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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哥一定喜歡?!?/br>——秋紅開學(xué)的時候是自己來的,美其名曰鍛煉獨立能力,攏共就提了個小包,林家爹媽準備的一系列東西都沒用得上,頗有怨言。秋紅和馮子珊一邊將包搬上車,一邊聽著他爹在那里嘟囔,“今年的新核桃,你媽專門剝了殼的,你哥最愛吃了。還有今年的新棉花,聽說這邊都用蠶絲被,上次你哥回去,我問他,他說輕飄飄的不舒坦,這不專門給他做了被褥,都拿過來了。還有……”秋紅就不干了,“爹,我呢?!”林老爹這才笑了,摸了一把秋紅的腦袋,“剛剛不是還說嫌煩嗎?上學(xué)的時候不是說不要嗎?這會不行了吧?!彼呛钦f,“那兩個大包都是你的,新棉花的被褥,按著學(xué)校尺寸來的,你媽問好了做的?!?/br>秋紅這才美了。坐上了車,林mama暈車,就坐了副駕駛,林老爹跟秋紅坐后邊。林老爹就不放心的說,“急匆匆叫我們過來干什么?你哥呢!沒告訴他!”秋紅就一臉嚴肅了。原本她跟馮子珊說好了是等到去了馮子珊那里再說的——環(huán)境安靜一點。可這會子見了爹娘,秋紅畢竟是個孩子,雖然有的是道理,可哪里瞞得???!秋紅看了看前面開車的馮子珊,想了想就說,“是我和姨婆沒叫我哥,他不知道呢!這次叫你們過來就是談他的事兒呢!”林老爹第一反應(yīng)就是,“有人欺負你哥了?!我瞧著那個許之航挺好的,會護著他吧!”秋紅簡直給自己的親爹敗了,許之航不但護著還拐回家去了,可這話也不能這么明晃晃的說出來,秋紅就說,“不是,我哥談戀愛了!”“啥?!”林老爹和林mama都是一個反應(yīng),隨后林老爹就一拍大腿,“你這孩子,這么重要的事兒怎么不早說。你那份核桃沒了,給你嫂子吧!我連見面禮都沒準備!哎呀,太不成體統(tǒng)了!”林老爹邊說還邊自豪,“我就說我們家秋彥這么好的孩兒,怎么會沒人喜歡呢。前兩天隔壁村的易凡川訂婚了,你媽還挺失望的,說找不到這么合適的了,你哥說不定要打光棍,還是我兒子厲害!”林老爹一把抓住秋紅的手,興奮的問他,“你嫂子啥樣你見過沒?好看嗎?懂事嗎?干什么的?家里幾個兄弟?親家有沒有要求?不過分咱家都能應(yīng)著,對了,是不是要買房???”秋紅已經(jīng)處于無語狀態(tài),看了看她興奮的爹和娘,只能先回答再解釋,“見過,很漂亮,比明星都好看,開公司的,挺有錢的,自己有房,人也挺好?!?/br>林mama就有點擔(dān)心,“條件這么好,不該看上咱家秋彥??!”他爹也一副慎重的表情,“他肯定有缺點吧,得是大缺點吧,啥缺點?”秋紅嘆口氣回答,“別的都好,就兩缺點。一個是歲數(shù)大,28了,比我哥大十歲呢!”林mama一聽就不干了,“不成,這不是個老姑娘了,肯定是沒人要才看上咱們秋彥的,瞧著他單純好騙!不成!哪里有媳婦大這么多的。”前面開車的馮子珊,“那個,外甥女,你小姨我今年也二十八!”林mama就一下子捂住了嘴巴,不好意思再說話了。林老爹再接再厲,“那另一個缺點呢!這么好的條件,二十八北京也不算大,怎么能看上你哥哥,是不是有?。坑袣埣??羊癲瘋?心臟病?神經(jīng)?。磕荛_公司不能精神有問題,或者……”秋紅敗給他爹了,連忙打斷,解釋說,“也不算有病,基因有問題?!?/br>“啥?”林mama驚呼一口。秋紅就說,“不過也不光是我嫂子一個人的事兒,我哥基因也有點問題,所以他倆還是挺配的?!?/br>林家爹媽這會子是徹底糊涂了,“你哥有什么基因病,他腦子慢是當(dāng)時傷到了,那不是遺傳。醫(yī)生說了,你哥生孩子不會有問題的,你這孩子別瞎說。”“不是這個!”秋紅想著怎么說她爹媽更接受一點,就聽見馮子珊在前面直接戳破了,“是性向問題,秋彥談了個男朋友,你們都認識,就是那個許之航,我和秋紅發(fā)現(xiàn)了,這不叫你們過來商量。這個同性戀,就是基因自帶的,天生的,治不了的病,跟先天心臟病什么一樣?!?/br>就算林老爹再開明,他們夫妻畢竟只是個農(nóng)民,都有局限性的。何況,這種事情多少大城市的父母也接受不了。馮子珊和秋紅都覺得,這事肯定是要炸了的。農(nóng)村都講究傳宗接代,秋彥是獨子,就算受過傷,也不會改變這個現(xiàn)實。果不其然后,馮子珊一說完,林mama就忍不住地捂住嘴驚呼了一聲。林老爹倒是沒出聲,只是臉色沉重起來。馮子珊和秋紅忍不住屏住了呼吸。車上靜了下來。只有馮子珊那臺破車的發(fā)動機在轟轟轟的響。許久,才聽見林mama在手指縫里憋出了一聲哭聲,“天啊,我可憐的秋彥?!?/br>可憐?這個詞語讓馮子珊迷茫起來。倒是秋紅則是一臉了然的表情,這才是她覺得可以跟父母說的原因,也是她開始就點名這是基因問題的原因。她的父母,永遠都是最先考慮孩子的,最心疼孩子的。秋紅跟馮子珊解釋,“我媽是心疼我哥多災(zāi)多難?!?/br>幾乎同時,林mama拍著退跟著說,“是我對不住這孩子,從小讓他遭罪,生也沒生好他。當(dāng)年要不是我犯懶,讓他舅舅帶兩個孩子去縣城玩,就不能出車禍,都是我啊,我們家秋彥就沒順暢過啊。”林mama一下子就哭了起來。農(nóng)村人特有的大嗓門,在這個逼仄的小車中,將效果放大了數(shù)倍。馮子珊都覺得震得耳朵疼。她仿佛一下子回到了已經(jīng)離開了十年的小村莊,那里的阿姨奶奶們,就是這樣表達自己的心情的。曾經(jīng)幾何,她是最討厭這些的。那些個拍著大腿坐在地上耍瘋裝傻的樣子,跟她那個被摒棄的名字一樣,都充滿了鄉(xiāng)土味,她覺得那是落后的,需要改變的。而直至這一刻,馮子珊才發(fā)現(xiàn),這樣的嚎哭也是可以感動人的。她從這個遠房外甥女嘹亮的哭聲中,聽到了一個母親的自責(zé),這是許多人都不能夠做到的。車子沉默地向前開著。秋紅從后座拍著她媽的后背,替她順氣,然后問林老爹拿主意,“爹,你說句話吧?,F(xiàn)在這事兒就是這樣,我哥和許之航好上了?!?/br>林老爹沒吭氣,一雙皺皺巴巴的手在褲兜里摸了半天,掏出半包煙來,自己點上了一根,等著第一口煙從鼻子里噴出來,他才慢慢地說,“這真是?。恐尾缓??”秋紅就點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