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害的啊……開始練那個了。”

“嗯。”吳橋說，“我的精神力已通過測評，我和鴉九的配合度也達標了，按照規(guī)定可以開始練習，可是的確是非常非常難……”

腦電波控制機甲來運動，是需要經過反復練習的。駕駛員發(fā)出指令后，機甲采集已被轉變?yōu)殡姴ǖ哪X波信號，將混雜其中的干擾都過濾掉，并將有用信號放大數倍，提取其中的詳細指令。駕駛員越放松，注意力越集中，指令也就會越清晰，需要排除的干擾就越少，機甲反應的速度和準確率就會越高。

吳橋現(xiàn)在水平遠遠不夠，所以他必須努力地加練。

“那我就自己回去了。”蘇憶青說。

“你剛剛訓練完，我陪你回去吧，然后再去訓練?！眳菢騾s沒有要走的意思。

“靠，你有病啊?！碧K憶青很嫌棄地看著吳橋，“只是吵了個架，我還能去自殺？你有什么不放心的？我又不是殘了廢了。”

“……”

“快滾去訓練吧?！?/br>
“……哦?！眳菢蛴X得也是。只是吵架而已，總不至于連路都不會走了，好友可沒那么脆弱。

“如果你不回去的話，”蘇憶青又說道，“我就走‘森林’那條路?！?/br>
吳橋吃了一驚：“黑燈瞎火的走那干什么？要繞一大圈才能回宿舍?！?/br>
森林說是森林，其實是人種的。連種了一大片的樹木，中間修了小路，還有一條“小溪”。不過，因為規(guī)劃不太合理，現(xiàn)在沒人會去那邊，至于半夜就更沒有。在那附近，只有寥寥幾棟建筑，還都幾乎沒有人在。

聽到吳橋問的問題，蘇憶青笑了：“因為很漂亮啊?！?/br>
“……”

“你知道的，我喜歡漂亮的?！?/br>
吳橋笑笑：“比如紀遙？”

蘇憶青喜歡漂亮的東西，吳橋一直非常清楚。

就連吃飯，蘇憶青都絕對不會去動他覺得“長得丑”的菜，如果一鍋餃子煮的時間太長全都煮破皮了他就寧可餓著。使用物品也是，只用他覺得有設計感的。某次他燒傷了，卻覺得藥膏顏色太難看，堅決不同意抹，導致一個月后才好。聽紀遙說，大一剛剛進軍校時，因為覺得軍服難看，蘇憶青自己給改了，被軍校給眼里地處分了。

知道蘇憶青習慣的吳橋也沒有再勸，說了一聲再見之后，就去訓練場找鴉九去了。

吳橋到達訓練場時，鴉九正坐在地上托著腮幫子等吳橋叫它。

看見吳橋，它不怎么高興地站起了身子：“你遲到了……”

“……抱歉?！?/br>
“我電視一看完，就急急地跑來，生怕讓你等我，你卻這樣回報?！?/br>
吳橋又是道了個歉，然后拍了拍鴉九，“希望今天能有進展?！?/br>
然而……事與愿違。

吳橋想讓鴉九進行一個Z字行進，結果……鴉九好像在扭秧歌一樣，屁股一拱一拱地向前面走去。

“……喂！”吳橋急了，終止指令，“我意思是Z字行進！”

“嚇？什么？”鴉九吃了一驚，“那你怎么不表達清楚點？”

“還不夠清楚嗎？”

“我……我只提取出了‘左邊——右邊——左邊——右邊——吳橋你腦波里的干擾太多了！”

“……”

吳橋突然覺得有些無力。

回想起剛開始訓練時的興奮，吳橋覺得實在有點諷刺意味。當時，他還以為自己可以很快掌握腦電波cao作的技術，結果卻是兩周以來連一絲一毫的進展都沒看見。

吳橋毫無懷疑他和鴉九之間的默契度，在他看來，問題只可能是出現(xiàn)在了自己的這一邊。

他想起在小行星上被救時的事情。談衍當時……使用精神力cao縱了幾十個龍淵！那時龍淵分出來了很多幻影，而談衍，同時指揮所有幻影參與戰(zhàn)斗，沒有一絲破綻！吳橋感覺到了他和談衍之間那巨大的差距。

終究還是沒有他那樣的天分嗎？不，吳橋告訴自己，千萬別那么想。他要繼續(xù)努力地試，直到自己成功地掌握腦波cao縱為止，這是這是成為一個優(yōu)秀機甲駕駛員所必須具備的素質。問題是，到底應該怎么去試……

不然，問問談衍？

想到去問談衍，吳橋有些別扭。

本來，吳橋以為談衍很照顧他是因為看好他，看好他成為優(yōu)秀的軍官，現(xiàn)在卻一下子全都變得和過去不同了，他發(fā)現(xiàn)談衍原來一直都……喜歡自己。

這樣一來，頓時覺得，再去請他幫忙，感覺好像是在利用對方一樣，利用對方地自己的好感來為自己謀利。

該怎么辦……

反復糾結半天之后，吳橋還是決定去問。

只是問問經驗……應該沒關系吧？

“腦電波控制么？”談衍問，“已經開始練了？”

“對。”

“加油吧?！闭勓車@了口氣，“挺難的?！?/br>
“……”

“你這還只是第一步?！闭勓苷f，“當真正在戰(zhàn)場上時，你會受到很多干擾——觀察局勢變化、制定戰(zhàn)略戰(zhàn)術、思考如何行動、傾聽長官命令……與此同時，你要對你的機甲下指示。在你下達指示那個瞬間，你不能去想其他的事情，否則就會堆積無用信息，給機甲除去干擾增加難度。腦電波cao縱最重要的就是要清晰。下達一個指令只需要一剎那，但在那個時候你要放下別的，絕對絕對不可以說，你讓鴉九向左閃避，同時還在腦子里想，下一步就是向右閃……這又是左又是右的，腦電波就會很復雜。你要完全想著左邊，然后完全想著右邊，至于分析形勢、制定計劃等等，全部都是在不同的命令之間完成的，這與手動cao作和聲音cao作完全不同。你不要怕，腦電波cao縱優(yōu)勢就是快，熟練之后，下達指令幾乎就不占時間，不要以為這些cao作會耽誤到你的思考，事實上是正好相反，你會有更多的時間用來思索你的策略，只是要掌握快速轉換，這需要極高的精神力?！?/br>
“……”吳橋已經完全懵了。

現(xiàn)在，他在毫無干擾的情況下，依然還是沒法cao作明白。

談衍，為何可以做到同時cao作幾十個龍淵？！

“所以，”談衍又說，“這個需要時間，不要急于求成?！?/br>
“……喂?！眳菢蚝苤钡卣f道，“談衍上將，我想問問，當時您是怎么做的？我的練習毫無進展……”

“我？”談衍回憶了下，“就是……不只訓練時練習注意力，平時也需要自己去鍛煉，無時無刻不提高你自己?！?/br>
“……嗯？”吳橋有些不懂，“平時？要怎么弄？”

“挺簡單的?！闭勓苷f道，“練習一下抗干擾和精神集中。”

“……那是要怎么弄？”

談衍說：“……我?guī)湍惆伞！?/br>
“嗯？”

“比如，”談衍說道，“一邊大聲放著音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