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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若非卿,卿非晚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70

分卷閱讀270

    不曾發(fā)生過似的。

    容硯遲疑著沒有上前。

    綏晚見他遲遲沒有動靜,臉上微微有些不滿,道:“你怎么不過來?”

    容硯定定地看了她一眼,這才緩步上前,走到她身前停了腳步,然而他也只是垂眸看著她,臉上的神情不冷不淡,一時間沒有開口說話。

    她緩緩拉上他的衣擺,抬起了頭,對上他那雙清冷異常的眸子,眸內徐徐蓄起一道水光,閃過些許委屈之色,她道:“你是不是真的不要我了?”

    她抿了抿唇,低聲道:“可是,容硯,我都已經等了你那么久,你難道真的不要我了嗎?”

    容硯倏地就怔在了原地。

    京城,客棧。

    躺在窗口的白衣喝完壇子里的最后一口酒,便將空壇隨手擱在了腳邊的空地上,她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稍稍遮了遮眼,這才看向在她屋內趴在桌間的男子。

    這人在她屋內宿醉了整宿,她便也在窗子口吹了一宿的冷風,她伸了個懶腰,提醒他道:“你還想在我屋里待到什么時候?”

    不多時,趴在桌間的人終于動了動。

    澹臺晉緩緩抬起頭來,半瞇著醉意朦朧的眼分辨了眼外面的天色,低聲喃道:“原來天亮了啊?!?/br>
    “今日不是你要回風瀾之日,你怎么還不去準備?”白衣跳下窗來,揉了揉肩道,“你這樣可不像是即將要大婚之人。”

    窗外的微光照拂在他蒼白的臉上,他的眸子一點點黯淡下來。

    大婚?哪有什么大婚?

    澹臺晉慘淡地勾了勾唇,復又緩緩垂下頭去,拿起桌間的酒猛然就灌了一大口。

    ……

    聽到不遠處傳來的腳步聲,綏晚勾了勾唇,對容硯淺淺揚起一個笑來:“倘若……”

    突然,她身子一歪,容硯趕緊手疾眼快地將她撈在了懷中。

    她看著他的眼里流淌著一片溫柔的春光,她道:“父皇說,不是所有事都能跟著心走的,可我這次還是想跟著心走一回呢……”

    一絲血跡沿著她的嘴角緩緩流下。

    容硯神色一變。

    她道:“可是,辭之,我不想為難你……”

    話音未落,她便攥緊了他身前的衣襟,猛地便咳出了一大口血來,頓時染紅了她領口的大片衣襟。

    “晚晚……”

    容硯的眸中頓時劃過一絲慌亂,顫著手開始去尋她的脈搏。

    她淺淺笑道:“辭之,你一定不知道,我第一次見你之時,你就站在那片萬丈暖陽之中……”

    至此,那片暖融便落在了她的心上,一候便是一生。

    作者有話要說:  正文寫到這里就算完結了吧

    其實越寫到后面就越有些迷茫,所以關于他們的結局,我會交待到后面的番外

    ☆、番外一

    玥曌,皇宮。

    明黃色的幔帳后緩緩響起一陣沉重的咳嗽,跪伏在榻前的人不由低垂了身子,哀聲大道:“皇上,您要保重龍體??!”

    良久,沉重的聲音漸漸平息。

    榻間的人微不可聞地低嘆一聲,一道萬分疲憊的聲音在明黃色的幔帳后緩緩響起:“徐元,你去傳旨罷!”

    “皇上……”

    榻間的人擺了擺手,低低道:“去罷?!?/br>
    “是……”

    景翕二十六年,五月,大喪。

    攸寧公主暴斃,帝心悲慟,滿朝沉喪,休朝三月,著太子監(jiān)國。

    因思及故逝愛女,帝王身體每況愈下,終至九月,宣太子奉候榻前。

    即日,一道傳位圣旨由養(yǎng)心殿傳出,昭至天下。

    十月,新皇登基,改年號昭和,是為昭和元年。

    ……

    郯城。

    某處院落。

    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從墻頭上傳來,不多時,一道嬌小的身影便晃晃悠悠地攀上了墻頭。

    少女鬼鬼祟祟地朝院內張望了幾眼,直到沒察覺到什么異常才小心翼翼地坐了下來,她將枝葉往身前撥了撥,儼然一副完美將自己藏身于繁密枝葉中的模樣。

    站在墻根處的書珃一臉黑線地看著墻頭上某人的這一系列動作,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這已經是自家主子這個月以來第二十三回扒人家的墻頭了。

    書珃張了張唇,小聲提醒著:“主子……”

    綏晩立即回過頭瞪了她一眼,同時用手指做了個噓聲的動作:“小點聲,會被發(fā)現的?!?/br>
    書珃:……

    她其實很想說,就她們這兩個明晃晃的大活人,怎么可能還沒被人發(fā)現。

    這院內之人又不是吃素的,而且這周圍還不知隱匿了多少暗衛(wèi),她敢說她們倆若真是私闖進來的賊人,絕對還沒靠近就會被人處理了干凈,哪來的機會在這里晃悠。

    然而,她們此刻卻好生生地站在這里,這說明什么?

    說明絕對不是他們的能力下降了沒發(fā)現她們的存在,而是他們分明就被人下達了指令,要對她們的作為睜只眼閉只眼。

    就她家主子這小把戲,容公子分明只是在配合出演,看破沒有說破罷了。

    要她說,若是主子您真不想打擾人容公子休養(yǎng),那就不要過來好了,如今這扒墻頭和在院內有什么區(qū)別。

    與其在這里辛辛苦苦地爬墻,還不如就光明正大地走進門去,反正都已經打擾了不是,您說您嘴上說著不打擾,身體卻誠實地馬上就爬上了院墻,這不就是在自欺欺人么?

    坐在墻頭的綏晩突然“咦”了聲。

    還沒等書珃問怎么了,綏晩卻是猛地撥開身前遮蔽的枝葉,然后從墻頭跳了下去。

    綏晚跳下墻后便直奔院中,她一把揭開掩在那人臉上的醫(yī)書,不等人反應過來,便撕拉一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撕下了他臉上的人皮.面具。

    她說今日他怎么就有閑情逸致在院中曬起了太陽,因為先前他一直背對著她,而且躺椅遮擋了她的視線,所以她也瞧不到躺椅上人的面容,只能通過一個模糊的背影來大概判斷,背影的確是和他所差無幾,她便也沒多想。

    只是這看著看著她便覺著有些不對勁了,人還是那個人,但這都已經過去了半個時辰,怎么這人一點動靜都沒有。

    就以她這些時日的觀察,容硯這段時日很忙,每日里都有暗衛(wèi)在院中來來回回進出,說是在休養(yǎng),但其實他根本就沒真正地閑下來過,平日里這么忙的一個人,又怎么會突然間就偷起了閑。

    雖然他只是近些時候才變得忙碌,其實前些養(yǎng)傷的時候一直都很閑,甚至即便他這段時候忙得很但也會偶爾閑暇些工夫,表面上看來好像是沒什么問題,但她隱隱就是覺得有哪里不對。

    淺藍色衣角、熟悉的背影……背影?

    對了,這人始終都沒露過正臉。

    幾乎是想到什么,她就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