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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后,是郯城一年一度的燈花節(jié)。此節(jié)持續(xù)三日,期間城內(nèi)會有各式各樣的活動,熱鬧非凡,許多外來過客都慕名前來游玩。 從隱谷回來的綏晩就剛好趕上了這燈花節(jié)的最后一日。 夜間,城中街道燈火四明,走夫小販于長街兩道吆喝,男女老少來來往往絡(luò)繹不絕。各處都是新鮮花色的花燈,流光溢彩。 容硯風(fēng)寒未好,本不打算出來,奈何禁不住綏晩的軟磨硬纏。 戌時一刻,幾人出了客棧。 清冷的月色幽幽投下,打在廣闊的湖面上,波光粼粼。湖水中央,停駐著一條白色的畫舫,隨水波流動而緩緩前行。舫外垂簾隨風(fēng)舞動,偶爾露出舫內(nèi)一角,現(xiàn)出里面坐著的幾道朦朧身影。 湖水輕輕漾開,湖面上飄著的蓮花燈緩緩向后而去,畫舫漸漸靠岸。 “到了?!濒硟?nèi)的少女從椅子上一躍而起,微紅的臉頰上滿是透著對外間事物的好奇與興奮,“我們快點下去?!?/br> 對面闔眼的男子卻是沒有半分動作,靜靜地坐在原地巋然不動。須臾,他緩緩睜眼,朝著一旁的人吩咐道:“七星,保護好姑娘?!?/br> “是,屬下定不負主子所托?!?/br> 少女臉色一僵,詢問他:“你不去?” “你自己去玩就好,讓七星跟著你?!比莩幋鬼?,淡淡說道。 聞言,綏晩失落地低下頭,抿唇默然不語,澄澈純亮的雙眸也不由得暗淡了幾分。 “咳咳咳……” 倏地,容硯開始捂嘴止不住地咳嗽,原本蒼白的面容也漸漸染上一絲緋紅。片刻過后,他抬手自飲了一杯茶,緩緩道:“你帶著書珃下船,七星會在后面保護你們。兩個時辰后,我在此地等你們?!?/br> 綏晩也知道夜里氣溫寒涼,他尚在病中,不宜在外走動,以免風(fēng)寒加重。她懂事地應(yīng)下他的話,沒有再多勸解。她的內(nèi)心還是不免遺憾,因此一步三回頭,眸中溢滿希望他改變主意的渴望。 只是,直到她走出船舫,容硯也始終維持著垂頭的姿勢,不曾抬頭。 —— 容硯上了岸,穿過人群,走過幾條幽深小巷,來到一處平凡毫不起眼的宅院前。他敲了敲古樸的紅木大門,門內(nèi)傳來微微輕響,“誰?” “慈姑,是我?!?/br> 門緩緩打開,門內(nèi)的婦人見到他倏地柔和了眉眼,“公子,您過來了?!?/br> 容硯淡淡點頭。 婦人讓開了道,讓他進去,既而關(guān)上了門。他邊走邊詢問:“外祖父何時回來的?” “今早才到,一回來,就去了您那?!?/br> 書房里盛著明亮的光,門窗上投射出一道筆直的身影,兩人走到書房門口,慈姑側(cè)頭對他和藹地笑道:“他從您那回來后,就一直待在書房里不曾出門?!?/br> 容硯敲了敲門,門內(nèi)之人應(yīng)道:“進來?!?/br> 容硯推了門進去,房內(nèi)寬大的書桌前坐著一身著灰色古袍的老人,左手捧著一本厚厚的醫(yī)術(shù)翻看,偶爾停頓片刻,右手拾起桌上的毛筆在一旁的紙上細細標注。 老人發(fā)須皆白,面容之上雖布滿歲月的痕跡,但也依稀可辨年少時是個模樣俊逸的男子。他看見進來之人,臉上也無多少悲喜,表情算不上嚴肅,給人的感覺更多是長年積淀下來的沉穩(wěn)溫和。若不是他眸子深處一閃而過的精光,只怕讓人以為他只是一個再平淡不過的花甲老人。 “外祖父?!比莩幊先斯笆值?。 “你如今的身子即使我不說你自己也知曉?!崩先藢⒆郎夏敫傻募垙堖f給他,“這是我翻了一整日的醫(yī)書給你開的新的方子,和早上的方子一同用?!?/br> 容硯接過藥方,淡淡斂眸,“多謝外祖父?!?/br> 灰袍老人繞過桌角,走到他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明日我就啟程回去,醫(yī)不自醫(yī),除你之外你身邊也沒個醫(yī)術(shù)好之人,你自己照顧好自己。如今你身子虛寒,別太逞能。” 容硯點頭。 “并無他事,你去找那個小丫頭吧,別讓她出了事。這一路上,不太平靜,你多加注意?!?/br> “辭之省的。” …… 綏晩在街上隨意走了幾圈就失去了耐心,雖然長街燈火繁榮,人來人往,但身邊沒了那人,她總覺得缺了點什么。 身后跟著的七星當(dāng)然也看出了綏晩的心緒不寧,和書珃對視一眼,兩人心知肚明,默契地別過頭去。 綏晩的耐心終于在瞧見前方一對相互依偎取笑的男女時消失耗盡。她停下前進的步伐,抿了抿唇,“回去?!?/br> 待三人返回停船之處,畫舫靜靜地靠在河岸邊,舫內(nèi)空無一人。 綏晩的臉色瞬間冷了下來。 一個時辰后,七星抬頭看著天空,心中默默祈禱,主子,您可快點回來吧,宮姑娘的怒火他真的承受不住。 寂靜的四周緩緩響起一陣細微的腳步聲,七星抬頭,終于在遠處的夜色下瞧見緩步過來的男子。他臉色一喜,大步朝那人走了過去。 “主子,您可終于回來了?!?/br> “何時回來的?”容硯問他。 “一個時辰前。主子,您還是把我和空青換回來吧,屬下愿意把這第一護衛(wèi)的位子讓給他?!?/br> “哦?你以前不是總要和他一爭高下?” “那還不是因為宮姑娘生氣起來實在太可怕?!彼÷曕止?。 “空青有傷不便?!比莩幰痪湓捑痛蚱屏怂幕孟?。 他瞬間就苦喪了臉。 容硯不管他想,抬步走上了畫舫。艙門口的書珃對他微微頷首,他掀開紗簾,走了進去。 綏晩一身冷氣地坐在舫內(nèi),兩眼直視著門口的垂簾。容硯一進來就看到她一臉寒氣逼人的模樣,步伐微微一頓,既而緩緩上前,掀袍坐在了她的對面。 兩人一時相顧無言。 眼見他也似乎沒有解釋的打算,綏晩身上的寒氣愈來愈甚,眉眼間都凝了冰霜。她直視對面的男子,語氣不善地問他:“你去哪了?” 唇角微張,他還未曾開口,就見她語調(diào)一轉(zhuǎn),頗為委屈地開口道:“不是說好在這等我,我都等了你一個多時辰。” “抱歉,臨時有事離開了一會兒?!彼f道。 “所以,你怎么補償我?” 他微微一愣,顯然也沒想到她的這番言語。她看著他,眼神堅定,說道:“你要補償我?!?/br> 他沉吟片刻,緩緩說道:“好。” “今晚我都沒有玩得盡興,你得陪我……” 他眉頭一皺,就聽得她繼而說道:“賠我一盞花燈,為了等你,我可是錯過了郯城難得的花燈節(jié),想要再看還得等到明年了?!?/br> “好。” 她終于莞爾一笑。 容硯淡淡垂眸,濃密的眼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層陰影,神情清冷淡然,面容似仙般如詩如畫。 空中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