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綁架 她扶著折花到廳里,喊來折桂,她今天留在院里,也幸好沒把她帶走,交待完她便回到臥室開窗跳出去,再次回到那條胡同里。 才這么一會兒工夫,那些沈家的家丁便被打得七零八落,沈明善受了傷,護在自己meimei身前,與叛軍對打著,不過他武力不行,三刀出去,就能中一刀,人家卻已經(jīng)傷了他兩刀。 刁似姣、刁似孌與另兩位姑娘緊緊跟在錦衣衛(wèi)身后,時不時尖叫上一聲。 還好刁似蓁早有計劃,這條胡同雖然能通馬車,但也僅能通行一輛馬車,他們從這里逃跑,反而限制了叛軍追趕時的人數(shù)。 刁似蓁掏出一顆木球丟下去,緊叼著他們的叛軍便倒下一片,同時被散開的迷煙波及的沈明善他們也頭暈起來,這是刁似蓁算計好的距離,再遠一點的錦衣衛(wèi)們倒是不會受到影響。 刁似蓁沒去管他們,只沖著后面撲上來的叛軍再次丟出一顆木球,三顆木球全部丟出去后,沈明善幾人也暈迷了。 刁似蓁閃身出現(xiàn)在錦衣衛(wèi)身后:“我把他們帶走,你們趕快走!” 又隨手扔給他們一瓶迷煙解藥:“這是解藥,你們自己小心?!?/br> 說完也不管這些人是怎么想的,兩手一抓一提,然后閃身到高墻上,再閃身消失掉。 趁著后面的叛軍還沒有追上來,刁似蓁把刁似姣等四位姑娘丟到了消息鋪子里,不過對她們,她可沒那么仔細,隨便往鋪子后面的黑暗角落一丟就完事,什么時候會被人發(fā)現(xiàn)不在她的考慮之中。 當她準備帶走沈家兩兄妹時,錦衣衛(wèi)們已經(jīng)跑沒了影,胡同外的火光只照亮了胡同口,刁似見環(huán)境安全,便打算直接抓著兩人移走。 她抬頭看了看胡同口又沖進來的這些人,再看看他們身后有越來越亮趨勢的火光,心下疑惑:“不是滅了嗎?怎么又燒起來了?” 雖然疑惑,但是她手上動做不停,就在她抓住沈明善衣襟時,暈迷中的沈明善竟然突然抬手反抓住了她。 刁似蓁一驚,以為沈明善沒暈,可是眼睛一掃,沈明善閉著眼,只是嘴里嘀咕著什么,若是火光再亮點,刁似蓁便能看到,沈明善正努力試圖張開眼睛,他的意識是清醒的。 當時他瞧見白煙,便知是藥,屏住了呼吸,可是他不是習武之人,不會閉息術(shù),才一會兒便受不住,張開了嘴,就算他又馬上閉上,卻還是吸入了少量迷煙,現(xiàn)在人雖暈迷,腦子卻保持住了清醒。 他聽到剛才的聲音,心臟狠狠一跳,這個聲音,這個聲音…… “蓁、蓁……” 刁似蓁來不及聽清他嘀咕什么,手指一掐,把兩人送走。 自己跟著閃身到旁邊的樹枝上,在黑暗中注視著下方的動靜。 叛軍們沖進來才發(fā)現(xiàn)人已經(jīng)跑遠了,他們沿著胡同繼續(xù)去追,那些錦衣衛(wèi)們只能自求多福了。 刁似蓁知道下面的家丁都只是暈迷了,也沒打算不管他們,居高臨下,在叛軍們的眼皮子底下,一個一個地把這些家丁移到旁邊的院墻里,這也免了他們被踩踏至死的下場。 在角落里看著面前的火光,刁似蓁終于知道是怎么回事了,這些叛軍竟然把沈府點著了,不光是沈府旁邊的幾座府邸也都著起了火,刁似蓁遠遠跟在這些叛軍隊伍后面,看著他們一路強闖進府,然后又殺又抓又搶,最后押著人質(zhì),一把火燒了人家的府邸,府中還活著的人就要在這片火海里死掉,藏也是白藏。 狠,真是太狠了。 遠遠地刁似蓁看到了前面對峙著的兩伙大軍,一伙人護在皇宮大門前,一伙人與他們刀劍相對,兩伙人打得不可開交。 這些叛軍手上的弓箭,人雖進不去,卻選擇放箭,而且還是火箭。 皇宮里很快也著起火來,現(xiàn)在宮里正亂著,根本沒人去滅火。 火勢越來越大,刁似蓁嘆氣,看來她不出手也不行了,這么大的火,再燒下去,不管他們哪方勝,盛京都要死掉一半的人,這些火勢若是連成一條線,最后還會燒到刁府,燒到她的那些鋪子,一旦危及到她自己的利益,刁似蓁會發(fā)瘋的,她沒有丁點猶豫,想了想,閃身回到了將軍府。 才一出現(xiàn),消耗就得到了補充。 跳到將軍府里唯一的一條湖水中,好在這是片活水湖,不會被刁似蓁接下來要做的事影響到什么。 刁似蓁閉上眼,盡量忽略湖水的寒冷,手指一掐,體內(nèi)外神力瘋狂流轉(zhuǎn)起來。 火海咆哮的盛京,突然降起了大雨。 這雨不但來的突然,更是下的蹊蹺,那著了火的府邸,下得尤其大,像是恨不得一下子把火澆滅一樣,而沒有著火的房屋,只下了那么三兩滴,躲起來的人都不知道外面下了雨。 這場雨就像是老天表態(tài)一樣,皇宮內(nèi)的火很快便全被雨水澆滅,宮外的火也一樣沒著起來,叛軍手里的火把也中跟著被淋滅,大家在一片漆黑中亂殺亂砍。 整整一夜過去,兵器的乒乓聲才停下。 在這場雨下起來時,勝負已分,浮動的人心,堅定的信念,誰會贏早已見分曉,后面的爭斗,不過是不甘心罷了。 隨著太陽的升起,盛京的這場開始得突然結(jié)束得快速的兵變,也終于落下帷幕。 膽大的人頂著雨打開門,往外面看。 清早起,這雨便下得正常起來,淅淅瀝瀝地下個不停,街道上的血都被雨水洗涮干凈,放眼望去,沒有血跡、沒有尸體,好像昨晚的一切膽顫心驚都只是一場惡夢。 刁似蓁站在干涸了的池子里,腳下是淺淺一層新流進來的湖水。 她現(xiàn)在體內(nèi)神力飽滿,但是她精神疲憊,一根手指也動不了,兩腳深陷淤泥之中,拔不出來,加上泡了一夜冷水,又淋著雨,刁似蓁發(fā)了燒,整個人臉蛋紅撲撲的,睜眼看什么,都是天旋地轉(zhuǎn)的。 苦笑一聲,想說點什么感慨一下自己目前這狼狽模樣,順利自嘲一下自己考慮不周,她應該躲在屋里,看著這片湖水,就可以非常舒服地用湖水滅城里的火,既不會淋雨,也不會挨凍,更不會生病,現(xiàn)在,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刁似蓁在燒迷糊之前,似乎聽到有人在叫她。 不知過了多久,刁似蓁才醒過來。 但她不是自然醒的,是在一陣窒息感中憋醒的。 一睜眼,便感覺到滿臉的冷水,然后是整個身體的冰冷。 刁似蓁卻并不覺得多冷,反而感覺舒服很多,她知道自己發(fā)燒了,這些冷水正好給她降了溫。 嘆息一聲,她才有工夫看四周,這里還是將軍府,不過有點不一樣的是,她被人綁住手腳架了起來,左右還有幾位同樣被捆綁住架起來的人。 “又被抓做人質(zhì)了?”她正這樣想著,便看到了對面的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