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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著就是,我自己會喝?!?/br> 余晚晴想著那可憐巴巴的1分也斷不會就這么放棄。她索性便拿出霸王硬上弓的架勢,不依不饒的湊上來,舉著手里的湯匙往蕭翀的唇邊送,軟軟的哀求道:“就一口,一口就好......” 蕭翀:“.......” 眼見著余晚晴越湊越近,簡直都快貼著自己坐了,蕭翀額上青筋隱隱,到底還是有些不耐,冷了臉斥道:“你究竟發(fā)什么......”瘋! 話聲未落,余晚晴已狠狠心,往蕭翀懷里靠去。 蕭翀甚少叫女人近身,更沒見過余晚晴這般狗膽包天的女人,現(xiàn)下見著她投懷送抱竟也有些發(fā)怔,一時忘了反應(yīng),反叫余晚晴得逞了——因著慣性的緣故,余晚晴大半的身子都跌入蕭翀懷里,好在她早有準(zhǔn)備,手上仍舊穩(wěn)穩(wěn)的拿著湯匙,趁著蕭翀發(fā)怔,直接把湯匙塞人嘴里了。 湯匙碰著牙齒,發(fā)出細(xì)微的聲響。 虧得余晚晴這喂的是甜羹,縱是蕭翀牙關(guān)半合,也依舊有小半勺的甜羹到底還是入了嘴。 藕粉圓子糖羹里原就加了許多桂花醬,濃甜溢香,如今泛涼了許多,甜味卻是更濃了。偏偏,蕭翀卻是一點滋味也沒嘗出來,糊里糊涂的抿了口甜羹,立時便咬緊牙關(guān)。 此時此刻,他整個人都繃得緊緊的,好似拉滿的弓弦——哪怕只坐著不動,哪怕隔著衣料,他都能感覺到懷里那女子才有的溫軟和馨香。 甚至,因著余晚晴非得要抬手給蕭翀喂甜羹的緣故,靠在人懷里也要掙扎著抬手,所以她上半身幾乎就是靠在人身上的,柔軟的胸脯也是緊貼著人。 隨著她的動作,那兩團(tuán)柔軟也是貼著蕭翀的胸膛,上上下下的蹭了蹭。 像是撒嬌的貓咪,呼嚕呼嚕的拿頭蹭著人。 蕭翀喉結(jié)微動,深吸了一口氣,卻又覺得余晚晴那垂落在香肩兩邊的烏黑鬢發(fā)似也帶著淡淡的幽香。 香氣若隱若現(xiàn),像是細(xì)細(xì)的穗子,一點一點的蹭著人,叫人不覺生出癢意。因著他實在是不適應(yīng)這樣的姿態(tài),忍耐片刻方才平穩(wěn)了氣息,從緊閉的牙縫里擠出話來:“你給我起來!” 聽這語氣,簡直是咬牙切齒。 余晚晴心里多少也有些難為情:喂人是一回事,喂到人家懷里就是另一回事了。她可是正派人,考個試而已,怎么可能為了個區(qū)區(qū)十分就去潛規(guī)則?當(dāng)然,這要是五十分還可以考慮考慮........ 不過,當(dāng)著蕭翀,余晚晴還是很要臉的,硬氣的哼哼道:“這么兇做什么?我就是一不小心......” “起來!”蕭翀語調(diào)不耐的打斷了余晚晴的解釋。 余晚晴很有些吃硬不吃軟,眼見著蕭翀真的要發(fā)火了,也有些怵了,連忙從他懷里起來,小聲道:“誰稀罕?。 ?/br> 嘴里這般說著,她也沒忘記去看一眼試卷,只見實踐題第九題“請給皇帝做一道他喜歡的甜品并喂他吃下。以皇帝滿意度計分,最高十分”后面的評分不知何時已經(jīng)變了—— “滿意度:五;得分:5” 余晚晴沉默片刻,忍不住又抬眼去看身側(cè)的蕭翀,雖然對方面沉如水,可試卷上的滿意度還是出賣了他真實心情——可能不是暗地里偷樂,但也沒有面上表現(xiàn)的這么生氣? 看看這滿意度,再看看黑臉的蕭翀,余晚晴忍不住在心里嘆了一口氣:真是沒想到,你居然是這樣的蕭翀,居然如此悶sao——同樣是塞嘴里的甜品,坐在他身邊塞的芋頭只有1分,靠在他懷里塞的甜羹就有5分! 這種分值差距,弄得余晚晴都想試一試坐他腿上再給喂一口了——怪不得外頭那么多叫獸敢玩潛規(guī)則呢,這走捷徑的誘惑也是真的很大........ 只是,看了看還沉著臉的蕭翀,想了想他的身份和腰間那柄劍,余晚晴還是決定見好就收——算了算了,再這么下去,惹得他惱羞成怒,那就是真的沒命了。 所以,余晚晴只好收起了潛規(guī)則人的打算,試著哄道:“那個,我真的是不小心,你別氣了......”頓了頓,余晚晴最后看了眼那碗藕粉圓子糖羹,試探著問道:“你不喝了?” 蕭翀見她還敢再提喝糖羹的事情,臉色那就更沉了,目光也是冷冰冰的。 余晚晴瞧他這模樣,哪里還敢再說,想了想才道:“那你的芋頭還吃么?” 統(tǒng)共烤了四個芋頭,一人兩個,余晚晴那兩個一個自己啃了,一個則是塞蕭翀了。倒是蕭翀,他吃得斯文,現(xiàn)如今碟子里也還剩一個芋頭沒動。所以,余晚晴方有此一問。 蕭翀實在是被余晚晴這不按理出牌的態(tài)度給弄得頭疼,生怕自己再說句想吃芋頭,余晚晴就把芋頭塞自己嘴里,索性便擺擺手道:“不吃?!?/br> 余晚晴聞言,立時便拋開自己的心事,丟開還在惱怒糾結(jié)的蕭翀,自顧自的揀了人家碟子里的芋頭剝皮啃著。 蕭翀:“.......” 余晚晴吃著吃著,還不免有些懊悔:“東西還是煮多了——藕粉圓子糖羹都沒喝完,香芋卷也剩了三個......”說到這里,余晚晴又問蕭翀,“這香芋卷你也不吃?” 被摁著強(qiáng)喂了兩回的蕭翀,此時簡直是咬牙切齒:“......不吃!” “好吧.......”余晚晴看著碗里碟里還有鍋里剩下的那些吃的,心里有些惋惜,但還不至于真強(qiáng)迫人家吃,想了想便道,“也快天亮了,剩下的這些叫人熱一熱,叫溪午她們分著吃了,嘗個味道也好。” 蕭翀沉默了片刻,實是聽不下去,忽的從位置上站起來。 余晚晴嚇了一跳:“怎,怎么了?” 蕭翀道:“我還有事,要走了?!?/br> 余晚晴一頓,隨即便又想起來了:也是哦,這家伙天不亮就得去上早朝呢,這來回路上也要費時間,可不得提早走。 正想著,卻見蕭翀伸出手,便將剩下的香芋卷連碟子一起給端走了——把他辛辛苦苦壓的芋泥,眼看著做出來的香芋卷拿去賞給宮女?呵,怎么可能! 于是,余晚晴一句話都來不及說,就見著蕭翀端著香芋卷,步履如飛的走了....... 看著蕭翀如往常一般筆直挺拔的背影,余晚晴卻沒了往日里的惶然,反倒覺得自己似乎撞破了什么隱秘:所以,蕭翀這就是傳說中的口是心非——面上裝著不喜歡她的投喂,心里卻悄悄暗爽;嘴里說著“不吃”,走時還不忘把剩下的香芋卷連碟帶走....... 余晚晴忽然覺得:蕭翀這個人真的是很一言難盡——瑪?shù)拢褪怯羞@種人在,她考及格這事才會變得這么難! 不過,蕭翀一走,余晚晴便又把系統(tǒng)那只貓叫出來,然后,她盯著貓......洗完了著兩人用過的碗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