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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不置一言。 “他們身為士兵,保家衛(wèi)國是他們的職責所在,朝廷也沒有虧待他們?!?/br> 抬手制止住他:“別,千萬別這么說,你們文官克扣、拖延武將的軍餉,這事誰不知道?。 ?/br> “你胡說八道!含血噴人!誣蔑朝廷命官可是重罪!” ☆、還要發(fā)誓嗎 刁似蓁也不與他嗆聲,只是笑瞇瞇道:“我有證據(jù)。” 這位大人頓時嚇得住了嘴,半天也不知道該說什么。 “我來?!庇忠晃淮笕松蟻?,換下了這位被嚇住的大人。 這位大人事先已經(jīng)想好了要說的話,他才一上來,便開始吧啦啦地說,完全不提剛才的話茬,直接說他的重點: “那日刁姑娘說我們文官整天勾心斗角,頭發(fā)都白了大把,”他說到這停了停,伸手摸了摸自己黝黑發(fā)亮的烏發(fā),才繼續(xù)說,“不是累倒就是氣倒,還說我們指不定哪天就被潑一身臟,被誅九族!刁姑娘,你這是皇上是昏君嗎?看不清事情真相,一味偏聽偏信,分不清好壞嗎?” 他質(zhì)問般地指著刁似蓁,可是刁似蓁沒有回答,而且他也沒給刁似蓁回答的機會,便又繼續(xù)快速地往下說。 “不光如此,你還辱罵全天下的文人學士,說我們沒事兒干,只會讀死書,除了當官什么都做不了,還說我們不當官三天就會餓死。刁姑娘,你這不是辱罵我們是什么?就算我們不能擋在大楚的最前線,但也不能說我們無能!一個朝廷光有武將是不能使百姓安居樂業(yè)的!我們文官也有我們文官的職責,出了命案,要我們文官來斷案,出了糾紛,要我們文官來調(diào)和,文書、人口、通行方方面面都是我們文官在盡職盡責的替百姓忙碌著,我們是不會砍柴,也不會燒火煮飯,更不會提刀殺敵,可是我們能保證百姓能有個講理的地方!” “刁姑娘為了替他們說情,如此貶低我們,實在是讓人痛心疾首!難道你的父親在你眼中,也是如此不堪嗎?” 刁似蓁曬著太陽,感覺舒服多了,吃的藥現(xiàn)在也發(fā)揮了作用,讓她不在發(fā)熱,梨水潤過喉,她看看一臉受了天大冤屈的大人,咳了咳。 “我能說了嗎?” 對方有禮地一拱拱手,表現(xiàn)地十分有風度。 刁似蓁一手支著下巴,笑看著這位大人:“做官幾年了?” “十三年?!?/br> “油水沒少進吧?肚子都吃這么大了!” “你——” “哎!別用手指人,小心我削你!” 這位大人忙放下手,刁似蓁這時又說:“劉金權(quán),劉家村出身,祖上都是種地的,當年你初做官時,渾身上下也不過那么幾兩rou,十幾年下來,你敢說自己沒貪過?那這肚子油水怎么來的?” 這位大人也不慌,摸著自己的肚子:“皇上英明,天下太平,我們吃著朝廷俸祿,自然便心寬體胖了?!?/br> “還拍上馬屁了!照你這么說,天下太平,大家都心寬體胖了?那皇上怎么這么瘦呢?” “皇上日夜辛勞,我等汗顏?!?/br> “你是說皇上辛苦,你們輕松,所以皇上瘦你們胖?呦,這么明目張膽地偷懶,合著皇上累出的病全是你們害的,說,你們到底是何居心?” 這下子可被刁似蓁問住了。 又一位大人要換人,刁似蓁喝著梨水,哼了哼:“別這么麻煩了,全都一起來,也別爬上爬下了,我就在臺上,你們隨便說?!?/br> 刁似蓁這話一出,就像是開了閘門一樣,那些大人們頓時放開了手腳,站在一起像是有了支撐一樣,七嘴八舌聲討起她。 “說我們貪,難道武將就不貪了嗎?有多少將士的軍功被奪,有多少勛貴子弟是去軍中踱一層金的!” “我們是憑著功績升官加爵,可是他們隨隨便便打場仗就能連升幾級,有些案子也證明了,他們有打假仗在軍功上做假的事跡,不要以為他們保家衛(wèi)國就一定都是好官?!?/br> “你說我們文官是貪官,這是一棒子打死了所有人,為官清廉的人不在少數(shù),不能因此一些敗類,就把我們所有文官都貶得一文不值?!?/br> “我們是不能上戰(zhàn)場,但是古有孫公勸降敕族,張?zhí)乔笪撼?,我們文官也可憑借一張嘴,保衛(wèi)百姓!” “這世上有千千行,有人就是農(nóng)民,他能種出飽滿的稻米,有人是廚子,他有一手絕好的廚藝,有人手上飛針,能裁出驚艷的衣裳,這世上的人,也是有劃分的,有人就是做這事的料子,你讓他做其他事,他當然不行,反而是埋沒了他的才能,我們讀書人,讀的是智慧,是經(jīng)驗,讀死書,還無所寸進的人,那才把精力用錯了地方。” 刁似蓁慢悠悠地喝著梨水,耳中聽著下面這些文官嘰嘰喳喳地辯解,也不出聲。 等他們說得差不多了,她手中的梨水也喝完了,拒絕了折柳再次遞來的梨水,刁似蓁擦擦嘴,站起來居高臨下地蔑視著那些文官。 他們抬頭仰視她,心里都覺得自己從氣勢上就弱了,頓時覺得中了刁似蓁的計,剛才就不該站在臺下。 刁似蓁笑了笑,這確實是她的小算計:“你們說的也差不多了,該我說說了?!?/br> 她看了眼對面的酒樓二層,在那里,不光有老皇帝,還有幾位衣著華貴的男子,應該是太子等人,刁似蓁低頭面向文官們緩緩開了口: “百無一用是書生,說的就是你們!士農(nóng)工商,別看你們排在最前面,這不過是你們位高權(quán)重著的一種手段罷了,其實你們最瞧不起的商人,在這世上與你們起到的是同樣的作用,其他人都是靠自己的雙手,勞動換來生活所需,而你們不過是在這中間作為傳遞者、監(jiān)督者,或者是既定秩序的管理者,一些寫寫劃劃的東西,能有多高的技藝?說不上來吧!只要讀過書,識字會寫,你們這些文官,一百個人里九十個人都能被替換掉!你們的位置,不是無可取代的,相反,他們,”她手指著臺下的百姓,“他們的位置無可替代!木匠、大夫、店小二等等,都是要有手藝在身的,小小的店小二是不是覺得沒什么難的,他們要記菜名,分得清哪桌客人要的哪些菜,要同時端得起多個盤子分桌送上,要能說會道讓客人滿意,要打掃桌椅保證干凈,你們誰替換得了他們?” 文官們一時間沒有接上她的話,百姓中有人大聲叫好,甚至還有人為她鼓掌。 “說你們沒用,一點沒錯!要不是女人不能出去干活,這世上還有你們什么事兒?回去好好問問你們的女人們,她們都會什么?是不是比你們多?將來你們落魄了,出去還不是要靠著她們養(yǎng)活你們?” “若是如刁姑娘所言,你大可找人來替換我們,看看在這個位置上,是我們做的好,還是隨便什么人都能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