嘖,按照季總剛才那聲音里的冷氣,現(xiàn)在就該對著這女孩釋放了吧,虧的公司內(nèi)部還說季總跟這女孩曖昧呢,這哪是曖昧啊,季總怕不是要兇死人家了吧。 然后,他們就看到了大跌眼鏡的一幕。 甘遂推開他胸膛,看著斷了跟的高跟鞋,跟季以東控訴:“跑太多了,腿好酸?!?/br> 其實不只是腿酸,腳好像也崴了點,但她怕他擔(dān)心,沒敢說的太嚴重。 季以東皺著眉頭,就在眾人以為他幾乎要說出一句“活該”的時候,季總居然說了句:“現(xiàn)在就回去,老子按摩技術(shù)一流?!?/br> 甘遂被他苦大仇深說出的這句話逗笑,看著季以東又要湊過來的懷抱,她推了他一下,風(fēng)馬牛不相及的說了句:“我的專業(yè)課還沒背呢?!?/br> 其實是今天頒獎的時候,新聞學(xué)院院長,同時也是甘遂研究生導(dǎo)師的老教授,給講臺上的他們推薦了幾本書,讓他們抽時間看看,最好在讀研之前就先了解一下。 甘遂剛才被混混追的時候,險些以為自己就要完蛋了,那幫人那么兇,追得那么緊,而且這種深夜時分,周圍都幾乎沒有別人,她在絕處逢生,看到了季以東,仿佛瞬間找到了依靠。 剛才他說要帶她回家,她懸在半空的心,穩(wěn)穩(wěn)地落了地。 所以才有了安全感,才敢再次肖想以后,才會莫名其妙冒出了這句話。 其他人或許聽的滿頭霧水,季以東卻懂了。 他伸手,將甘遂牢牢抱回來,低頭在她唇上輕輕落了個吻,讓她感受他的溫度:“不怕,我在?!?/br> 甘遂小聲恩了下。 身后眾位高管們,瞬間覺得自己看到了個假季總。 這到底是什么神仙愛情! 季總居然真跟新聞部實習(xí)生有點1234567。 這么禽獸對小女孩下手的人,竟然是他們的老板。 —— 被這件意料之外的事情一打岔,時間都仿佛快了幾分。 季以東扛著甘遂回到家的時候,雪碧剛剛從夢中醒來,他迷迷糊糊把拖鞋叼過去,然后又四拐八拐地回到了自己的狗窩,睡得不亦樂乎。 甘遂腳上的扭傷并不嚴重,但季以東還是按照急救步驟,給她噴了藥水,然后握著甘遂的腳腕幫她揉著。 甘遂靠在沙發(fā)上,懷里還有個抱枕,她看著季以東認真的神色,眼眶紅紅的。 甘遂打了個哈欠,轉(zhuǎn)過頭去看了眼時間,已經(jīng)凌晨四點了,外面天色還黑乎乎的,她動動小腿,覺得還能忍受。 季以東認真觀察著甘遂的腳,眼睛一眨不眨的:“幾乎沒腫,還好?!?/br> 甘遂扔了抱枕,猛然用力,撲到了他懷里。 季以東一邊接著甘遂,一邊還要擔(dān)心她這么大幅度的動作會傷到腿,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