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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身邊的沈明善,再想到那時他身邊的中仁,刁似蓁便想苦笑。 當(dāng)時中仁看他的樣子,非常戒備,好似怕她會突然撲倒他的主子,然后做些什么一樣。 他們之間的事,中仁是一清二楚的,若是他在沈明善醒來時便一五一十地全講了,沈明善必定不會去追求江月靜,而是會先見她一面,然后安她的心,便努力找回記憶,然后實(shí)現(xiàn)他向自己定下的誓言。 若是那樣的話,現(xiàn)在他肯定已經(jīng)與家中父母說清一切,然后擺明要娶她過門才是。 可是折桂打聽到了什么呢? 沈明善根本像是不認(rèn)識她一樣,一心撲到的江月靜身上。 說不傷心那是假的,可是她又十分清楚地認(rèn)識到,他們從一開始就是不可能的,現(xiàn)在不過是重新回到原點(diǎn)罷了。 中仁的做法,刁似蓁也能猜到一二,不過是怨恨她,把沈明善“害”成現(xiàn)在這副模樣。 再者,他也不看好自己,覺得自己配不上他主子,正好可以在他主子失憶時,斷了這層關(guān)系。 當(dāng)時她裝作不認(rèn)識沈明善的樣子,非常干脆地與他們分開時,中仁臉上露出了很明顯的松了一口氣的表情,在最后,他還回頭用復(fù)雜的眼神看了她一眼,然后感謝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兩人算是心照不宣了。 真是呵呵了。 刁似蓁從來不是個脾氣好的,她煞星之名,在這三年里,有增無減,換做別人這么對她,她早狠狠回?fù)袅恕?/br> 可是面對沈明善,她做不到,不是不能,是不想。 視線下移,刁似蓁不再去看那邊,在對面的那些公子哥中,她看到了大哥,他正與幾位相熟的人坐在一起談著什么,看來大哥這三年也交了不少志同道合的人,只是與沈明善之間的關(guān)系,似乎遠(yuǎn)了點(diǎn)。 再往下看時,她吃了一大驚。 “折桂,你眼神好,你看那邊,那個穿藍(lán)袍的公子,是不是?”刁似蓁不敢確定地指了一個方向。 折桂看過去,也大吃一驚:“姑娘,那人絕對是谷先生?!?/br> “他怎么混進(jìn)來的?這人可真是,哈,有點(diǎn)能耐?!钡笏戚韬眯Φ乜粗蟪蕴爻缘墓刃扪?。 他似乎感覺到了這邊的視線,抬眼望了過來,臉上冷漠的神情馬上換上得意的小表情,還沖她們舉了舉酒杯。 刁似蓁翻了個白眼,剛才的郁郁之氣,這下全都消散的一干二凈。 這個谷修言就算是貼了假胡子,用她教的手藝做了簡單偽裝,但是熟悉她的人,還是一眼就能認(rèn)出來,就他那一雙像旋渦一樣的眼睛,實(shí)在叫人難忘。 刁似蓁懶得理他,轉(zhuǎn)回頭看女客這邊,也全是陌生的面孔,不過,當(dāng)她看到一處時,倒是眼熟了。 正是那個長著小白花臉的焦姑娘,與她同桌還坐著兩位姑娘,三人間也有說有笑的,關(guān)系應(yīng)該還不錯。 親姐妹的長相都有些相似,那兩位姑娘也是嬌嬌弱弱的,不過不同的是,一位看著是嬌小玲瓏型,很精致,挺招人喜歡的長相,另一位是嫻淑溫婉型,卻是討大人喜歡的長相。 “這家人可真有意思,偏偏生出了一個長著心機(jī)臉的姑娘?!钡笏戚栊÷曊f著,折柳、折桂自然不明白什么意思,看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但是折枝卻是一看便明了。 “看樣子,三姐妹中,就她是個不招大家待見的,除了她那兩個姐妹,也沒個人與她說話,憑她那長相,看著倒是罪有應(yīng)得?!?/br> “所以說,她挺可憐的,恐怕發(fā)生點(diǎn)什么,大家都會第一時間往她身上怪吧,誰讓她看著就是個心機(jī)女呢?!?/br> 她們倒也不是同情她,只是周圍人的談話里,偶爾能聽到“焦姑娘”的事跡,越聽越有意思,真真是應(yīng)了她的那張討人厭的心機(jī)臉。 什么某次琴會上,因為有不少公子在場,她便顯擺她的琴技啦。 什么某次茶會上,她故意摔倒,把茶水潑到李公子身上,之后借著道歉之名,約人家出去玩,不過被拒絕啦。 什么某次踏青路上,大家玩抽花簽時,喬公子明明抽中的是馬姑娘的舞蹈,誰不知道馬姑娘最出名的便是這出彩云舞,偏偏她說是她出的花簽啦! …… 一提起這位焦姑娘,眾人的談性便特別的濃厚,一說便說個沒完。 讓刁似蓁幾人聽了不少神奇的事跡,頓時對這位焦姑娘另眼相看。 這時已經(jīng)是中場了,大家開始三三兩兩地到處走動,不再老實(shí)在待在自己的位置上,男客女客也開始頻頻以敬酒為名,混坐在一起。 沈明善這時自然是第一時間搶坐到江月靜身邊,而谷修言則是不緊不慢隨大流地來到她們這桌。 “后面會比較亂,你們幾個都小心點(diǎn),這里的公子哥們可不都是正派的,有那等正人君子,也有那等下九流的,吃的、喝的盡量別入口,以往每年,都會有幾位姑娘或是丫環(huán)地被人污了去,都是些小門戶的,事情最后都不了了之,刁府算不上高門,也是最近兩年才入的京,沒有根基,正是下手的好目標(biāo),所以,別離我太遠(yuǎn)?!?/br> 谷修言表面不正經(jīng),歪坐在刁似蓁身邊,拿筷子在盤子上面撥拉著菜,卻不吃,嘴上卻小聲地與她們說了上面的話。 刁似蓁毫無波瀾地點(diǎn)點(diǎn)頭:“有權(quán)有勢的人,難免就要顯擺一下他們的權(quán)威嘛,理解。” ☆、事發(fā) 說完,她拉住刁似秀的手,然后又想交待幾句給另外幾個meimei,可是看她們的表情,似乎根本就不在意。 刁似姝安撫地說:“大jiejie放心吧,這都是我們第三回參加游園會了,要是真有人敢做點(diǎn)什么,早就做了,你這是第一回來緊張,沒關(guān)系的?!?/br> 連一向沉默的刁似靜也出聲安慰她:“三jiejie說的沒錯,大jiejie別擔(dān)心,父親再怎么說也是四品官,若說低,后面那些不是連低都算不上了?” 刁似蓁回頭看坐在她們下首的那些姑娘們,嘆了口氣,這位五meimei也有了這種身份上的自信嗎? 刁似姣臨走前說:“大jiejie不放心的話,便讓谷先生跟緊著些,一會兒有人出去了,大jiejie就帶著六meimei先回去吧,我看六meimei也累了,就麻煩大jiejie照顧了?!?/br> 揮揮手,刁似蓁也懶得再搭理她們。 只是沒想到這時一聲非常響亮地“撲”聲突兀地出現(xiàn),嚇了她們一跳,接著眾人紛紛以袖捂住口鼻,后退開來。 只余下刁似孌手足無措地站在空出的地方。 撲撲撲,又是三聲響。 眾人馬上連退三步。 噗嗤,有人笑出聲來,接著便是轟然大笑聲。 刁似蓁站在人群中看著屁聲連連的刁似孌,原來她是下了這個藥給她啊。 其實(shí)在發(fā)現(xiàn)是這位四meimei下了藥時,刁似蓁便動手還了回去,期間還差點(di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