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83
好像……有點為難。 小丫頭瞬間就懂了她的意思,頓時就皺成了包子臉,撇嘴道:“皇姑姑這個神情是什么意思?是在嫌棄從陽胖嗎?” 說著,她伸了伸自己的兩條小手臂,看了看才道:“從陽才不胖。” 其實小從陽也算不上胖,只是年紀尚幼又生得白凈rou乎乎的,況且冬日的衣衫本就穿得多就更加顯得圓滾滾的,再加上宮昃平日里最是喜歡逗弄自家女兒,小從陽頓時便沒信心了,只要一聽到誰說她胖準炸毛。 綏晩看著眼前的小丫頭似乎是特別在意自己的體重,沒想到小丫頭年紀輕輕便知道愛美了,她忍著笑道:“小從陽一點都不胖?!?/br> 小從陽反復打量了自己好幾眼,這才重重地點著頭復述道:“對,一點都不胖?!?/br> 綏晩拍了拍她的腦袋,蹲下身來,和她齊平著視線輕聲說道:“我們的小從陽可是伶俐乖巧,不能怪從陽,是皇姑姑如今身子弱,等皇姑姑身子好些了,定是抱得動的?!?/br> 小從陽似懂非懂地點頭:“原來皇姑姑是病了。我等會兒讓爹爹把家里最好最好的藥都送過來,皇姑姑吃了馬上就會好起來的?!?/br> 都說小姑娘是最貼心的小棉襖,綏晩如今算是真切體會了。 小從陽捧著她的腦袋給她吹了吹,懂事地道:“從陽給你吹吹,皇姑姑不難受了。” 宮昃喚了喚她,道:“從陽,過來,別鬧你皇姑姑了?!?/br> “那好吧?!毙年柭砷_手,拍了拍她的腦袋道,“皇姑姑,你可要快點好起來哦,從陽還等著你和我一起玩呢。” 說著,她又不放心地看了看自家爹爹,問道:“爹爹,我日后可以來找皇姑姑一起玩的吧?” 宮昃微微點了點頭。 小從陽終于放下心來,直到臉頰蹭了蹭綏晩的臉頰,這才松開手,她朝著宮昃跑了兩小步,突然又轉(zhuǎn)過了頭來。 綏晩才站起身來,便見著小丫頭古靈精怪地對她擠了擠眼:“皇姑姑,你即便是身體好了抱不起從陽也是沒關(guān)系的哦?!?/br> 綏晩還想著這小丫頭怎么這么快就想通了,之前不是還那么在意自己的體重來著,而后便見著小丫頭揚起一個分外天真無邪的笑容,眨了眨眼道:“皇姑姑抱不起還有皇姑父,皇姑父抱得起從陽就行了,皇姑姑什么時候給從陽找個皇姑父?” 說完,小丫頭立馬就一溜煙地躲到了宮昃身后。 綏晩:…… 宮昃敲了敲躲在他身后的小丫頭,斥責道:“又胡鬧了。” 只是話中不免帶著幾分難隱的笑意。 小從陽朝他做了個鬼臉,而后又探出半邊腦袋對著綏晩道:“皇姑姑給從陽找皇姑父之時,千萬要記得是能抱得起從陽的哦?!?/br> 綏晩當時的臉色可以說得是紅得能滴出血來。 景翕帝與上官儀看著殿內(nèi)幾人和諧相處的模樣,兩人相視一笑。 從陽這個小丫頭片子平日里就古靈精怪的,今日更是將婉婉鬧了個大紅臉。景翕帝也是難得看到綏晩如此模樣,臉上的笑意更是明媚了幾分。 殿內(nèi)的歡聲笑語久久不散。 少頃,徐元走上前來,躬身道:“皇上,可以開宴了?!?/br> 小從陽原本還躲在宮昃身后,一聽到“開宴”二字兩只眼睛頓時都發(fā)出了光亮。 小從陽立即松開了攥著自家爹爹衣擺的小手,正想朝著宴席走去,倏然想起什么,于是邁著小短腿跑到綏晩身旁,攥著她的手道:“皇姑姑,我要坐你旁邊。” 綏晩點頭:“好。” 得到綏晩的首肯,小從陽立即拉著她朝宴席走去,邊走邊道:“皇姑姑,今天肯定有很多好吃的,我們快走?!?/br> ☆、第123章 白衣抱著壇酒慵懶地半臥在橫梁之上,不緊不慢地往嘴里倒了口酒,緩緩抬眸看向屋子里頭的少年。只見少年拿著封信正暴躁如雷地在屋子里頭跳來跳去,她瞇著眼微微欣賞了會兒,這才幽幽開口:“這是誰惹我們小阿瀝生氣了?” “虞jiejie,你看這……這……”少年顯然氣得不輕,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讓我瞧瞧?!?/br> 白衣從梁上緩緩坐起,一個勾腳便勾著橫梁翻了個身,緊接著從梁上一躍而下,身姿輕盈,一個漂亮的旋身便穩(wěn)穩(wěn)落地。 由始至終,壇中的酒都不曾灑落半分,可見此功力非同一般。 白衣抱著酒左搖右晃地走到少年身邊,又往嘴里灌了口酒,這才慢條斯理地看向少年手中的信紙。她微微扭頭看了一眼,便將腦袋收了回來,笑道:“這不是你親師兄的來信?!?/br> 白衣腳一伸,便勾中了一旁太師椅的一條腳,腳一收,便將旁邊的那把太師椅給勾了過來,人微微后仰便朝椅子中央一躺,緊接著一個旋身,兩腿便十分利索地搭上了椅子兩側(cè)的扶手。 她吞了口酒,含糊不清地道:“你不是平日最是喜歡你這親師兄,怎還氣上了?” 竹瀝抬手撣了撣信紙,怒氣沖沖地道:“虞jiejie,你給評評理,你瞧我?guī)熜诌@說的什么話,什么叫雪山上無宿花快開了,反正我閑著沒事,正好順便就將這無宿花給他摘了去,他當這無宿花這么容易取的嗎?!?/br> 所謂無宿花,是只在夜里開花,太陽未出之前便會凋零,花期極短,向來是不會開過夜的。 而且雪山頂上風霜極盛,他若要等到夜間子時等那無宿花開花,正是那氣溫最是嚴寒之時,豈不是要被凍死了去。 聞言,白衣瞇了瞇眼,淺笑道:“如此說來,你師兄確實是有些不厚道。” 何止是不厚道,簡直喪心病狂! 采那無宿花是為了誰,不用想他都知道是為了何人。一想到此,竹瀝的胸口便氣得上下不停起伏。 多年的師兄弟朝夕相處情誼,竟還比不過一個半路橫出的女子,他這個師弟果然是撿來的。 竹瀝心里那個憋屈啊,又急又氣。 一想到自家?guī)熜秩缃駷榱艘粋€女子把自己弄到如今這般田地,竹瀝不免就更來氣了,最氣的還是自家?guī)熜忠稽c都不愛惜自己的身子。 即使他沒見到容硯的真實情況,他都能猜得到境況必不會太好。否則,也不會讓他來跑這一趟徐州了。 少年幽怨的小眼神讓白衣勾了勾嘴角,她朝著他招了招手,少年立即小跑到她跟前,一張小臉蛋很是委屈。少年微微彎腰,白衣便撫上了他的腦袋,輕聲道:“摸摸頭,不哭?!?/br> 竹瀝很是受用她這一招,分外溫順地蹭了蹭她的掌心。 “本還想著在虞jiejie這里待上一段時日,如今無宿花的花期快到了,看來是不能久留了?!敝駷r十分委屈地說道。 “雪山離這里并不算遠,多待些時日也是無妨的?!?/br> 白衣拍了拍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