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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龍焰也想不明白,他明明早就決定放棄這個人了,不再愛他也不會去恨他。可是,得知正道集合起來要攻打白鹿山莊之時,他來不及多想,人便已經(jīng)動身了。此刻卻冷冷說道,“我在白鹿山莊呆了四年,母親曾經(jīng)也是白鹿山莊的弟子,今日救了白鹿莊主,全是顧及師門之情,從今往后,兩不相欠?!?/br>“小師弟,你也學(xué)會說謊了?!蹦饺轃o爭輕笑幾聲,“看到我如今的下場,你心里想必很高興吧?!?/br>“隨你怎么想,”龍焰終于回頭看著他,“反正也只有這一次,你好自為之?!?/br>轉(zhuǎn)身就要走出破廟,慕容無爭攔住他,“既然是最后一次,你就好人做到底,我現(xiàn)在功力被封,如同廢人,還有這個孩子……”龍焰低頭看著他懷中的孩子,許久之后方才說道,“離這最近的永安鎮(zhèn)還有大半天的路程,他撐不了的?!?/br>慕容無爭從懷里拿出一顆藥丸,絕命回魂丹,白鹿山莊僅有的兩顆,其中一顆給了陌柔。“撐不了……便是他的命?!蹦饺轃o爭將藥丸放入口中含化,低頭輕輕對上了嬰兒的嘴巴。龍焰轉(zhuǎn)過臉去,外面嘩嘩大雨,沒有絲毫停歇的意思。破廟里一片潮濕,生不起火,慕容無爭沒有內(nèi)力護體,單手抱著孩子微微顫抖,“無論如何,師哥還是要謝謝你?!?/br>回答他的,只有漫天的雨聲。慕容無爭身心俱疲,形容狼狽,好不容易壓下心中的難堪,厚著臉皮主動示好,卻沒得到任何回應(yīng),便也不再自討沒趣,兩人靜靜的等待雨停。也許是絕命回魂丹起了作用,孩子的臉慢慢有了血色,又開始放聲哭了起來。慕容無爭摸了摸他的小臉。龍焰充耳不聞,長袖下握緊的拳頭咯咯作響。雨漸漸小了,二人繼續(xù)上路,兩匹馬均是上等的名駒,很快就到了永安鎮(zhèn)。這是兩人第三次來到這間小客棧。客棧的老板娘剛生下一個兒子,連著三天晚上的酒水都一律免費。龍焰出去后,慕容無爭便抱著孩子去找客棧老板,先是恭喜客套一番,接著便解下腰間玉佩,十分懇切的說,“這個孩子剛一出生就沒了娘,到現(xiàn)在滴水未進(jìn),不知可否……”老板年近五十,人十分的豪爽,不等慕容無爭把話說完,便推開他的玉佩,從他懷里抱起孩子,說自己一直無子,便向菩薩許愿,若能求得一子就每年做一百件善事,這點小忙不在話下。慕容無爭再三感激,由著老板把孩子抱向后院老板娘的住處喂奶。龍焰回來后,帶了幾套干爽的衣物扔給慕容無爭,又從懷里拿出一疊銀票,放在桌上,做完這些便冷冷道,“我走了?!?/br>慕容無爭嘴唇動了幾下,最后卻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師弟保重?!?/br>龍焰點點頭,徑直推門而去。慕容無爭哆嗦著換下濕透的衣服,把頭發(fā)擦干,連著打了幾個噴嚏,眼睛有些霧蒙蒙的。老板把喂飽的孩子送了回來,孩子不哭不鬧,安安靜靜的瞇著眼睛,只有嘴巴時不時的動一動。他溫柔的摸著孩子的睡顏,心里想的卻是血腥和殺戮,慕容無爭不會就這么完了……因有魔教插手,正道雷聲大雨點小,到底不敢對慕容無爭繼續(xù)追殺下去,重心全轉(zhuǎn)移到新的武林盟主選拔之事上了。慕容無爭也不敢大意,在永安鎮(zhèn)呆了兩天,便悄悄離開了。赤霞峰,魔教。慕容謙和又一次生病了,人消瘦了許多,裹在被子里鼻涕眼淚止不住。司空玉也是個沒耐心的人,好心哄著他喝藥他不理,只能強硬的采取老一套,灌。就算是石頭也該軟化了吧,但是他想不通,為什么這么軟弱可欺的一個人,卻倔的像頭牛一樣。以前還可以拿打他來威脅他就范,那人還時不時的回兩句嘴,十分可愛。但是,自從兩人在教中穿著大紅的喜服拜天地,又在眾人的鬧騰中入了洞房后,慕容謙和整個人都變的行尸走rou一般,無論司空玉怎么哄他弄他,或者打他罵他,那人都是不言不語不哭不鬧,甚至能動也不動的看著地面發(fā)一天的呆。司空玉一點轍都沒有了,不就是讓他穿了女子的嫁衣嗎,好歹也是鳳冠霞帔給足了他面子,不知道他在別扭什么。司空玉摸了摸他的臉頰,無奈的說,“你看看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還是我以前喜歡的樣子嗎。”又干脆在他旁邊躺下,扯過被子蓋在身上,側(cè)身對著慕容謙和的耳朵,故意惡狠狠的說道,“我現(xiàn)在越來越不喜歡你了?!?/br>被子下的手指摸著那人光滑的胸口,一路向下,說出的話嫌棄無比,“你看你現(xiàn)在瘦的,一點rou都沒了,好像我們魔教多虧待你似的?!?/br>摸著摸著又來了興致,司空玉也不可憐他吃不吃得消,翻身壓到慕容謙和身上,“現(xiàn)在求饒認(rèn)錯,就放了你。”慕容謙和雙目渾濁無光,傻子一般。司空玉極其氣惱,解開自己的衣服就要弄他,門外手下稟告,少主回來了。司空玉掃興的起身,整理好衣物,俯身親了親慕容謙和的嘴巴,又拍了拍他的臉頰,輕聲道,“你給我好好想清楚。”待聽了龍焰所為何事后,司空玉可笑又可氣,“他的內(nèi)力是被教主封的,要不然他還不反了天???”龍焰口氣有些僵硬,“他也得到教訓(xùn)了,把解藥給他吧?!?/br>司空玉嘖嘖幾聲,搖搖頭,笑著說道,“少主,你該不會對他有什么心思吧?”龍焰看著他,目光冷如寒劍。司空玉不敢再開玩笑,收起笑意,“這事我無能為力,教主現(xiàn)在心病復(fù)發(fā)九死一生,至少要閉關(guān)一年,就算真有什么解藥也不會給他,而且,據(jù)我所知,教主的毒針是沒有解藥的,要等十年之后,藥性才會自己消失。”看龍焰眉頭皺了起來,司空玉笑道,“禍害遺千年,他這種人用的著你cao心?”難得龍焰又回魔教一趟,司空玉怎會輕易的讓他離開,擺下酒席,邀他痛飲。菜肴美酒慢慢擺上,司空玉又對身邊下人道,“你去看看小謙好點沒有,讓他過來喝一杯?!?/br>過了一會,慕容謙和便被下人領(lǐng)著扶著走了進(jìn)來。司空玉讓他在自己旁邊坐下,捏了捏他的鼻子,“好點沒有?看看眼前這位,他可是你哥哥的小師弟,認(rèn)得不?”慕容謙和眼皮千斤重一般,好不容易抬了抬,看到對面的龍焰,渾身一僵,臉色十分難堪,隨即起身就要離開。司空玉也跟著起身拉住他,“好好的,你又耍什么脾氣?”“放開!”慕容謙和狠狠掙扎,臉憋的通紅。司空玉難得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