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刁似蓁看到便大笑著說:“熱鬧看完了便走吧,盛京后面還會有更大的熱鬧呢!都快回家準備好瓜子、板凳,大戲開場嘍!我刁似蓁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今天這事,不還天下一個公道,我就跟這育妓窯的背后主子沒完!” 聽了她這番話,這些人明白刁似蓁是讓他們重視傳播的任務(wù)和保管證據(jù)的任務(wù),所以幾經(jīng)掙扎,這些人還是離開了。 這讓刁似蓁放心不少。 錦衣衛(wèi)們還想拿下谷修言與折花,但是方復(fù)擺了擺手,放了他們。 “將這里封上,留一隊人看著他們,那些大夫等他們看完病才趕走,她、還有這里的管事人員,全部帶走?!?/br> 刁似蓁拽著常mama不松手,方復(fù)便讓她們兩人綁一起帶走。 離開前刁似蓁與谷修言對視一眼,谷修言拍了拍自己的心口,點點頭,這是讓她放心的意思。 刁似蓁沒說話,她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相信他,但是她愿意試一試。 擁有一個寧愿被抄家回去種地的外公,這樣的人應(yīng)該不會讓人失望吧。 至少這一刻,刁似蓁首先想到的是谷修言,而不是始終都給不了她安全感的沈明善。 刁似蓁直接被關(guān)進了大牢里,除了一個小窗口,一點進光的地方都沒有,牢里顯得非常暈暗。 她一直拉著那個常mama,所以在關(guān)進牢房前,她們一直綁在一起,最后分開時也是挨著的牢房。 刁似蓁在鋪滿干草的床上坐下來,然后便開始跟那常mama搭話,可是常mama什么都不說。 她這時也有點無聊了,便掏出離開前谷修言偷偷塞給她的紙條看。 “唉,常mama,看來今兒個這事兒啊,是小不了嘍!” 看完紙條刁似蓁似笑非笑道。 “真沒想到你們的大客戶是個這么大的驚喜?。 ?/br> “你說什么?” “就是你想的那樣嘍!我能說出這話,你就該明白我都知道了什么,好好想想退路吧,那些人啊,最喜歡的就是殺人滅口,再忠誠的人,也有說出內(nèi)情的可能,所以只有死人最可靠,你說是不是啊,常mama?” 常mama不動聲色地窩在角落里,可是刁似蓁看到她的手暴露了她的內(nèi)心,現(xiàn)在的她很驚疑不定,內(nèi)心恐懼著呢。 外面的世界已經(jīng)大變了樣,盛京熱鬧了起來。 關(guān)于育教坊被改名還被大鬧的事,已經(jīng)傳遍了各家各戶。 折花幾人回到刁府先通知了刁老夫人,讓她放心,刁似蓁在牢里沒事,谷修言那晚坦白時,信中也已經(jīng)把他的身世說得清清楚楚,他說刁似蓁沒事,刁老夫人便相信她沒事。 張氏那邊也去仔細說明了,至于府中其他人,便沒有說得太明白,只是把事情經(jīng)過講了,說了刁似蓁鬧大的打算。 刁德稟自是氣得七竊生煙,想去指責(zé)她,可是人在大牢里關(guān)著,想到明天的早朝,他不禁連連嘆氣,最后一整夜都待在書房里沒出來。 刁似蓁在牢房睡了一小覺,不過,不是在她自己的牢房里,她在無人注意時,與隔壁女囚換了位置,她睡在女囚的牢房里,女囚被她送到了另外一處空的牢房里。 她整了個假人躺在干草上,戴著假發(fā)、穿著衣服,身上還蓋著被子。 夜里她一直沒睡,等待著。 外面三更過后不久,看守換了班,新的看守坐了好一會兒,才靜悄悄地靠近她們這邊的牢房。 那看守見四下沒人注意他,囚犯也都睡熟了,便從懷里掏出了什么東西,對著牢內(nèi)床上睡覺之人吹了幾下。 刁似蓁想那東西應(yīng)該是個暗器。 看守又等了一會兒,才靜悄悄地回去。 刁似蓁壓低了聲音同隔壁的人說話:“怎么樣?相信了吧?” 與她背著背的人正是那個常mama。 她死死地捂著自己的嘴,瞪著眼睛看另一邊的牢房。 那個被吹了東西的人,是刁似蓁準備的假人,不過假人不是在刁似蓁的牢房,而是在常mama的牢房。 刁似蓁在入夜后不久,便把常mama弄暈,然后不知道怎么弄到她的牢房里,一開始她沒意識到,卻是刁似蓁偷偷跟她講的。 常mama自是不相信的,直接剛剛,她親眼見到那牢頭沖著床上假人吹東西,她才敢相信刁似蓁關(guān)于殺人滅口的話。 “明早他換班之后,我會把你送回去,那個假人,你拆散了丟到干草里就行,順便把假人身上的東西收好,那可是你以證清白的證據(jù)。” 常mama沒有說話,但是刁似蓁相信她的忠心一定動搖了。 “就是不知道你的親人這個時候,還在不在了,不過以目前的情況看,你也是‘孤兒’了呢。” 刁似蓁半諷刺半提醒地說,然后她便窩在床上睡著了。 看守們換班時,動靜挺大,她醒過來,把同樣被驚醒的常mama迷暈,然后送回她自己的牢房,同樣再把那個女囚弄回來,自己回去。 一番折騰過后,刁似蓁也徹底精神了,活力滿滿地在牢房里開始晨煉,驚呆了一眾囚犯和看守們。 而那個已經(jīng)換班離開的人還不知道,常mama如今還活著的事,巴巴跑去赴命領(lǐng)錢了。 早朝之上,皇帝摸著自己的小胡須,與身邊的德順對視一眼,靜靜看下面大臣的聲討。 先是禮部出來狀告刁德稟之女,大鬧育教坊,然后列出一系列罪狀。 接著是其他有關(guān)無關(guān)或是被牽連之人出來聲討。 皇帝看看不動聲色的江煒成,儀制司郎中,公主府表妹夫的親二弟。 再看看幾位大學(xué)士,最后他看向垂頭不語的刁德稟。 “刁大人,你出來說說吧?!?/br> 刁德稟應(yīng)聲出列,先是恭敬地行過禮,這才抬起頭來:“回稟皇上,臣女刁似蓁所告之事正是臣要向您稟告之事,那育教坊藏污納垢,殘害國之棟梁,貪污公款,總總罪狀罄竹難書,還請皇上為百姓、為那些孩子、為犧牲的將士們、為臣女的勇氣之舉做主啊!那小小一個育教坊,怎會有膽量在天子腳下犯下此等重罪?據(jù)臣所知,昨日臣女于江府救下一育教坊出身舞姬,從她那里得知真相,這育教坊背后有官員撐腰,臣還未見過女兒,并不知那人是誰,但臣女為人直爽,絕不妄言,臣以為此事事關(guān)重大,還請皇上做主,查明真相,還天下一個公道!” 刁德稟說得是聲淚俱下,最后更是跪地磕頭,把一個言官演得非常到位。 皇帝坐在上面以手掩唇,小聲與德順公公道:“讓這刁德稟做言官還真就做對了,言官里就數(shù)他最圓滑,這不逼急了也與眾不同,挺有意思?!?/br> “刁大人這是真急了,老奴看他那眼淚可是真真的!” “是嗎?” 皇帝瞧了瞧,嗯,人老了,眼神不太好,看不見! “行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