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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成后宮公敵,人人得而誅之,怕是估馬上就藥丸了。 所以,順妃的這個問題很關(guān)鍵, 必須要好好回答,盡量的打消她的疑心。 想通此節(jié),余晚晴頓覺自己亞歷山大。 雖然心下一時已有許多念頭轉(zhuǎn)過,可余晚晴面上仍舊是不露分毫,反到是嘟了嘟嘴,像是有些惱羞,小聲與順妃抱怨道:“陛下與我又能有什么話說?去了乾元宮后就讓我去小廚房做晚膳了,吃完了晚膳沒多久便趕我回來了......” 順妃聽著自是舒坦,暗道:這確是陛下的脾氣。也對,林貴妃做的那些事情,陛下如何不清楚?不過是看破不說破罷了,哪里至于就要去問余晚晴了?,F(xiàn)下想來,陛下當(dāng)時帶走余晚晴,估計也就是想要順勢再敲打一下林貴妃,哪里又會給對方什么好臉色? 心里這樣想著,順妃面上不由含著笑,看著余晚晴,自然而然的揶揄道:“真是這樣?我可是聽說陛下還特意給meimei傳了太醫(yī)......” 余晚晴連忙捂臉,作出羞愧后悔的模樣:“那,那不是我吃撐了么?!?/br> 得,又說回這個了。 不過,余晚晴卻是看得很透:這種自爆其丑的事情,總是很容易取樂旁人的。 果然,順妃聽到這話,不禁又是一陣的笑,輕輕的捏了捏余晚晴的掌心,笑嗔她一句:“你呀.......” 這般一說一笑,順妃心頭疑竇暫消,也沒再接著試探,反是含笑轉(zhuǎn)開話題:“說來,昨夜里,不僅乾元宮傳了太醫(yī),便是鳳來宮那頭也沒怎么消停?!?/br> 說起鳳來宮,余晚晴便情不自禁的想起阮皇后,還有阮皇后昨晚上那個氣哭她的一分。 于是,余晚晴的好奇心也跟著起了,不由問道:“這又是怎么了?” 順妃現(xiàn)下對余晚晴沒了疑心,倒也樂得與余晚晴親近一二,擺個好jiejie的模樣。聽余晚晴問起,她也沒瞞著,直接便說了:“倒也不是什么大事,約莫是皇后夜里聽說了瑞慶宮里的事情,一時兒氣急攻心,牽動舊疾了吧。要不然,也不至于大半夜的還把太醫(yī)折騰了一回.......” 說到這,順妃又想起余晚晴昨兒吃撐也叫了太醫(yī),自己這話未免有暗嘲嫌疑,接著解釋道:“我倒不是說meimei,meimei撐著難受,自是要傳太醫(yī)的。只是鳳來宮那里,唉......這樣的事情,鳳來宮一月里便要有好幾回,我也是實在看不過,這才與meimei念叨幾句?!?/br> 余晚晴連忙垂首,一副謹(jǐn)小慎微的惶然模樣:“這,到底是皇后的事,還是不要多說了吧?!?/br> 不過,聽到這里,余晚晴心里亦是徹底明白過來:昨晚上,阮皇后估計是吃著吃著就聽說了林貴妃意圖構(gòu)陷的事情,她都給氣得請?zhí)t(yī)了,那評估滿意度的分?jǐn)?shù)自然是高不了的。 想想最開始的十分,再想想最后的一分,余晚晴只覺得心如刀割,臉色微白,仿佛真就不敢多說皇后壞話。 順妃神色間猶有幾分漫不經(jīng)心,抿了抿唇,斜晲了余晚晴一眼:“meimei放心吧,這些話啊,我就只與meimei你說。若外人問起,那我是定然不會認(rèn)的.....” 順妃說的輕快,心里想著皇后的事,仍是免不了生出些怨念:阮皇后從嫁給皇帝起便臥病在床,一副嬌弱病美人的模樣,時不時的捂著胸口暈一回,那些亂七八糟的毛病更是多不勝數(shù),每每都能把上上下下的人折騰一番。早幾年的時候,順妃瞧阮皇后那模樣,還想著不與這短命福薄的女人計較,只盼著她早死早騰位置......偏偏,阮皇后就這么病著,總也不死,更不給人騰位置........ 順妃背地里不知都咒了多少回,人家卻還是一副要活到天長地久,非得要先把別人膈應(yīng)死,惡心死的模樣。 想起阮皇后的事情,順妃的臉色也漸漸的淡了下去,想著該問的都問了,也就再沒有說下去的心思,隨口與余晚晴寒暄了幾句,這就借口不打攪她休息,先回去了。 大家都是塑料姐妹情,余晚晴自然也沒有強留對方的想法,忙不迭的把人送了出去。 送走了順妃,余晚晴總算是緩了一口氣,正欲回去歇會兒,養(yǎng)養(yǎng)神,便聽到前頭傳來聲響。 不一時,便見著溪午走了進(jìn)來,臉色有些難看,但還是開口稟道:“娘娘,瑞慶宮來人了,說是請您過去說話?!?/br> 余晚晴雖知道昨日發(fā)生了那么多事,今日應(yīng)該不會太.安生,可她還真沒想到,林貴妃居然這么快就派人來請她過去——皇帝昨天才剛敲打過林貴妃,結(jié)果人家今天就敢派人過來,光明正大的傳余晚晴過去。 還真是有恃無恐。 不得不說,余晚晴也真是服了這位貴妃娘娘。 不過,轉(zhuǎn)念一想,余晚晴也明白了些:林貴妃估計也是真沒把自己這個僖嬪放在眼里——畢竟,她便是出手狠辣些,弄死了余晚晴,皇帝也未必會為著小小的僖嬪與她這個貴妃計較——昨日的呂才人可不就是白死的? 所以,說來說去還是蕭翀蕭狗蛋這家伙沒管好自己小老婆。 余晚晴氣得在心里又罵了好幾句的蕭狗蛋。 溪午看著也有些猶豫,想了想才道:“娘娘,林貴妃這時候派人過來,只怕是沒安好心。要不然,我就出去和傳話那人說,就說您夜里吹風(fēng)著涼,一時兒起不得身.......” “不行?!庇嗤砬鐢嗳坏?。 溪午猶疑著看著余晚晴。 余晚晴只好解釋道:“裝病這事太容易被戳穿了。這會兒裝病,豈不就是主動往林貴妃手里遞把柄?” 溪午臉上已有幾分焦急,不禁道:“那,那可怎么好?”在她想來,昨日林貴妃便已是圖窮匕見,自家姑娘已是把人得罪狠了,這會兒要是真就這么去了瑞慶宮,只怕是要不好的。 余晚晴深吸了一口氣,臉上也有幾分譏誚意味:“沒事,裝病不行,那就來個真病好了——她林貴妃便是再厲害,那也不能把我抬過去吧?” 溪午一時有些驚疑。 余晚晴卻沒有多說,只是側(cè)首與溪午道:“你扶我出去吧?!?/br> 溪午一時兒也摸不著余晚晴的打算,但她還是依言扶著余晚晴往外去。 余晚晴慢慢思忖著,心里很快便有了計較:她現(xiàn)在實在是有些招眼,便是早上忽悠住了順妃,可林貴妃看著也不像是想要放過她的樣子,倒不如想個法子避上一避。 這般想著,余晚晴已是走到了抬頭的玉階上,然后不由深呼吸了一下。 從這里摔下去,肯定是要養(yǎng)上好一段時間的傷...... 而且,以她一貫的運氣來說,應(yīng)該不會摔出重傷來。 想是這么想,可真走到了臺階上,余晚晴還是忍不住安慰自己:做個戲而已,其實也不用太高吧?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