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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個大靠墊?!靶〗?,這香玉真的就是孫姨娘嗎?” 靜姝閉著眼,懶懶地說道:“很可能就是了。” 霽月聽了便扁了扁嘴:“沒想到孫姨娘竟然是老爺帶進府的。真是人不可貌相啊?!?/br> “是孫姨娘不可貌相還是我父親不可貌相啊?” 霽月一聽就知道小姐又在打趣自己,氣鼓鼓的把吃食放下:“都不可貌相。小姐您忙了半天了,還是先用膳吧?!?,說完瞅了瞅靜姝,“不過看起來小姐你好像一點都不奇怪似的?!?/br> 靜姝拿起筷子“孫姨娘要是祖母賜的,父親這么喜歡她,甚至東窗事發(fā)的時候都還要一力保下她就顯得很奇怪了。而且當(dāng)時祖母處事也像是投鼠忌器,若人真是她賜的,還忌哪門子器。”等就著白粥吃完一小片高醬甘露,靜姝才接著道,“就是因為我之前心里存了個疑影,這才讓小蘋去找從前放出去的丫鬟婆子。等發(fā)現(xiàn)人都不在京城后,我就更肯定了?!?/br> 霽月一邊布菜一邊問:“那為什么要把這些丫鬟婆子打發(fā)出去?” 靜姝招手讓霽月也坐下來吃,“你把小蘋叫上也一起來吃吧,跟著我累了一天還沒用上飯呢?!保m是嘴里說著,腦子卻也轉(zhuǎn)個不停,如今只有搞清楚孫姨娘的來路才能知道了。只是這事自己一個人沒辦法辦到。 霽月聽了這話心里感動卻不肯亂了規(guī)矩:“奴婢下去和小蘋用飯就是。哪里能和小姐一桌?!?/br> 靜姝也不勉強霽月。 到底要找誰幫忙呢?要說人選只有周江遠是最方便的了,只是自己如今才知道他就是前世的周江瓚有點沒辦法面對他。想著自己信誓旦旦地讓小蘋告訴他‘究竟是‘志行’還是‘志致’只怕公子心里明鏡似的?!陀X得臉上有些發(fā)燒。 思量了許久,靜姝還是讓小蘋去找周江遠幫忙。 ---------- 過了幾日,周江遠讓人傳信來約靜姝桃花庵前見面。 一見面,靜姝差點沒認出來,周江遠和他的小廝居然穿著一身青色短打。 “怎么約在這里?” 周江遠耐心的解釋道:“你讓我查的這個叫香玉的人是附近孫家村的人。你又不知道更詳細的消息了。我們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br> 靜姝點點頭,“那我們是去村子里打聽?” 周江遠搖搖頭,請靜姝上了馬車:“你父親好幾個莊子都在這附近呢。去村子里打聽有些打草驚蛇了。我已經(jīng)查到了,這孫香玉家的戶主是孫大柱?!钡戎o姝進了馬車,周江遠也上馬,“我們先到他鄰居家打聽打聽,再圖后事。” 靜姝聽著周江遠安排的很是周到,便同意了。 到了孫大柱家門口,恰巧沒人。孫大柱的鄰居是個獨居的老婆婆。眾人就先到老婆婆家去了。 靜姝剛剛準(zhǔn)備下車,周江遠一把攔住了她?!澳愫玩九荚隈R車上等著。這輛車就是普通人會用的那種馬車,不會引人注意。我和鷹揚去打聽?!?/br> 靜姝有些驚奇:“鷹揚?這輩子鷹揚也在你身邊?” 聽了這話,周江遠一下子笑了,如冰雪消融般,“是呀。等回去跟你說這個?!闭f完把馬車簾子整好就下去了。 “小姐,狀元郎能打探到消息嗎?” 靜姝沒有說話,只是悄悄地撩起左面的窗簾往柴門里張望。 一會周江遠和鷹揚就出來了。 “老婆婆說,孫香玉這名字沒有聽過。只是二十年前確實有個年輕貌美的姑娘在他家住過一段時間。聽說是他外頭小的生的閨女,人找來了。要不你先回去吧。這孫大柱每日下地要到傍晚才要回來。等得了具體的消息我再告訴你也不遲。” 上輩子他就幫了自己許多,靜姝沒多思慮就點了點頭,周江遠讓鷹揚先看著,自己送靜姝回府了。 ---------- 天擦黑,孫大柱才扛著鋤頭慢慢悠悠的從田壟上走回來了。離近才發(fā)現(xiàn)自己門口站了兩個人。 孫大柱向來是個膽小怕事的,見人自己不認識,就想轉(zhuǎn)頭跑了。 “你是孫大柱?”說著這人拍了拍孫大柱的肩膀。 嘿呦,一拍得孫大柱半個肩膀都麻了。原來還是個練家子。 “是是,小的就是孫大柱。” 這時,旁邊一個看著像是文弱的俊哥兒開口了:“二十年前聽說你收了個女兒?” “這,這沒有的事兒啊?!睂O大柱腿有些哆嗦。 這哥兒眉毛一挑:“哦?那怎么我們收到消息說你和那個逃跑的婆娘是一家子?” 逃跑的婆娘?一聽這話,孫大柱慌了,趕緊陪著笑道:“那不是俺閨女,就是有個爺給了俺十兩銀子,讓俺把那婆娘記在名下幾天,后面就又賣回到那爺手里啦?!?/br> “那婆娘看起來確實像是大戶人家待過的樣子,不過也不能說你和她沒關(guān)系吧。怕是你知道她偷了大當(dāng)家的銀子才這么說吧?!?/br> 大當(dāng)家?孫大柱的腿抖的更厲害了?!皟晌粻?,這,這,小的確實能證明。那、那女子來路不正,萬萬不是俺閨女?!闭f著一路飛奔回自己的屋子里翻箱倒柜,翻出一團子紅布遞過來。 雖沒吃過豬rou,卻也見過豬跑,那俊俏哥兒臉色一變,“紅線褡膊?”說著就把這一團子扔給了練家子。 這練家子臉色變來變?nèi)プ詈筮€是收了起來??吹膶O大柱是心驚膽戰(zhàn),只怕自己被殺人滅口。 練家子咳嗽了一聲道:“既然有這東西,也算是勉強信你了?!闭f著扔給他一錠銀子,瞪著他,“今日見過我與軍師之事你最好爛在肚子里。若是讓我聽到風(fēng)聲一二,立刻帶了兄弟們下山結(jié)果了你?!?/br> 說的孫大柱點頭若搗蒜。 兩人就趁機走了。 ---------- “鷹揚,往日里我小看你了啊。裝山賊還挺像那么回事的嘛?!?/br> 鷹揚撓了撓頭:“多謝少爺夸獎。不過,我們這么嚇唬他,孫大柱不會說出去嗎?” 周江遠有一搭沒一搭的拉著韁繩,慢悠悠的說道:“這孫香玉入他戶籍本來就是不合規(guī)矩的事,捅出來他也沒有好果子吃。再加上我們是山賊,他怕報復(fù),更加不敢隨意打聽或者透漏這事?!?/br> 鷹揚點點頭:“也對,反正二十年前的舊事了,只要別人不特意去找孫大柱,應(yīng)該沒什么要緊的。”說著揚起鞭子。 周江遠也不甘示弱,策馬狂奔,留下一句話在風(fēng)里:“明日想辦法把消息遞進去?!?/br> 遠遠的傳來“知~道~啦~”還有“噠噠噠”的馬蹄聲。 緊趕慢趕,兩人還是沒能趕在城門關(guān)閉前進去,只得宿在城外的客棧。 臨睡前鷹揚還嘟囔個不停:“你是不是早就料到今日回不去了,特意選了休沐前一天來辦這事。若是明日要去翰林院這是萬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