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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內。 容硯道:“你出不了宮?!?/br> “這就不勞容公子費心了?!蔽南г菩?,她換了個舒服點的姿勢,漫不經心地把玩著手上的十根蔥蔥玉指,“說起來,這和容公子做交易倒還真是一件十分令人愉悅的事情呢?!?/br> “是嗎?” 頭頂倏地響起一道冷冽的男聲,文惜云一怔,抬頭便見著容硯不知何時已然悄無聲息地到了她的跟前。 “你……”這人是何時過來的,她竟然沒有半點察覺。 話音未落,容硯的手便掐上了她的脖子。 “你……敢殺我?”文惜云料定他不敢動手,因為就連皇上都不敢殺她,她一臉無所畏懼地看著他,“你就不擔心……” 話音未落,頸上的五指猛地收緊,似乎只要輕輕一個用力便能扭斷這細嫩的脖子,顯然他想要殺她不過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情。 容硯淡淡開口:“宣州,文惜云?!?/br> 雖然只是簡單的幾個字,可每個字都猶如重擊冰冷冷地砸在她的心頭。 這分明就在說他根本就知道她的底細,不過是一個文惜云,死了一個文惜云還會有其他千千萬萬個文惜云,在他看來她根本就死不足惜。 文惜云的臉色終于大變。 “你……” 容硯此刻看她就猶如在看一個死人一般,眼中已是一片寒涼之意。 即便她想收手,可他已經不打算放過她了。 手下正欲用力,余光中掠過一道黑影,殿內和七星纏斗的黑衣人已然察覺到了這邊的動靜,一掌打在七星的胸口,人便如閃電般朝這邊而來。 一道疾風掃出,容硯迅速一個閃身躲開了去,手中的人便被他直接甩在了地上。 “主子?!?/br> 七星來到容硯身旁,這個黑衣人倒真是個難纏角色,以他的身手竟然在這個黑衣人的手下完全討不了好,再過不了幾個回合,他必定會處于下風。 這人到底是從哪里來的? 忍冬在這時也去而復返,看到殿內的情形臉色一變:“娘娘。” 說完,忍冬急步走到文惜云身旁扶起了她,文惜云抹了抹嘴角的血跡,隨意看了眼,突然笑了:“容公子真是好本事?!?/br> 容硯頭也未抬,倒出了解藥給暈倒的兩人服了下去,只是在經過綏晩之時頓了頓,微微蹙起了眉。 文惜云見此,狀似恍然大悟地道:“瞧我這記性,好像一不小心就給婉婉多添了幾味藥呢?!?/br> 也就是說,這解藥根本對綏晩無用。 七星不由得罵道:“卑鄙!無恥!” 文惜云勾了勾唇,顯然完全沒受他的話語影響。 容硯的手一滯,緊接著拿出了另一個瓶子,拿開木塞,倒出一粒藥然后給綏晩咽了下去。 容硯直起身來,看向文惜云的眸中早已冷卻得沒有半分溫度。 文惜云卻突然拿出了火折子,吹了吹上面的星火,她道:“不如我們來玩?zhèn)€有趣的東西,容公子,不如你來猜一猜,這把火下去,我和你今日誰能夠逃得出去?” “你瘋了!”七星不可置信地道。 文惜云看著殿內那個始終無動于衷的男子,挑了挑眉,“容公子,你就不怕……”她頓了頓,倏而勾了勾唇,話音一轉,“這把火下去,倘若我死于火中,而你們二人逃了出去,你說她醒來后知道真相,會不會從此你們就恩斷義絕?” 顯然,她口中所謂的真相并不是真正的真相。 “這火是你放的,與我家主子有什么關系!宮姑娘她才不會信的?!?/br> “可誰會知道呢?”文惜云不在意地聳肩,“死的可是我,誰會相信我自己放火把自己燒死,容公子你信嗎?反正我是不信的?!?/br> “你這完全就是在顛倒黑白。妖女!”七星大喝。 他迅速出手,想要去奪她手中的火折子,忍冬立即迎了上去,這回七星完全下了狠手,忍冬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不多時便要敗下陣來,一旁的黑衣人也隨即加入了進去。 文惜云完全不理會那邊打斗的三人,只是看著容硯勾了勾唇:“容公子,你這回燒死的可是她的親生母親,血親溶于水,你覺得她還會原諒你嗎?” 說完,火折子隨手往后一扔,洶涌的火蛇迅速襲卷了整個殿。 眼中仿佛還燃燒著那日的火光,容硯微微抬手,遮了遮眼。 當日,她問他的時候,其實他想了很多,想到曾經,想到如今,想到二人的身份,想到那紙婚約,想到她、她父皇、澹臺晉還有兩國姻親之事。 那一刻,他突然就放棄了。 因為,他們早就回不去了。 ☆、第166章 “我還是有點不放心?!?/br> “嗯?” 白衣半臥在榻間,微仰著頭,正有一下沒一下地往嘴里扔著花生米,趁著這嚼完的空檔終于分了點余光給窗邊的男子,然而只一眼便又收回了目光,她道:“不放心什么?” 雖如此說著,手卻是毫不停歇地伸向了手邊的盤子,右手一劃,卻突然摸了個空。 嗯?怎么沒有? 白衣微微撇頭瞟了一旁一眼,盤中空空如也,原來方才已經是最后一顆了。 她當即跳下榻來,連微亂的衣袍也懶得整理了,隨手拍了拍兩手的碎屑,便拿起了案幾上的空盤子,緊接著就大步走到了桌邊,隨手將空盤擱至桌上,便準備伸手去取桌上的另一小碟花生米。 然而,手才伸至一半,她頓了頓,便生生在空中折了個彎,然后又將手給收了回來。 算了,其實這花生米也沒什么好吃的。 她干脆在桌旁直接坐了下來,拿起桌上的茶壺給自己倒了杯水,誰知才喝了一口便蹙起了眉頭。 她垂眼看了看手中的水,沒什么問題啊,怎么就這么難喝,她只得又將杯子給放了回去。 這人為了不讓她喝酒,每日里各種花樣的小吃糕點給她輪著換口味,可她又不嗜甜,也就這花生米還能入口,于是這人便一餐不落地又是花生米又是茶水的。 天知道她吃花生米只是因為這還算是道下酒菜,這只有下酒菜沒有酒算怎么回事,再說了,這茶哪有酒好喝。 白衣百無聊賴地趴在桌上,漫不經心地玩了會兒壺蓋,覺得太無聊了便又將壺蓋放好,這時她終于想起什么似的,認命地往嘴里送了顆花生米,道:“有什么不放心的,那里是皇家寺院,有皇家護衛(wèi)鎮(zhèn)守,何況,容硯也在那,最不濟,你也可以搬到那里住個幾日,親自保護她便是?!?/br> 說到此,白衣的眼眸一亮,這倒是個好主意,這樣他就管不著她了,那她就可以趁機去喝個小酒聽個小曲……不,就可以溜之大吉了。 不然她整日里只能在他眼皮子底下蹦跶,什么事也做不了,何況,她還得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