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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張居齡聲音低沉:“靠我們幾個人肯定是不行的,也要找?guī)褪帧!彼D(zhuǎn)頭看向楊若:“月溪,你騎快馬去大興顧府,讓顧尚書去五軍都督府調(diào)兵……”五軍都督府和兵部是相互牽制的,互不干涉。嚴良去找了周瑞,就不可能再去五軍都督府了。 朱高棟難得反應(yīng)過來了,他又讓貼身護衛(wèi)田飛鏢去書房取他的金冊金寶,和楊若說道:“你拿著它們,就相當于有我親臨,五軍都督府的各位大都督會聽從你們的調(diào)遣?!?/br> 楊若拱手應(yīng)“是”,拿起護衛(wèi)給的包裹,轉(zhuǎn)身就出了王府。王致遠隨后也走了,按制定的計劃行事。 朱高棟又安排王府的大管家原丸領(lǐng)著親衛(wèi)兵死守太子妃和他的子嗣……他踩著梯凳登上馬車,最后看了一眼王府的大門。 他這一走,能不能回來都是兩說。保不齊就死在宮里了。 張居齡和徐沛上了同一倆馬車,跟在朱高棟的后面。 徐沛是個很通透的人,他既然來給朱高棟報信了,就想好了要堵一把,贏了榮華富貴、高官厚祿……輸了.了不起也就是當一個富貴閑人,永不出仕而已。永康侯府的爵位是太.祖.爺封的,就算朱高知最后登了皇位,也不敢直接奪了他們家的爵位。 “張大人,你覺得咱們和嚴良的……這一仗,打起來有勝算沒有?”徐沛看了一眼神色冷靜的張居齡。 “不試一試,誰知道呢?” 張居齡笑了笑:“最后的結(jié)局預(yù)料的太早,總是會不太準確?!?/br> “……也是?!?/br> 徐沛長出一口氣,說不緊張是假的。他打算的再好,到時候刀劍無眼的,真的死了那是倒霉,要是斷了胳膊少了腿,他這一輩子可咋活喲…… 朱高棟他們抄的近路,馬又跑的飛快,終于趕在嚴良他們之前進了皇城。 朱佑妄也得了消息,氣的嘔了幾大口血,昏了過去。王太醫(yī)正在施針救治。朱高棟趕到時,皇后和皇祖母都在乾清宮偏殿里候著,眼睛都是紅腫的,看著是哭過一陣了。 “棟兒,你來了……” 皇后一看見兒子,眼淚又掉了下來。 朱高棟顧不上安慰母后,他一眼就看到了蔣磊,“蔣大人,孤現(xiàn)在命令你去調(diào)集宮里所有能用的人,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亂臣賊子殺進宮里……從現(xiàn)在起,你聽從張居齡的調(diào)遣?!彼F(xiàn)在能信任的,就只剩下一直跟在他身邊的張居齡了。 蔣磊拱手:“屬下遵命。” 很快,皇城內(nèi)便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地部署上了。 張居齡,蔣磊、徐沛三人騎著高頭大馬,一字排開在午門前嚴陣以待……身后是服飾一致的錦衣衛(wèi)和金吾衛(wèi)。 金吾衛(wèi)的首領(lǐng)李應(yīng)領(lǐng)了數(shù)十人防守著乾清宮。 徐沛看了看身后不足兩千人的隊伍,又想起嚴良的幾萬大軍,太陽xue霍霍地跳,不免有些泄氣:“咱們就這么些人?”這不是送死的嗎? 蔣磊抬頭看了看他:“事出緊急,暫時就只有這么多。我已經(jīng)著人去通知神機營了,咱們在他們到來之前,撐也要撐下去?!彼D了頓:“錦衣衛(wèi)都是以一當百的人物,小侯爺不必太擔心?!?/br> 張居齡淡淡地聽他們說話,卻伸手抽出一個金吾衛(wèi)腰間挎的長劍,客氣道:“借一下?!彼谇G州時跟著鏢局的一個鏢頭習(xí)過一套劍法,許久沒練過了,今晚剛好能派上用場。 “喲?!?/br> 蔣磊看著張居齡,笑了笑:“早聞狀元爺是個文臣,沒想到還會武藝……” “防身而已?!?/br> 張居齡拿在手里,試了試力度。感覺有些輕。 徐沛也照模照樣去抽錦衣衛(wèi)的彎刀:“小爺也要大展手腳一次,不殺的他們屁滾尿流,都不知道馬王爺有幾只眼……” 遠處響起整齊劃一的沉重腳步聲,還有漫天的火把。 張居齡知道是嚴良他們來了…… 第186章 186 朱高知穿盔甲,端坐于駿馬之上, 左右是嚴良和周瑞。步軍約三萬左右, 兩翼騎兵各五千。火把沖天, 映襯的夜晚如同白晝。 行至午門約二百米左右, 朱高知勒住馬韁繩, 高舉右手,作了個停下的手勢。他抬頭望著對面的張居齡,嗤笑出聲:“就這幾個人, 也想攔住我們?” 嚴良笑笑不作聲, 周瑞卻說道:“……是首輔大人高見,我們就是要趁他們來不及抵抗的時候一舉拿下, 省的以后費勁?!?/br> 朱高知贊了一聲:“果然好計謀?!?/br> 張居齡長劍一指,先發(fā)制人:“凌王爺以雷霆之勢夜闖皇城, 在圖什么?皇上和太子殿下都在……你是要逼宮造反嗎?” 朱高知被堵的一噎。張居齡的話無疑是告訴眾人,他是謀逆者, 名不正言不順,天理難容, 可人人得而誅之……在這種時候,很容易影響士兵的士氣。 他咬牙笑道:“張大人休要胡攪蠻纏。父皇病重, 本王甚為擔心, 不過是想拜見拜見他老人家,盡一盡孝道?!?/br> “凌王殿下好大的臉……”徐沛譏諷意味明顯:“領(lǐng)著幾萬士兵進宮拜見?宮里統(tǒng)共就那么大的地方, 可別把墻璧擠塌了?!?/br> “你!” 朱高知臉色陰沉下來, 他素聞徐沛毒舌, 真正領(lǐng)教還是頭一次,簡直罵人臟字:“我記得小侯爺也曾經(jīng)投靠在我門下,怎地翻臉比翻書還快,才幾天功夫啊,就不認我這個主子了?!?/br> “不好意思了,凌王殿下?!?/br> 徐沛俊眉一挑:“在下的眼神不大好,錯人主子的行徑也是有的。畢竟,知人知面不知心……” 騎兵營副指揮使就站在周瑞的旁邊,聞言開口道:“凌王爺何苦和他們費口舌,直接開打不就好了。小侯爺和狀元郎是文人出身,嘴皮子上的功夫我們可不是對手?!?/br> 正在這個時候,一個穿深褐色短褐的人由士兵領(lǐng)著到了嚴良面前,“嚴大人,他說是你們嚴家的仆從,來報信的。” 嚴良皺了皺眉頭,并不認識眼前的人。但府里仆從眾多,他總不可能每一個都認識,“怎么了?” “咱們府邸的胡同被人團團給圍了,小人是奉大老爺?shù)拿钸^來的……那些兵堵在家門口……見人都砍,門樓都要被推倒了!”他說話結(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