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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是公主府,他們仗勢欺人,皇上身為一國之君,竟也會偏袒,真令人寒心?!?/br> “放肆!”德順公公斥責(zé)她。 刁似蓁一臉地不以為意:“你們都這樣壓迫我了,我還要卑躬屈膝嗎?我又不傻?!?/br> 她從地上站起來,撣撣裙擺上的灰,走到一旁的椅子上癱坐下:“有話快說吧,反正對我來說沒什么差別,哦對了,你們也別拿那些人的生命來威脅我,我這人自從我娘死了之后,便受了詛咒,為人最是自私自利了,只要我能活著,誰死了都無所謂,甚至,只要能讓自己痛快,我不介意對那些與我為惡地人下殺手,我的事,錦衣衛(wèi)肯定都告訴你們了吧,所以,不用以為我在用什么計謀,我就是這么有恃無恐,天下這么大,實在不行,我就換個身份、換個地方生活,你們也拿我沒招?!?/br> 刁似蓁說的話,在場兩人都很清楚是真的,關(guān)于刁似蓁的事情,在那天早上他們便親眼見識過了,之后更是有錦衣衛(wèi)們送上的更加詳細的說明,那一夜她一身黑衣,行俠仗義,不管她怎么自黑、自嘲,她都是一個好姑娘。 只是…… “我們可是有婚書的,雙方長輩簽過字也按過手印的,八字也合過了,你們要想郡主嫁過去,該怎么對外說明呢?不會是殺了我這個蠢辦法吧?” “你若不見了,你覺得刁家會不會主動退親?” 刁似蓁臉色一變,刁德稟肯定不會堅持,皇上說什么他便會做什么,但是刁老夫人簽的字,要她點過頭才能退婚,若是皇上施壓,刁老夫人還有其他兒子、孫子,她不可能為了自己這么一個孫女而犧牲其他人,雖然兩人間的感情很深,但是她不能拿這么多人命去賭,她會同意退親,然后親自給她找一個更好的,哪怕讓她給人下跪,她也會去做。 刁老夫人就是這樣一個人,她若毀了刁似蓁的姻緣,她便會犧牲一切來補償她,就算死了她內(nèi)心也是充滿愧疚的。 刁似蓁剛剛說的不在乎,其實是假的,她是以退為進,不過就算真發(fā)生那種事,她會用自己的本事把刁老夫人還有其他她在乎的人,都救走的,所以她說那種話時,非常有底氣。 只是現(xiàn)在,她不確定了。 這一招確實非常有用,而且對她也好,退了婚事,也不會影響她的聲譽,后面谷修言再娶了小郡主,誰都會認為是公主府逼迫著他們家退了婚事,她會得到大家的同情,而小郡主和谷修言的聲譽可就一落千丈了。 “你們夠狠的!不過,你們關(guān)不住我?!?/br> “谷家退親也是可以的?!?/br> 刁似蓁沒有說話,看剛才谷修言的樣子,這一步不是不可能的。 其實早在公主府的人臉上露出笑容時,她便知道事情的結(jié)果了,只是她相信谷修言,只想聽他親口說出來。 老皇帝嘆口氣:“把她壓到天牢?!?/br> “是。” 德順叫來士兵把刁似蓁押進了天牢。 谷修言跪在殿外,自然看到了這一幕,他膝行數(shù)步,懇求皇帝開恩,放了她,可是皇上只是命人把他押回谷家,準備婚事。 “對不起?!?/br> 這是谷修言最后對刁似蓁說的話。 對不起什么?對不起他沒頂住壓力?還是對不起他食言了?或是對不起,他要拋棄她了? 不管是哪一個,她都不喜歡聽到這三個字。 “與其說對不起,還不如讓我捅你一刀來的痛快?!钡笏戚枳谔炖卫?,自言自語著。 天牢的環(huán)境很不錯,窗口很大,還貼著窗紙,床很干凈,有軟墊、棉被,桌椅齊全,恭桶沒味,單人單間,非常不錯。 就這么結(jié)束了嗎?她不知道。 要讓刁老夫人他們趕快逃走嗎?她不知道。 帶著谷修言私奔嗎?她不知道。 本想過著平凡的小日子,可是偏偏事與愿違,谷修言長得太好,被人看中,現(xiàn)在還惹來這么大的麻煩,也許當(dāng)初,她就不該答應(yīng)他。 刁似蓁抱膝埋頭,淚水濕潤了裙擺,化成兩灘水漬,像個葫蘆。 感覺到胸口玉墜的重量,刁似蓁掏出物什,是那塊章佩。 “當(dāng)初說的那么好聽,現(xiàn)在還不是食言了?說大話的男人!這東西,該物歸原主了。” 刁似蓁細細描畫著章佩上的紋路,這是谷修言的字。 子謀,子謀。 戴了這么久,有點舍不得。 “再等等吧,下次見面,親手還給他?!?/br> 她從頭上拔下烏木發(fā)釵:“這發(fā)簪既送了我,那便是我的東西了,章佩我可以歸還,但這發(fā)簪,就隨我處置了,等什么時候身上沒錢了,還能拿它當(dāng)點錢傍身?!?/br> 嘴上說的開心,可是刁似蓁的淚水卻止不住地往下流。 為什么沈明善要失憶?。咳羰撬麤]失憶,說不定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嫁給他了,那么也就不用經(jīng)歷現(xiàn)在這一切了。 ☆、爭辯 就算最后她沒能嫁給沈明善,她也不會像現(xiàn)在這么痛,以為擁有,卻不過是夢一場,這實在太傷人了。 “對了,沈明善好像想起來了!好啊,你要娶別人,那我也嫁別人好了,要是沈明善重新追求我,我就答應(yīng)他,他人那么溫柔,待我又特別好,都說要嫁就嫁一個喜歡自己的人,這樣會被人寵得很幸福,嫁不了自己喜歡的也不是什么遺憾事,我也挺喜歡沈明善的,對,就這么決定了,要是他重新追我,我就與他重新開始,我今年才二十二歲,二十五歲以前,一定能把自己嫁出去。” 大楚有規(guī)定,但凡過了二十五歲還沒有出嫁的姑娘,定親的除外,全部交由官媒安排婚事,畢竟大楚男多女少,人口是個不可忽視的大問題,朝廷支持寡婦、和離或被休女子再嫁,也是基于這一點,規(guī)定只有為官者才能一妻、三妾、兩通房,也是為了防止本就少的女子被少數(shù)人圈住,變得更少,不說官員被規(guī)定了后宅的女人數(shù),就連皇帝本人,后宮妃子的人數(shù)也有具體的規(guī)定,一個位份只能有一人,所以這也造成了等級分明、相對較為平和的后宮環(huán)境。 刁似蓁再次埋頭:“谷修言,你混蛋!我才剛剛告訴你,我的秘密,你就背叛我!你最后別再出現(xiàn)在我面前,不然,我饒不了你!” 傷心欲絕的刁似蓁最后暈了過去,她本就沒全好的病,又重了。 她是被人叫醒的,醒來時外面還亮著,桌上擺著熱乎的飯菜。 “刁姑娘快把飯吃了吧,吃完好去長安街比賽?!币晃焕晤^看她醒了,便又出去了。 “比賽?” “對啊,你今天不是要舌戰(zhàn)群官嗎?” “今天?已經(jīng)過了一天?” 牢頭想了想:“你進來是有一天了,昨晚的飯也沒吃,刁姑娘,人活著,就靠這口飯,你還這么年輕,有什么事看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