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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的模樣,再長大些可還了得。 顧晗約莫著頭發(fā)差不多干了,就讓桃紅進(jìn)屋去拿簪子。 “休要夸她?!?/br> 楊氏剝了橘子吃,看滿哥兒可愛,也去逗他,“要吃橘子嗎?好吃的?!?/br> 滿哥兒聽不懂她的話,便茫然地睜著大眼睛看。 楊氏拇指和食指拿著一瓣兒橘子,稍微一用力,擠出些汁水出來,她往前替了替,觸碰下滿哥兒粉嫩的小嘴。 滿哥兒下意識去舔,卻酸的擠了好幾下眼睛。 眾人看的都笑起來,武氏輕輕地拍滿哥兒的后背:“小乖乖,這就得了滋味啦……你呀,也是個好奇的?!?/br> 楊氏拉起滿哥兒的小rou手:“怪不得別人喜歡你,倒真是可愛極了?!?/br> 午膳是在顧晗這里用的,娘們幾個說說笑笑的,倒也熱鬧。 楊氏是下午才回的流水軒,難得顧景文也在。 “三爺,你怎么這個時候回來了?” 楊氏見丈夫臉色不好,便親自倒了盞茶水給他。 顧景文沒有吭聲,他看了看妻子和女孩兒,問道:“你們?nèi)ソo母親請安了?” 楊氏搖搖頭:“暇姐兒說想念晗姐兒,我才領(lǐng)著她去了趟春在堂。晗姐兒養(yǎng)的不錯,精神好了許多。” 顧景文“嗯”了一聲,擺手讓女孩兒下去了。 “晗姐兒有沒有和你們說起過張居齡的事情?”顧景文又問妻子。 楊氏依舊是搖搖頭:“……倒是一字未提。”她想了一會,又說:“我前日去春在堂給晗姐兒送狐裘毯,聽見她和貼身的丫頭閑話……張居齡好像有幾日沒有來府里了。也不知道在忙什么。好像越來越忙了。” 顧景文冷哼一聲,拍了下桌子,“混賬東西。咱們家真是對他太容忍了,晗姐兒生產(chǎn)那日就不應(yīng)該讓他踏進(jìn)顧家的門?!?/br> 楊氏一愣:“夫君,又發(fā)生什么事了?” “外頭已經(jīng)傳開了,安寧郡主誓死要嫁給張居齡。太后娘娘心疼外甥女,都發(fā)話了,讓他務(wù)必娶了安寧郡主,說是要賜婚?!鳖櫨拔暮攘艘豢诓杷?,覺得燙,又砸在地上:“父親,大哥、曙哥兒都在衙門當(dāng)差,估計是都知道了,只瞞著家里,瞞著晗姐兒呢……” “???” 楊氏震驚不已,“這,這……可怎么辦?咱們晗姐兒豈不是太可憐了?!?/br> 丫頭們聽到屋里的響動,要進(jìn)來收拾,也被顧景文給罵了出去,他交待妻子:“我今兒告訴你的事情千萬不能讓晗姐兒知道,她身子不好,再氣著了?!?/br> “我自然曉得其中的利害。” 楊氏嘆氣道:“別人都羨慕咱們晗姐兒嫁的好,夫君年少顯赫,定有潑天的富貴。誰又能真正了解呢?”她坐在顧景文的下首:“晗姐兒這邊生著孩子,張居齡卻……雖說后來也解釋開了,晗姐兒也不在乎,但心底難免還是會有遺憾吧?!?/br> “不行?!?/br> 顧景文想了想,霍然起身:“不管張居齡被賜婚是不是真的?我們都要想一個對策。顧家的女兒,不是他要怎樣便怎樣的。也給他個壓力。讓他明白,想享受齊人之美,也得看他們顧家同意不同意?!?/br> “夫君說的有道理……” 楊氏也跟著起身,又聽顧景文說:“你跟我一起去母親那里,找她商議商議,咱們顧家上下要一心,還必須是母親出來發(fā)話。” 楊氏應(yīng)“是”,倒沒有什么猶豫的。她一貫是唯丈夫是從的,這些年里,丈夫除了讓她對二房在一應(yīng)的吃穿用度上多給些方便……連一個姨娘都沒有納過。三房的孩子也就是她嫡出的暉哥兒、暇姐兒。 她一個婦道人家,再沒有見識,也知道丈夫的好處。況且,一個貓兒、狗兒養(yǎng)的時間長了也有感情,別說活生生的人了。二嫂嫂不大管事,晗姐兒在顧家時,幾乎都是他們?nèi)吭诠┲绱说纳闲?,和暇姐兒也無異了,怎會眼睜睜看她白白地受委屈。 夫妻倆出了屋子,往武氏的凌波苑走去。 申時已經(jīng)過了,陽光比著中午,有些冷沁沁的。 張居齡剛從乾清宮出來,如玉的俊臉上寫滿了不愉。安寧郡主竟然以他們在裕王府相互拉扯、肌膚有染為由,不敢再見外人,在家上吊未遂被丫頭救了下來……朱高棟找他的意思,也是讓其考慮一下,娶安寧郡主為妻,和顧晗平起平坐,是以效仿上古的娥皇女英。 狗屁的相互拉扯、肌膚有染!他連安寧郡主的手都沒有碰過,不過是虛張聲勢引.誘朱高知就范而已……但是,現(xiàn)在沒有人相信他的說辭,自從安寧郡主上吊一次后,朱高棟也不肯再相信他了。 而現(xiàn)在最主要的是,要怎么樣和妻子解釋?瞞是瞞不住的,并且他也害怕她胡思亂想。 才走進(jìn)左順門南廡房,巡防營統(tǒng)領(lǐng)王致遠(yuǎn)便來和他商量招募民丁編組步隊的事。他是朱高棟即位后提拔上來的,官居從三品。 左順門南廡房是東閣大學(xué)士辦公的地方。張居齡一般都會在這里。 “到處都在傳你馬上要娶安寧郡主了?”王致遠(yuǎn)跟著他往正堂走:“這是真的還是假的?” “假的!” 張居齡頭也沒抬。 王致遠(yuǎn)“哦”了一聲,作為未來的連襟,他多問一句也不算多。 北風(fēng)呼呼地刮著,皇城內(nèi)的柳葉都泛黃了,看著了無生機(jī)似的。 到晚上時,張居齡坐馬車來到顧府。他人還沒有走到大門前,卻被守門的護(hù)衛(wèi)上前攔住了。 “姑老爺,您請回吧。今兒太晚了,府里眾人都休息了,您改日再來……” 這護(hù)衛(wèi)有三十歲左右的樣子,名字叫王貴,人也比較穩(wěn)重。是顧府護(hù)衛(wèi)隊的首領(lǐng)。 張居齡抬眼看了看他,冷冷地:“誰給您的膽子,竟然敢攔我?” 王貴拱手:“小人不敢。姑老爺,您行行好……也別為難小人。小人不過是聽命行事的?!?/br> “你通融一二……都是自家人。” 樹鳴上前一步,開口道:“我們大人是來看望少夫人和小少爺?shù)?,你也不能攔著不是?!?/br> 王貴卻絲毫不為所動,拍了拍手,紅漆大門應(yīng)聲而打開了,從里面又沖出來數(shù)十位護(hù)衛(wèi),整齊有致地?fù)踉诹藦埦育g他們的眼前。 “你們……” 樹鳴嚇了一跳,“登登”地往后退了好幾步,瞪目結(jié)舌:“你們……這是在做什么?” 張居齡多聰明的人,瞬間便想通是怎么回事了。顧家此番……肯定是得了消息的。這是妻子的外家,他有再大的怒火和本事,也不能強來。 “我只是想見妻兒一面,別的都好商量?!?/br> 張居齡走去了王貴面前。 “姑老爺,您請回吧。小人還是那句話,今兒時間太晚了。京都里都在鬧流賊,處處都不安全……我們也是沒有辦法?!?/br> 新皇即位,他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