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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樹后走出來的人的模樣,她訝然道:“裴統(tǒng)領?” 她以為那跟她的是容硯的人,畢竟容硯在此,但沒想到……難不成其實一直都是她父皇讓人在暗中保護著她? 裴回并未上前,只是撐著劍在樹前頓了腳步,緊接著,一個錦衣男子便從他身后緩緩走了出來。 綏晩滿臉驚訝地看著那人,不確定道:“父皇?” 作者有話要說: 這算是剖析文惜云心路歷程的一個章節(jié)吧 這出狗血的家庭倫理劇到這里也算是寫完了 ☆、第172章 “這女人心里也太扭曲了吧,人家不過是沒喜歡她,她便要殺了人家的心上人。這可是她的親jiejie啊,她怎么就狠心下得了手,這么多年午夜夢回間她就不會夢到她jiejie向她索魂?她的覺能睡得安穩(wěn)嗎?害死親jiejie還不夠,如今就連親侄女也不放過,這女人是不是太喪心病狂了點?!?/br> “最毒婦人心,所以說,得罪誰也不要得罪女人。尤其是這陷入情網(wǎng)中的女人,完全就沒有理智可言,她若真要做出個什么事來,到最后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br> “太可怕了?!边B霜連連搖頭。 連霜看著那樹后走出來的二人,感嘆道:“難怪姑娘您酒也不喝了棋也不下了,說是來看戲,確實是一出好戲啊,沒想到那玥曌皇也過來了。” “你沒想到的事多著呢!這好戲不過才剛剛開場而已?!?/br> 連霜看著樹下的情況,突然咦了聲:“姑娘,您說她發(fā)現(xiàn)了那二人,不會也發(fā)現(xiàn)了我們吧?” 白衣微微抬起眼皮,輕嗤一聲:“你覺得她有那本事?” “不說我們離他們所在之處還有那么遠,就說你這個好歹也是堂堂風瀾七皇子身邊的親衛(wèi),竟然被一個沒有武功的女人發(fā)現(xiàn)了蹤跡,你覺得你說出去是在丟你們暗衛(wèi)的臉?還是丟你們殿下的臉?” “姑娘說得也是。” 連霜暗暗摸了摸臉,這要真?zhèn)鞒鋈?,那她這個暗衛(wèi)的身份也算是混到頭了。 連霜扭頭看她,道:“姑娘,我怎么感覺您好像什么都知道似的?” 白衣眨眨眼,有嗎? 前兩日,她與容硯下棋之時,見只有三七一人不在,便隨口提了句他怎么只派了三七一人過去保護那小姑娘,若是遇到危險,三七一人可應付不來。 容硯告訴她,那姑娘身邊自有人保護,派三七過去只是為了讓他自己安心。 她其實也不過早知道那么一點點而已。 白衣一臉無辜地看著連霜,連霜立即遮住眼道:“姑娘,您別總是用這種眼神看著我。” 弄得她好像做了什么十惡不赦的大事一樣,但她知道就是這雙漂亮的眼睛不知騙了她多少次,每次姑娘臉不紅心不跳一本正經(jīng)說得煞有其事。 她真是信了她的邪! 其實心里根本就裝著個小惡魔,忽悠起人來連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 “誒,連霜,你怎么能這么說?姑娘我又不是萬事通,怎么可能事事都那么清楚。”白衣嘆了口氣。 她不聽她不聽,姑娘,別以為您這么說,她就信了。 連霜雖如此想著,但還是好奇地悄悄把耳朵湊近了些。 白衣開始一本正經(jīng)地胡謅:“就比如說啊,這人心就最是難測,我又沒有洞察先機的能力,哪里能看得清別人心里頭的想法。” 連霜點頭,這倒說得也是。 白衣眼皮微抬,道:“我要真看得清別人心里在想什么,那我怎么猜不到你家殿下在想什么?” 連霜終于放下手。 其實殿下的心思哪需要您費心去猜,您甚至都不用問,他就能自己主動一五一十地全說出來,他恨不得把自己的心都剖出來給您看,就生怕您誤解了他。 殿下在想什么姑娘您怎么可能不知道。 她家英明神武的殿下啊,其實在姑娘您面前真的沒有地位可言,真的看起來挺可憐的。 連霜張了張唇,正想替自家殿下辯解幾句,便見白衣一副早已洞察一切的模樣,微微勾了勾唇道:“我要真知道你家殿下在想什么,那我怎么猜不到他到底是更喜歡我還是更喜歡人家小姑娘?” 連霜:…… 白衣突然憂傷地嘆了口氣:“唉,想來應當也是更喜歡他小師妹的,畢竟他們十多年的情分,怎么比得上我和他這段只有幾天的露水情緣,哦,連露水情緣都算不上,畢竟我和他只有緣沒有情。” 連霜企圖還替澹臺晉掙扎一番,而且她也挺想知道這個答案的,問她:“那姑娘您是選容公子還是殿下?” 白衣特別驚訝地看她一眼,“你在想什么呢?” 果然,還是她家殿下的吧。 連霜的嘴角還沒來得及揚上去,便聽得她道:“都說了我和你家殿下不過就是段萍水相逢的孽緣,我和容硯的故事那可就幾天幾夜都說不完,你怎么會覺得他們兩個有可比性?要我選我肯定選和我關系不菲的容硯啊?!?/br> 連霜:“殿下要在這里聽到這話,會被姑娘您氣死的吧?” 白衣點點下巴,不走心地道:“是吧?!?/br> 連霜放棄了游說,算了,殿下她也幫不了您了。 連霜捂臉道:“姑娘,您真是太壞了?!?/br> 白衣彎了彎眼,低低笑出了聲來。 —— 綏晩站起身來,驚訝地看著走出來的男子,走過去道:“父皇,您怎么會在這?” 景翕帝摸了摸她的頭,面上有著柔和之意,再抬眼看向文惜云之時,眼中已是色彩紛呈,神色一時復雜難辨。 他沉聲道:“原來當年是你害了她?!?/br> 她們姐妹倆的感情很好,阿云因為擔心meimei而走得急并不算得奇怪,他一直以為阿云當年失足跌落湖中不過是個意外。 比起埋怨她想替jiejie摘果子因為對jiejie的關懷才造成了這次意外,他更歉疚的是自己當時沒能陪在阿云身邊。 倘若他不是被朝中事務纏得脫不開身,倘若他當時能夠在場,這種事情定然就不會發(fā)生了。 所以,他更多是對自己的悔恨。 他怎么也不會想到這乖巧懂事的美人皮下其實是一副蛇蝎心腸,她竟然會對自己的親jiejie下毒手。 文惜云道:“可惜皇上您知道得太晚了?!?/br> 景翕帝看向她的眼里凝著無盡碎裂寒光。 阿云生前說過要讓他照顧好她的meimei,就連她臨終前也是處處都替這個meimei著想。 如果不是因為這是阿云臨終前的心愿,想著她是阿云唯一的meimei,他又如何會對她一而再再而三的顧念良多。就以她三番兩次地對婉婉出手,他也斷然不會輕饒了她。 既然當初她對沒顧及過阿云對她的姐妹情誼,那他又何須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