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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說著便將刁似蓁扶起。 “謝謝周姨娘?!钡笏戚栊÷暤氐乐x,怯怯地看了眼刁德稟便害怕地躲到周姨娘身后。 管家這時來報,原來竟是一場意外。 丫頭那屋,是燭臺掉到了地上,燒到了簾子,這才起了火。 婆子那邊,因為婆子吸旱煙,可能是睡前沒注意到,燒到了針線筐,起的火。 事情雖然是起于意外,但是偏偏這么巧地都是白天與刁似蓁出去過,眾人還是懷疑與刁似蓁有關(guān)。 ☆、墨寶墻 刁府傳她是煞星的流言是更盛了,直接蓋過了她不孝、無德、無貌的其他缺點。 而且真說起來,刁似蓁的青盛院里那兩個下人屋太遠(yuǎn),一來一回都需要許久的時間,期間是必定會遇到趕去救火的人,單論作案的時間她就被排除了。 不過,對于流言來說,她有作案動機就夠了,煞星嘛,對誰存了惡念,那誰就會倒霉。 對此刁府的下人們堅信不已。 清冷的青盛院,此后更是鮮有人敢進入。 送飯的人也都不敢偷懶,每天按時按點地送到院門口,喊上一聲,便匆匆走人。 刁似蓁對此非常滿意,樂得整個青盛院里沒有別人。 說起來,那兩起火災(zāi)還真不是意外。 有了神力遁雷術(shù),下起手來做壞事,沒誰能比得過刁似蓁。 昨日半夜里刁似蓁用遁雷術(shù)來到她們屋外,瞧里面人都睡得熟了,才弄倒了燭臺讓這一切看起來像是意外,而婆子那邊,更簡單,在她屋里意外的看到了煙桿子,于是,她便極其自然地利用了她抽煙的習(xí)慣。 刁似蓁也不是真的要燒死她們,不過是小小教訓(xùn)她們一下,起火的地點都離床遠(yuǎn)著,還沒等燒到她們床邊,她們就算睡得再死,也會被吵醒,或是被煙嗆醒。 “就是要讓你們知道,我刁似蓁的兇殘程度,一沾一個死!” 刁似蓁不是沒想過對周姨娘她們下手,只是,有些時候,貓逗老鼠才更有意思不是嗎? 而且,她并沒有證據(jù),證明到底是誰對她母親下了毒手,她,還需要時間。 青盛院沒人來了,就方便刁似蓁一些動作了。 她每天早晨起床后,先是到院子里鍛煉身體。 把身上綁上沉重的沙袋,全天都進行著負(fù)重行動,不管是坐著,走路,或是遁雷術(shù)到外面去,都不解開。 她也翻找了一些書,按照上面的方法,自己練習(xí)蹲馬步,拿木棍當(dāng)做武器來回的揮打。 她并不是想練成話本中的什么絕世神功,只是想在需要武力保護自己時,能夠不做柔弱的兔子,任人揉搓。 飯后她便會安下心來,坐到窗邊的書桌前,開始抄書。 她的速度非常快,通常是先看過一遍,再復(fù)寫下來。 做到一邊看一邊完成工作。 午飯后她會將屋門、窗戶都從里面鎖好,化裝成黑面窮丫頭,然后遁雷術(shù)到府外。 日子一天天過去,刁似蓁這天上午,剛翻過兩頁書,便看到書中夾著一張素白的舊紙箋。 “窮山惡水出刁民,書之言不可盡信?!?/br> “嘿,這是誰寫的?這是對北江有偏見吧?怎么就窮山惡水了?怎么就刁民了?咦,這么一說,我們刁府還真都是刁民?!?/br> 刁似蓁兀自笑了片刻,她又去看那紙箋。 是一張保存地很好的紙箋,上面有著蘭花的紋路,卻并沒有香味,素白的紙箋上也沒有因舊而泛黃,可見紙箋品質(zhì)上等。 再看上面寫的字,力透紙背,瀟灑隨意間,又透著一股剛正之氣。 “真是好字,可惜,內(nèi)容不好。”刁似蓁評價。 這紙箋所夾之頁,正是描述北江府的風(fēng)土人情,想來是某位看書的人,對此篇頗有異意,這才夾了張紙箋進去。 “應(yīng)該不是北江府的人,不然他不是將自己和家人也罵進去了,路過的商人也不大可能,他們時間比較趕,不會有人花大把時間去自在書舍翻書看,若是趕考的學(xué)子,嗯,看來是個很有想法的人?!?/br> 刁似蓁想了想,便放下了紙箋,待她將這頁抄好,翻過去時,又看了眼那紙箋。 想了想,提筆在紙箋背面寫下:“甘泉香米養(yǎng)賊子,民之語實乃真相?!?/br> 她怕被人抓出來是她寫的,于是便換了種寫法,用了更常見的顏體字來寫這句話。 “不會被抓吧?哼,反正又不知道是誰寫的,而且,我也沒指代誰,這賊子既可以是貪官,也可以是惡霸,當(dāng)然也能是毛賊,是不是呀,大蟲?” “喵?!睉醒笱笈吭跁郎系男∝埩?xí)慣地回了聲奶叫。 笑了笑,她還是把紙箋又夾回了原處。 她抄書抄的非???,不過七天,這本厚厚的便被她抄寫好。 裝訂好便馬上送去了自在書舍。 又領(lǐng)了三本抄書的活,她才開始逛書舍。 在走過一面靠窗的墨寶墻時,她停了下來。 這面墨寶墻上因有兩扇窗,可容大家書寫的地方便極少,留字的人也不多,所以一個讓她眼熟的字體便吸引了她。 這字體正是那紙箋上的字。 “忠君愛國實是笑話,皇子相爭,大臣站隊,敢問忠的是哪個君,愛的是哪個國?” “這人是受什么刺激了?說話火氣這么大?也不怕被官府抓去砍頭?!钡笏戚柘肓讼耄峁P在他下面回了句:“忠的是仁明,愛的是百姓。” 大臣站隊固然不對,可是上位者無德,做臣子的迫于各種原因,站隊也是沒辦法的事,而且,若是站到仁明的皇子隊列,待這位皇子上位,對國對民都是好事,不能一棒子打死一船人! 再說,朝堂之上,不是你說不站隊就能不站隊的,有時候,你就算沒有分派站隊,可是就是有那種人,用盡手段讓其他人誤以為你站了隊,分了派系,這時你若還不做為,最終的結(jié)果也不過是一個死字。 就像是去年被抄家的龍虎大將軍,滿門烈士,世代的功勛,最終也敵不過人心算計。 刁似蓁其實也不過是玩笑一語,并沒想著會被人看出個什么深意來。 只是等她再次來交活時,看到她那句話之后,又多了一句話。 “人有三不知,眼不知,耳不知,嘴不知,此三不知者,廢人也,廢人茍活,謂之白活,如若去死,豈不快哉!” 刁似蓁頓時豎起眉毛,這個賊子說話怎么越來越偏激了?竟然讓人去死?罵他賊子果然沒罵錯。 刁似蓁提筆又跟著回道:“學(xué)者,憂國憂民后憂己,俗者,憂家憂己后憂財,賊者,憂己憂財后憂欲,爾謂何人?” 刁似蓁與這賊人對話都用的顏體,大家最常學(xué)習(xí)的一種字體,能很好的隱藏她。 留下這句話后她便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