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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了?她稍微動了下,結(jié)果又礙到自己了? 刁似蓁沒有弄明白,只是覺得香蓮的話怎么聽起來怪怪的,什么叫她小時候?說得好像自己像個孩子一樣沒規(guī)矩! 心里有點反感,但是確實不是大事,她也就沒再想。 飯后,她正與谷修言對招,便看著英珍、英寶焦急地跑出來尋安嬸。 “怎么了?”刁似蓁問,她看到她們是從香蓮的屋里出來的。 英寶嘟嘴:“香蓮被燙傷了,我們讓她看看大夫,她卻不讓聲張,我看著就覺得疼,也不知她忍什么?!?/br> “燙傷?” 刁似蓁瞬間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是那杯水。 “很嚴重嗎?還是看看大夫吧,我有認識的女大夫。” 英珍搖頭:“還好,就是有點紅腫,上些藥就好了?!?/br> “那你們愁什么?”小謙撇嘴,“整天跟個千金似的,一點小傷就掉眼淚,真嬌氣!” 英珍瞪他:“香蓮又不是小子,你以為她像你似的整得打得一身傷,姑娘家本來就嬌貴,她要是傷著了,回去爹娘也不好跟她父母交待不是?” 安嬸這時從屋里出來,笑著安慰:“沒事,就是一點小燙傷,已經(jīng)抹過藥了,就是位置不太方便,女孩子家家的不好意思了?!?/br> “我去看看吧?!?/br> 刁似蓁進去時,香蓮正在窗口繡著什么,見她進來,忙收起來塞到被子下。 刁似蓁打趣:“喲!藏了什么寶貝呀?還不讓人看?” 香蓮垂頭:“我在練習女紅,有點……怕你們笑話?!?/br> 英寶笑:“你都學多久了,還沒學會嗎?好笨??!” 英珍砸她頭:“就你會是吧,誰都沒你聰明行了吧!香蓮那叫認真,祖母說了,做事就該認真,做不好就要一直做,你學著點!” 英寶不甘愿地轉(zhuǎn)過頭。 “燙著哪兒了?對不起,要是我小心點,你也不會遭這個罪了,我那有藥,回頭讓人給你送來。” “不用,真不用,谷家的藥可比外面的好,畢竟他們身上天天有傷,家里都備著外傷藥呢?!?/br> 英珍也點頭:“蓁jiejie你手上的藥恐怕也是三哥給你的吧?!?/br> 刁似蓁笑容一僵,還真是谷修言給她的。 被幾人好一通笑后,香蓮指著自己的胸口和大腿根:“要不是這兩個地方被燙,我自己也能抹藥了,可是咱們女孩子,有些事還不大懂,所以能不能抹藥還不知道,這才,這才——” 刁似蓁看著香蓮也明白了她的意思,藥里的成份比較復雜,誰知道有沒有對女孩子不利的東西,萬一胡亂就用了藥,結(jié)果傷了身子,將來嫁人后才發(fā)現(xiàn)問題,她哭都沒處哭去。 就刁似蓁所知,一般的傷藥里都有一種會致女子體寒或是不受孕的藥,這谷家特制的藥里,還真保不準有幾種呢! “小心是對的。”刁似蓁只能點頭贊同,這頓飯吃的,差點吃出大事來,好心情一下子就沒了。 英珍說:“香蓮你以后還是別給他們擦藥了,萬一藥性從你手里滲進體內(nèi),怎么辦?” “哪有那么可怕,英寶粗手粗腳幫不了忙,就你自己也太累了,我不幫忙怎么行?!?/br> 刁似蓁問:“你們說什么呢?” 英寶道:“大哥他們天天訓練,晚上就要擦藥,可是他們訓練一天早就沒了力氣,我們就幫他們擦藥,我手腳笨,藥擦完了,他們傷更重了,所以都是大姐和香蓮幫忙擦的藥,娘要給爹擦藥,顧不上他們幾個。” 英珍這時突然道:“蓁jiejie你可別誤會,我們家的情況你是知道的,三哥白天雖然不訓練,可是一回來就會被祖父和爹聯(lián)手揍一頓,身上的傷更重,不擦藥第二天都起不來,偏偏他還喜歡早起出門,擦藥時就得用我們谷家的手法進行按摩,香蓮手法比我好,她便幫三哥擦藥,三哥本是不愿意的,可是誰讓他動不了呢!” 英寶也反應了過來,跟著說:“大姐就負責大哥他們四個,香蓮就負責三哥一個,不過只是后背和胳膊,其他地方都是他自己來的,他說他胳膊能動就自己來了。” 香蓮眨眨眼:“其實我也沒怎么幫上忙的,就是坐在他背上,用我的體重幫他舒緩,他說用手太怪異了,會癢,所以我是用身體關(guān)節(jié)按摩的?!?/br> 刁似蓁現(xiàn)在算是明白了,這個香蓮對自己不懷好意。 英珍、英寶的話是解釋給她聽,怕她誤會了谷修言,可是這位香蓮話一出口,反而會加深她的誤會,什么就叫坐在背上,什么叫用身體按摩,男女授受不親,他們兩個遠房表親,這么親密是想鬧哪樣? 聽香蓮話里的意思,是谷修言主動提出用身體按摩的,這話聽起來多有歧義,就像是說用身體還債一樣,過程是怎么個過程呢?大家脫光光不成? 香蓮說的每一句話都是暗含深義,讓人越想越深,越想越氣憤吧! “什么?身體?你們——你們可不是親兄妹,就算是親兄妹也不能這么親密的,不管你們是武裝世家,還是普通人家,都有避嫌的!” 刁似蓁板著臉,怒氣沖沖地說。 英珍忙拉住她:“蓁jiejie別誤會,沒有接觸的,沒有的,我們都是用席子蓋在他們身上的,不然,祖父第一個就不會同意的?!?/br> 英寶瞪向香蓮:“你會不會說話呀,容易讓人誤會的事,就說明白點,說得這么含糊,這不是明擺著讓蓁jiejie誤會嗎?每次我都在旁邊打下手,你怎么不說呢?三哥身上還蓋著被子,就怕壞了你閨譽,衣服都不敢脫,還偏要在爹娘的屋里上藥,我們心知肚明他是為你著想,你怎么這么不會說話呢!” 香蓮驚慌失措地站起來去拉刁似蓁的手:“蓁jiejie別生氣,怪我怪我,我這張嘴太笨,總是說錯話,你別生三哥的氣,他對我不好的,一點都不好的,真的,你看,他經(jīng)常給英珍、英寶買好吃的,可是卻只給我摘些野花,有時送給她們新奇漂亮的首飾,給我的卻是他自己雕的小木簪,我知道自己只是表妹,沒辦法與英珍她們比,但是真的,你別誤會三哥,我說的都是真的。” 她求助地看向英寶,神色非常焦急。 英寶哼了哼:“那是當然了,我們可是一起長大的親兄妹,三哥自然對我們比對你好了?!?/br> 英珍擰眉,她總覺得哪里不對,可是她說的又都是實話:“香蓮說的是真的,三哥確實對表姐沒有別的想法,我們這次上京,就是要幫他向刁府提親的,都商量好了,就在盛京成親,然后回家鄉(xiāng)見到祖母后,再當著族人的面拜次堂、成次親,給族里添點喜氣,日子都商量好了,也與刁老夫人通過氣了?!?/br> 英寶擠眉弄眼道:“三哥說這幾天就會去刁府提親,蓁jiejie聽了是不是很開心啊!” 刁似蓁現(xiàn)在心情非常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