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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換掉的,衣衫都染上顏色了。” 焦俏看了眼:“蓁jiejie要是沒帶衣衫,就換我的吧,我?guī)Я藘商啄兀贿^,可能會小一點?!?/br> 那丫環(huán)忙道:“府上早已備齊了新衣,刁姑娘身量的都有,請姑娘們放心,衣裳款式都是今年京中最盛行的。” 刁似蓁笑:“不用了,參加宴席之前,我就準(zhǔn)備好了,早防著會臟了衣裳,所以有了準(zhǔn)備,不用去換的?!?/br> 幾人都看著她,這樣了還不用換? 刁似蓁笑笑,然后伸手在脖后一解,她的衣領(lǐng)就這么整個從脖子上掉了下來,細看才發(fā)現(xiàn),原來這衣服的前面是一個整體,后面有系帶。 刁似蓁把兩個袖口一拽一抽,兩個袖子連著那個衣領(lǐng)一起被脫了下來,露出她里面一模一樣的衣裳,而且還是干凈的。 接著,便見刁似蓁又在后腰處動了動,這一整片濕掉的前衣襟就完全被她取了下來。 焦俏驚嘆:“這是什么?” 焦嬌驚奇:“這是新樣式的衣裳嗎?” 焦燕呆愣:“好方便??!” 刁似蓁得意洋洋:“這是我專門為防止在宴席間失禮于人前而設(shè)計的,怎么樣?不錯吧!我管它叫圍領(lǐng),每件衣服都搭了一件同款式的圍領(lǐng)?!?/br> 那兩個丫環(huán)看著刁似蓁手中取下來的臟濕圍領(lǐng),再看看刁似蓁身上干干凈凈的衣裳,頓時無語。 這位刁大姑娘的想法可真奇特,她怎么這么與眾不同呢,不愧是盛京第一大奇葩。 是的,自從上次她當(dāng)眾表演了一個鳳飛九天的戲法后,盛京公子姑娘們的圈子里就傳這位刁大姑娘是朵奇葩。 刁似蓁好一番顯示圍領(lǐng)后,沖著兩個丫環(huán)擺擺手:“行了,這邊沒事了,你們?nèi)ジ赡銈兊幕畎?,這酒水什么的也別上了,我都吃好了,去照顧其他姑娘們吧,別人可沒有我這圍領(lǐng),若是再怠慢了哪家姑娘,遇到個脾氣不好的,你們可就要受些苦頭了?!?/br> “謝謝姑娘寬宏大量?!眱扇嗽偃x過后退下了。 “就知道會發(fā)生這種事,回頭我給你們送兩件過去,你們也讓家里繡娘學(xué)著點,再遇到這種灑東灑西的事,也不用怕了,畢竟姑娘家家的,在外面衣衫不整,再冒出個公子什么的,名聲可就不保了?!?/br> 聽刁似蓁這似真非真的話,焦家姐妹們都齊齊變了臉色,顯然是明白了刁似蓁話里的意思。 她還就是明著提示她們,這宴席不平靜,算計人的方法就這么簡單明了。 刁似還是在遇到江月靜之后,偷偷用移物術(shù)把圍領(lǐng)拿來戴上的,沒想到,還真派上用場了。 飯后,桌上又擺上了水果和茶點,不過大家只是略坐了一會兒便紛紛離席去外面玩了。 同焦家姐妹出了門,刁似蓁才發(fā)現(xiàn),今天宴會的重點剛剛開始。 院子里的姑娘們正三三兩兩與一些不知從哪里冒出來的公子們聚在一處。 “又是一場混合宴??!” 焦嬌點頭:“江家的宴會向來是這樣,只是……” 看她這吞吞吐吐的樣子,刁似蓁就受不了,翻了個白眼:“有話盡管說,要說不說的樣子可別擺給我看,我最受不了這種,若是換了別人這樣,我一準(zhǔn)給她罵閉了嘴不可?!?/br> 焦嬌紅了紅臉,扭捏著手絹:“人家不是不好意思說嘛!” 刁似蓁抖了抖:“怪不得別人總說你們的壞話了,就你們這樣說話,最是不招姑娘家喜歡了,純是給公子們看的作態(tài),話說,你們也是嫡出的姑娘,怎么會這么,嗯,這么嬌媚的作態(tài)呢?我就算是有心幫你們都無從下手。” 焦燕巧笑倩兮:“蓁jiejie就笑話我們吧,江南的姑娘都是這般溫溫軟軟的,我們?nèi)齻€長在盛京,也就從母親身上學(xué)得三四分罷了,她們不喜歡的可不是我們的作態(tài),而是這張臉。” 焦俏用扇子遮了遮臉:“都說我們姐妹三個長了狐貍精的臉?!?/br> 刁似蓁一把搶過她的扇子給自己扇扇涼風(fēng):“臉蛋可是娘生爹賜,純天生的,她們不喜歡就不喜歡吧,總比生了一副丑面孔要好吧,那種可就是人見人厭了,你們知足吧。” 焦嬌笑出聲來:“蓁jiejie真會安慰人,知足常樂說的就是這個意思吧。” “行了,快把剛才的話說完,可別跑題?!?/br> 焦俏嬌嗔:“明明是蓁jiejie跑題的?!?/br> “行行行,是我是我就是我,說吧?!?/br> 焦嬌看了看四周,見沒人在附近才開了口:“這江府的宴席其實并不受京中貴女們喜歡,今天能來這么些姑娘,全是因為小郡主也會參加,她們才來的,我們先前沒與你說江府的宴會,就是因為不想把你也扯進來。” “為什么?有什么貓膩不成?” 焦俏煞有其事地狠狠點頭。 焦嬌繼續(xù)說:“這江府專門供養(yǎng)舞姬,對外自然說是供人欣賞,其實不然,看到這些公子了嗎,里面有不少是出了名的紈绔子弟,還有那風(fēng)流花心的,除了他們還有一些大人被請來,席間只要他們看中哪個,這會兒就可以去江府專門開辟出的舞姬的院子里,嗯,那個,享用?!?/br> 最后兩個字焦嬌說的特別小聲,就像是蚊子哼哼,刁似蓁沒有聽清,但是意思她已經(jīng)明白了。 “這不是,天吶,這江府是青樓楚館不成?”刁似蓁難以置信道。 焦嬌忙捂上她的嘴,剛才她聲音太大,已經(jīng)引起旁人的注意了。 焦燕拉著她們往僻靜的角落走去。 “小聲點,蓁jiejie,這是大家心照不宣的秘密,江府有時還會把舞姬直接送到他們府中去,名義上也是舞姬,只是作用嘛,與通房一樣,只是不占用名額?!?/br> 刁似蓁呸了一口,覺得剛才吃進肚的飯菜都是餿的,有點犯惡心。 “他們就不怕一不小心弄出事兒來,把人家清清白白的姑娘給當(dāng)成舞姬給毀了?” 焦嬌與焦燕對視一眼,垂下頭。 “不會真發(fā)生過吧?” 焦俏疑惑:“發(fā)生過什么?” “最后怎么個結(jié)果?” 焦嬌輕聲道:“那姑娘自盡了,對方家里妻妾皆有,兒女雙全,沒辦法再納她入門,而且那姑娘不愿意,她父親只是個小官,替她討不來公道,姑娘當(dāng)晚就自盡了?!?/br> 焦燕接道:“江府只說是場意外,說那姑娘席間吃多了酒,去休息時入錯了門,而那位大人也是吃多了酒進錯了屋。” 刁似蓁冷笑:“還真是夠無恥的?!?/br> 焦俏沒聽說過這件事,小臉嚇得一片慘白:“這里很危險嗎?” 刁似蓁抱住她顫抖的小身子安撫她:“沒事沒事,咱們以后不來這江府了,就算像今天這樣迫不得已來了,入口的東西就別碰了,也別一個人單獨行動,走哪都保證有很多姑娘在場,這樣就不會出事,一點事兒都不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