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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在一個房間怎么看都不太合適,書珃也不是會犯這種錯誤的人啊。 聞言,書珃嘴角不停抽搐,主子您還好意思問這個。 她幽幽道:“主子您還記得這間房是誰的房間嗎?” “難道不是我……”綏晚抬頭一看,看到屋內(nèi)的布局,再轉(zhuǎn)頭看向隔壁才是自己房間的方向,猛地驚了一下,“這……這是蘭師兄的房間?” 主子,您終于反應(yīng)過來了。 綏晚還是有點糊涂,突然問了一句特別傻的話,道:“蘭師兄把我抱過來的?” 蘭少主是主子您說的這種人嘛! “不……不是,書珃,我自己過來的?”她不可置信地問道。 書珃立即給了她一個肯定的回應(yīng),緩緩地點了點頭。 書珃似乎一定要讓她想起來自己做過的蠢事,提醒她:“主子,你可還記得您后面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 “你抱著一壇酒醉醺醺地便跑到了蘭少主房間,想方設(shè)法地要去砸他房里的東西?!边@事還是白青被蘭雪辭趕出來后講給她和竹瀝聽的。 “砸……砸成了嗎?” 綏晚縮了縮脖子,她當時是有多大膽子竟然敢去砸蘭雪辭的東西,果然是因為酒后壯膽嗎。 “您哪……”書珃嘆了口氣,“白青一邊勸一邊阻撓才讓您歇了這份心思,好在您雖然醉了酒,但人也還不糊涂,還曉得蘭少主的東西砸不得。” 綏晚不免劫后余生地舒了口氣,幸好蘭雪辭平日里那副無情的冰冷形象實在太深入人心,不然她覺著自己可能會看不到明日的陽光。 “后來呢?” “后來,您就賴在他屋里不肯走了,說一定要等他回來。好在蘭少主昨晚上是回來了,不過……” 綏晚突然就不想聽下去了,她有種感覺這后面說的話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我們都在外面,也不知曉屋里頭發(fā)生了什么,而后聽到一聲巨響,等我們進去看時就只見到滿屋子的碎瓷片,您和蘭少主正躺在地上?!?/br> “蘭師兄他……” “蘭少主便是那時受的傷,您被他護著倒是安然無事,自己卻被地面上的碎瓷片給直接刺穿了背。”書珃隨即又補充了一句,“似乎是被您砸的他那對白玉杯給刺的?!?/br> 這也是書珃方才從白青口中打聽到的。白青向來藏不住什么話,聽她問起便一股腦地全倒給她聽了,最后還不忘補充道:“我家少主都對宮姑娘這么貼心貼肺了,書珃姑娘,你可得好好和宮姑娘說說,讓她多心疼心疼我家少主?!?/br> 書珃覺得,前面他說的那些話大概都不是重點,重點都只是為了襯托出他最后這句話。 其實書珃想得也沒錯,白青再怎么把不住嘴也不會把蘭雪辭的事和人到處亂說,他說給書珃的那些話都是經(jīng)過過分渲染修飾的,把蘭雪辭的傷說得有多嚴重就有多嚴重,只是為了能讓綏晚愧疚一些,能看到他家少主對她的好。 確實,白青的目的也算達到了,綏晚聽后也不由得更加愧疚了。 “蘭師兄受傷了,那后來又怎么會……”她又怎么還是在他房里。 書珃恨鐵不成鋼地提醒她道:“主子,屬下都說了是您不肯走?!?/br> 綏晚一噎。 “您忘了上回您將蘭少主留在您房里的事了?” “所以,是我把蘭師兄留下來的?”她震驚地說道。 “您不肯走,蘭少主也沒法子,只能把自己的房間留給你,他自己則去了隔壁房間。我好不容易給您梳洗完,哄著您喝了碗醒酒湯,你卻不讓我給您包扎傷口?!闭f到這里,書珃突然幽怨地看了她一眼,“說是嫌棄屬下的手藝沒有蘭少主的好,一定吵著要讓蘭少主親自來給您上藥?!?/br> “呃……” 綏晚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纏著的白布,她怎么不敢相信這是自己能做出來的事呢? 她羞恥地捂住了臉,這回是真的聽不下去了。 耳邊書珃怨怨的聲音還在持續(xù)不斷地傳來,她道:“主子,你這就覺得不好意思了,接下來還有更羞恥的事屬下都不想說了。您啊……蘭少主讓您好好休息,而您非得要讓他抱您去床上。他不抱,您就又哭又鬧的?!?/br> “別說了。”綏晚立即捂住耳朵。 “還不止呢!他把您抱去了床上吧,您就非攥著他不讓人走了,又是發(fā)脾氣又是鬧的強行把蘭少主留在了此處?!?/br> 綏晚這下是完全相信蘭雪辭衣服上的那灘血跡果然和自己脫不開關(guān)系,是她昨晚上又鬧了什么所以才讓他背后的傷口成嚴重成了那樣? 她突然覺著兩人會躺在一張榻上很有可能也是她的緣故。以書珃的口氣,她昨天對蘭雪辭分明就太過依賴。說不好就是她強拉著人上了床,她的衣服可能是自己脫的,但他只脫了一件外袍,所以他身上的衣服不會是她強脫下來的吧? 其實她也猜的八九不離十了,只是蘭雪辭的衣服還真不是她強扒下來的,但也是在她的一番威脅下不情不愿地褪下的,所以這兩者也沒什么多大差別。 還有他唇上的傷口……定然就是她咬的了。 看來不是蘭雪辭對她做了什么,而是她昨晚上趁著酒瘋強迫著他做了什么。 腦海中隱隱閃過一副她強啃著人壓著人的畫面,那時他似乎額角還沁著細汗,臉色很是難看,那是因為她壓到他傷口了。雖然他那時狀態(tài)已不算太好,但也有在安撫著她,是她死死哭著抱著不讓他動彈半分,所以才會導(dǎo)致他背后的傷口撕裂得一發(fā)不可收拾。 如今蘭雪辭傷得不輕,而她自己安然無恙,只能說她幸運遇著的是蘭雪辭。若是換了個人,即使他不發(fā)脾氣甩袖而去,在那種情況下,她也絕對不能像今天一般還能完好無損,而是早就便被人吃得連骨頭渣都不剩。 如果……如果……想到后果,她的臉色驀地就一片刷白。 ☆、第69章 綏晩再進屋時,蘭雪辭已經(jīng)上好了藥包扎完了傷口。 彼時,他穿著一身雪白中衣,正準備去拿白青手中的外袍。綏晩立即從白青手中搶過了袍子,白青一愣,宮姑娘怎么又把他的事給搶了。 竹瀝也是微微不滿地看著她道:“你怎么又進來了?師兄在這里換衣服換藥,你不知道男女有別嗎?” 綏晩將手中的雪袍十分殷勤地遞到蘭雪辭手邊,討好地笑道:“蘭師兄。” 蘭雪辭的手一頓,到底還是接過她手中的衣袍。 “師兄要穿衣服,你快轉(zhuǎn)過身去?!?/br> “那好吧。”她摸了摸鼻子,緩緩轉(zhuǎn)過了身子。 不過片刻,她又道:“蘭師兄,你……” 她甫一轉(zhuǎn)過身來,便見著蘭雪辭正扣著他腰間的玉帶,目光一凝,她走上前去好奇地問道:“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