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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沒錯……蘇憶青右手的拇指和食指圈成了一個圈,是“O”的形狀,中指直直地伸著,因為太過用力看起來很僵硬,無名指也是直伸著,不過并沒有中指那么長,至于小指,則是被藏在了無名指的后面。根據(jù)吳橋?qū)μK憶青的了解,這個手勢一定是有意義的。蘇憶青的左手,就顯得很正常。對……吳橋知道,蘇憶青一定是在暗示自己什么。那么,到底是什么意思呢……拇指和食指圈的那個圈,應(yīng)該就是“O”,不會有錯的……中指那么長那么直……是小寫的“l(fā)”嗎?無名指也是直直的但沒有伸到最長……是“i”?小指被藏起來了,不會具有暗示。O……l……i……Oli……吳橋皺著眉頭。Oli……?蘇憶青死前想要說什么?按理說該是殺人的兇手……可是伊莫斯的拼寫是“Immers”,完完全全就對不上。難道……他的死亡另有隱情?Oli是兇手的前三個字母?基地里有這樣的人嗎?吳橋在腦中仔細搜索著,想了好半天都沒想起來。他覺得答案就在他嘴邊,他一定知道這么一個人,然而此時他腦袋轉(zhuǎn)得慢,不管怎么想都想不起來。直到幾分鐘后,才終于有一個名字“刷地一下”從他大腦之中閃過。奧利維爾!??!“Olivier”,一個字都不差!吳橋覺得有些混亂。難道不是并伊莫斯,而是奧利維爾殺死了好友嗎?可是,奧利維爾為什么要做這種事?吳橋完全不知道蘇憶青曾經(jīng)得罪奧利維爾。那么……還有一種可能……吳橋?qū)⒁暰€放在了另外一具尸體上。伊莫斯也死了……也許……那個才是目標?吳橋越想就越合理……蘇憶青昨晚吵架后心情很不好,臨時才決定要走這條路換換心情的,他大概只是正好撞見了什么事而已。可是,奧利維爾為什么要殺伊莫斯?吳橋知道,伊莫斯是密碼分析人員,最近正奉達雷爾的命令徹查基地所有人的通訊記錄,尋找對話當中可能包含另一層含義的文件。難道,那個叛徒害怕被查出來,所以殺了伊莫斯嗎……蘇憶青撞見了那個場景,就被一并殺了?并且,叛徒在不留下指紋的情況下,從蘇憶青的手槍里取出四發(fā)子彈填進他自己的槍里,偽裝成蘇憶青是被他自己的子彈殺死的樣子,又強迫伊莫斯握住蘇憶青的槍并扣動扳機,造成“自殺”的假象。吳橋知道,基地子彈是沒有編號的,只有批次而已,而他們的子彈很有可能就是同一批的,伊莫斯只是個文職人員,是沒有力氣進行反抗的。奧利維爾?。?!吳橋的心中燃燒著熊熊的怒火,好像隨時都能將胸膛炸裂一般。奧利維爾是那叛徒,這實在是個很可怕的推測。吳橋不敢直接對達雷爾講出自己的懷疑,思索很久后撥通了紀遙的通訊號碼。“那個……”吳橋說道,“紀遙?!?/br>“……吳橋?!?/br>“零點左右發(fā)生了一件事……”吳橋不確定紀遙是不是已經(jīng)知道了。“沒錯……是他?!奔o遙的聲音又輕又飄遠。“紀遙……”吳橋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因為怎么都顯得無關(guān)痛癢的。這種痛是要持續(xù)一輩子的,而且只能自己受著,沒經(jīng)歷過的人永遠都不會懂。“我沒事。”紀遙卻是自動地對吳橋說道,“你不要擔心我?!?/br>“紀遙……”“還有什么事嗎?”“那個……”吳橋猶豫了下,最后還是說道,“有一件事我覺得有一點不對……”他還是覺得應(yīng)該對紀遙說下,因為如果事情還有內(nèi)幕,紀遙有權(quán)利知道一切真相——有權(quán)利知道蘇憶青是怎么死的,有權(quán)利決定他要做什么來懲罰真兇。他不能為了怕觸及傷口就對他隱瞞這么大的事。“你覺得有一點不對?”紀遙重復了遍,然后回問吳橋,“你是指他臨死前做手勢的事么?”“……?。?!”吳橋覺得有點驚訝,不過很快,他就感到非常正常,紀遙,畢竟是蘇憶青的戀人。“所以,你想要問什么?”紀遙又問。“我想知道……那手勢是……奧利維爾的意思嗎?”“我是這樣認為。”“……”吳橋又問,“你介意我匯報給達雷爾少將嗎?”紀遙說:“應(yīng)該的?!?/br>“嗯?!?/br>“不……應(yīng)該說,請你這樣做吧,因為,我實在是沒有心情去做這件該做的事。”“你……好好休息。”“如果我能休息的話?!?/br>“……”吳橋去匯報給了達雷爾。達雷爾不太信。但是,經(jīng)過兩次事件之后,達雷爾也不敢再小看吳橋的感覺了。吳橋的感覺實在是很準,盛重光的那次,還有上次“總攻”,吳橋說的話全都是對的。“……好?!边_雷爾說,“我會試一試他。”“……嗯。”吳橋又說,“如果確實是他……在關(guān)押他之前,可以先利用他?!?/br>利用奧利維爾,徹底打垮對方……比如,讓對方以為他們會在某一天出兵,實際卻在那之前突然發(fā)動總攻,當然這需要很好的欺騙技巧。“我明白?!边_雷爾點點頭。“還有……基地還是……全覆蓋監(jiān)控吧……現(xiàn)在這樣,會讓人有可趁之機?!?/br>“……我會考慮?!?/br>“那……我出去了?!?/br>出去之后,吳橋想了一想,邁步去找紀遙。在這樣的時候,他還是得陪著紀遙。到了醫(yī)院之后吳橋發(fā)現(xiàn)紀遙不在,于是又去了“森林”那邊找了找。那邊已被清理好了,兩具尸體都不在了。“……”紀遙會在哪里?對了……吳橋突然想到,蘇憶青的房間……他沖進了蘇憶青的房間。果然,紀遙坐在蘇憶青的床上,眼神呆愣愣地看著遠方。吳橋喚了紀遙一聲。“吳橋?!奔o遙將眼睛移到吳橋的身上,“我真的是沒事。”“怎么可能沒事……”“好吧,”紀遙又說,“是很難過。”吳橋看著對面的人,實在不知說什么好。他們兩個,在一起了那么多年,對方早就像空氣一樣了,可是現(xiàn)在,冷不防將空氣抽離,一定是一種窒息的感覺,痛苦得好像無法呼吸了一般。“是我的錯……”紀遙又說,“我不應(yīng)該和他吵的。我不和他吵,他就不會那個時間走了。”“你……別太自責,誰能想到會發(fā)生這種事?”“我也沒辦法向他道歉了?!奔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