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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晚晴被他說得有些臉紅,但還是強撐著道:“你不都吃了一個!” 蕭翀語氣淡淡,薄唇微動,仍舊只有三個字:“你沒吃?” 看看,這話說得多討嫌? 余晚晴很有理由懷疑:這人要不是皇帝,走街上都能給打死!純粹是嘴賤討打的! 可惜,這人是皇帝,如假包換的那種。 所以,余晚晴只好壓住了打死人的沖動,故作無事的轉(zhuǎn)開話題:“所以說,你還要不要吃了?” 這半夜三更的,蕭翀原也沒什么胃口,現(xiàn)下卻還真給余晚晴說得有些餓了。想起早前冷宮灶臺前那熱騰騰香噴噴的雞蛋餅,肅羽不覺也是心下一動,只是面上仍舊有些矜持,便問她:“還吃雞蛋餅?” 這便是應(yīng)了的意思了。 余晚晴隨手掀開被子,下了床,先披上外衣,然后伸手去夠榻邊的繡鞋,口是心非的道:“晚上油膩膩的不好,換點兒甜的吧。” 其實吧,她一開始也是想吃雞蛋餅的,只是忽而想起第二次月考試卷的最后那道實踐題—— “9.請給皇帝做一道他喜歡的甜品并喂他吃下。以皇帝滿意度計分,最高十分?!?/br> 好吧,現(xiàn)在想想,肅羽就是蕭翀也不是一點好處都沒有——至少,月考試卷上的這道題也算是有著落了! 想想馬上就能到手的十分,余晚晴也不與蕭翀生氣了,一面下床,一面小聲問他:“你有想吃的沒有?”畢竟這都是要看對方滿意度的,余晚晴自然要問一問對方的態(tài)度。 說起甜的,蕭翀倒是想起了余晚晴早前在乾元宮給他做的藕粉水果糖羹。 現(xiàn)在想起來,那碗糖羹還真是夠甜的,也不知擱了幾勺子蜂蜜........ 只是,礙著身份,蕭翀此時卻也不好提這個。他不是貪圖口腹之欲的人,想了想還是道:“倒沒什么想吃的,你自己看做吧......” 余晚晴已是下了床,此時正披了件桃紅色繡梅枝的外衣,趿著繡鞋,尋衣衫穿戴,聞聲便仰頭看他,烏溜溜的眼珠子一轉(zhuǎn),忽而便道:“你要吃藕粉水果糖羹不?” 頓了頓,余晚晴補充道:“我上回去乾元宮也做了一回。我瞧皇帝也是挺喜歡吃的?!?/br> 蕭翀聞言有些不自在,隨即又想起余晚晴連聲音都沒聽出來的事情,冷聲反問道:“皇帝喜不喜歡,你還能看出來?” 就余晚晴這眼睛、這耳朵,長了和沒長又有什么區(qū)別? 余晚晴見他神色便已有了幾分底。不知怎的,她心里那些憋悶也不覺散了許多,一時間竟是有種隱秘而又不好與人言說的得意來。于是,她朝蕭翀眨了眨眼睛,眼睫濃長微卷,烏黑的瞳仁仿佛染上了銀白月光,亮的出奇。 此時正值夜深,四下無人,她的聲音在這靜謐的寢閣中也是格外的清脆悅耳: “反正,我就是看出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早鴨,小jiejie正和皇帝飆戲吃夜宵呢~(不怕胖的人就是幸福o(* ̄▽ ̄*)o ☆、芋泥 今天也不能喂自己袋鹽的蕭翀也是:“......” 感覺一口氣悶在胸口, 出不來又咽不下, 好難受! 好在, 這般的事情經(jīng)得多了, 蕭翀也算是很有經(jīng)驗,片刻間便自己把自己開解好了——她說看出來就看出來了吧......他又何必和個眼瞎耳聾的小丫頭計較這個? 這般想著, 蕭翀?zhí)鹧? 正好便看見了余晚晴那雙睜得大大的杏眸。 她一雙杏眸生得極好,又圓又亮, 像是兩枚小小的月亮,照得人心上也是亮騰騰的。叫他心里最后一點兒氣也散了, 只嘴上仍沒好氣, 冷冷淡淡的催她:“你這衣冠不整的, 哪來那么多話!” 余晚晴沒忍住, 小小的刺了他幾句:“非禮勿視懂不懂?!就算我衣冠不整,你也做胡亂瞎看的衣冠禽獸啊!” 蕭·衣冠禽獸·翀:“......” 鑒于余晚晴今晚的非凡戰(zhàn)斗力,蕭翀最后還是冷著臉沉默下來, 靜候著她穿戴整齊出門。 當(dāng)然, 因為殿外還有宮女太監(jiān)等守著,便是此時,他們兩人也不好一齊出門——余晚晴自然是走正門, 她只說是心血來潮,想著了一樣新菜,要去小廚房試試,因著這的確是她往日里的做派, 左右也無人懷疑;倒是蕭翀,他走的是窗戶,消無聲息的就從寢閣窗口跳出去,然后又悄無聲息的跳去了小廚房等著。 余晚晴自己都沒戳破人家馬甲,自然也不敢叫溪午這些人去戳馬甲,故而態(tài)度強硬的把那些跟著過來要服侍左右的宮女太監(jiān)都推了出去,很是認(rèn)真的關(guān)了門,這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只是,沒等她這口氣出來,便見著蕭翀正用靴尖撥弄著小廚房角落的干草堆。 余晚晴連忙快步從門口趕過去:“住手!哦不,住腳!” 蕭翀已是覺出草堆里的東西,自然不會聽她的,腳上略一用力,便從草堆里踢出幾個黑不溜秋的小東西。 那東西灰撲撲、圓溜溜,就這么一踢,咕嚕咕嚕的便滾到了他腳底下。 余晚晴已是撲騰上來撿東西,一邊撿一邊看,嘴里也是可憐巴巴的:“我的芋頭!” 蕭翀:“.......” 過了片刻,蕭翀才收斂起面上異色,低頭去看半跪在自己腿邊的余晚晴,語聲里很有幾分古怪:“你沒事把芋頭放草堆里做什么?” 余晚晴半跪在地上拾芋頭,聞聲便也仰頭看他,一臉憤憤不平:“你沒事踢草堆做什么?” 草堆沒聲沒氣的,乖乖堆墻角,找他惹他了?怎么就要動手動腳了! 蕭翀:“.....”他其實也就是覺得這小廚房一應(yīng)器物皆是有條有理,只墻角這草堆有些突兀,疑心一起便試著踢了踢.....誰知道沒踢出什么辛秘兇器,倒是踢出兩三個芋頭,還要被余晚晴這般質(zhì)問。 只是,蕭翀也是要臉的人,這會兒只能強撐著道:“.......我就隨便踢了兩腳。” 頓了頓,蕭翀下頷微抬,補充道:“是芋頭自己滾出來的。” 余晚晴:“.....呵呵!”信了你的鬼! 果然,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現(xiàn)在想想,她上次月考不及格,好幾道錯題都是因為這人胡說八道,給她錯誤答案! 余晚晴越想越氣,撿完了芋頭這才道:“我早前看食單,上面說‘十月天晴時,取芋子、芋頭曬之極干,放草中,勿使凍傷,春間煮食,有自然之甘,俗人不知’——所以我上月就叫人從御膳房那里要了些新鮮的小芋頭和嫩芋頭出來,好容易曬干了,便叫放在草堆里,想著能開春了再嘗嘗味道......” 蕭翀聽到這里也覺好笑:大概也就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