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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專欄就可以看到了昂 第44章 第20章 照魂燈 姜神棍說得神神叨叨,最后總結(jié)了一句:“所謂一入二斗三固魂,就是這個道理,不然你以為怎么固,總得有魂犧牲不是。”姜神棍瞧著毛勝男盯著那藥丸不知道再想什么,勸了一句,“要不丫頭,你再想想?” “不用?!泵珓倌星埔娏俗郎宵S色杯盞里有半盞殘茶,問,“這能喝嗎?” 姜神棍仿若知道毛勝男要做什么,指尖對著毛勝男手中的紅色藥丸:“這藥丸,得生嚼,效果才最好。若是怕苦,要不,也再想想?” 姜神棍總是勸毛勝男細細思索再做決定,季燃忍不住問:“前輩是擔(dān)心?”姜神棍算法驚人,能知天命,怕不是算出了什么不祥之兆。 姜神棍不說話了,余光一瞟:“怕她苦著了?!?/br> 紅藥丸入口,毛勝男閉著眼睛一通快嚼,藥丸的腥臭味在舌尖上瞬間爆炸,挑戰(zhàn)毛勝男的味蕾,毛勝男眉頭一蹙,忍不住哈拉了幾下,舌頭上全是紅色的殘渣,姜神棍上手一捂,捂住毛勝男的嘴,讓她張不開,也哈不出氣來。 姜神棍扇扇鼻子:“丫頭,這濟公身上搓下來的泥丸都是好東西,能救命的,這藥丸的味道雖然不好受,可也是固魂的好東西,忍忍吧?!?/br> 毛勝男深呼吸,斷胳膊斷腿她都能忍得了,哪里會怕一個藥丸,毛勝男扭頭對著季燃:“你不是有事兒要和我說?” “不著急?!苯窆鲝臅牙锶〕鲆粋€飛檐的八角走馬燈,上頭繪著幾許人面蛇身的圖樣,固定畫紙的金屬薄片生了一層厚厚的銹,姜神棍取了一根竹簽子,走到壁邊去了鬼火,點燃了走馬燈,走馬燈上明明有無數(shù)圖像,投射出來的卻是一片兒金色的光芒。 “過去,站著?!苯窆髦噶酥该珓倌?。 旁的燈照人影,一人一影,人動影動,姜神棍煞有介事地說起這走馬燈,這是一盞照魂燈,三魂七魄,都可以照個遍。 毛勝男一站過去,墻上背影像是一柄打開的扇子。 一、二、三、……十…… 三魂七魄,一個不少,不過有的影子虛淡一些,有的影子濃烈,姜神棍又說,這魂的力量大于魄,所以魂會比魄顏色更濃,這三魂里頭,爽靈魂才被收回,如今瞧著影子是比其他兩魂稍微淺淡一些,可這魂斗起來,靠的是意志力的強大。 “你這爽靈魂,等于是在外頭走了一遭,早就今非昔比了,還真不知道,這斗不斗得贏?!苯窆骷毤毑榭戳嗣珓倌械娜昶咂?,點點頭,“行,這魂收得不錯,本還想幫你補補,也不必了?!?/br> 姜神棍伸了個懶腰,余光不自覺地總是朝著季燃瞟。 “你mama之前來過,送了我好些金貴的東西,你說我這……?!苯窆髡f的是閆語西,繼而,他兩手一攤,“不過,我沒立刻答應(yīng),二十年前我就覺得,這件事兒,你才是最有決定權(quán)的人?!苯窆鞒珓倌信?,“你既然把人帶來了,就在這兒說吧,照魂燈借你,我去人皮客棧找我孫女婿喝酒去?!?/br> 姜神棍哐當(dāng)哐當(dāng)收拾了不少東西,就連這掛在墻上的一件時尚毛大衣都帶走了,像是這輩子都不回來了似的,走了幾步,又回頭取了自己擱在書堆里的半壺桃花酒,笑瞇瞇地:“你們不用管我,盡管聊啊,我今晚沒生意?!?/br> 姜神棍一陣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刈吡?,毛勝男叉腰看著季燃:“來吧,說啥,說唄。” 季燃唇角泛起一抹難以形容的笑,他嘆了口氣:“行,不廢話了?!崩^而,直接走到了毛勝男面前。 照魂燈的光暖黃暖黃的,把人的瞳仁襯托得锃亮,季燃個子很高,他低頭靜靜地看著毛勝男,毛勝男喉嚨一滾,只聽到季燃慢吞吞地說了一句:“毛毛,你數(shù)數(shù)我的影子?!?/br> 毛勝男下意識地退后一步,順著數(shù)了一遍,眨眨眼,又順著數(shù)回來,牙齒咬著唇角,也不說話。 季燃知毛勝男已經(jīng)數(shù)清楚了,開口說:“十一個,我有十一個影子,你看,是不是,多了一個?!?/br> 姜神棍說過,這魂魄投射出來的影子隨人,人若是高的,影子便是高的,人若是矮的,影子也是矮的。 可偏偏,在季燃的十個魂魄的最末尾,有一個和他的身形長得相似,發(fā)型卻不一樣的影子,那人額前留了些碎發(fā),和季燃之前的發(fā)型的,倒是有些相似,跟在季燃的其他影子后頭,安安靜靜的。 “你上次說的種魂術(shù)。”毛勝男想到之前在電話里,季燃提過的這件事兒。 季燃問她,若是有辦法留下mama的魂魄,種在自己身上,自己愿意不愿意,可若是付出代價呢? 若是毛勝男沒記錯,季燃,是沒有爸爸的。 “這位,是季叔叔?”毛勝男輕聲問了一句,季燃微微偏頭,臉上似笑非笑,難得在季燃的臉上見到如此寵溺的表情,可語氣卻始終像是在嘆息:“毛毛,你說,你怎么總是這么聰明呢?” “所以代價是什么?”毛勝男喉嚨熱乎乎的,像是有什么東西要沖出來,卻還是被她壓了下去。 “代價,可能就是遇見你吧?!?/br> 毛勝男扭過頭:“我認真的。” “我的任督二脈封了,為了給這一魂騰出位置,我的爽靈和胎光被弱化了許多,所以,我蠢到家了,所以,我感覺不到痛,其實毛毛你上次說得很對,疼痛是人類自我保護的一種方法,知道疼痛的人,才能保護自己,生命才能長久,我的胎光弱化了,起初,我還以為這是我的優(yōu)勢,誰曾想……?!奔救嫉穆曇羧滩蛔〉统料氯?,像是悶在一個巨大的罐子里說話。 這個罐子里,季燃朝前走是死路,朝左走是懸崖,朝右走是深淵,往后呢?只可惜,季燃已經(jīng)不能回頭了。 毛勝男沒說話,眼神只是跟著季燃的語氣黯淡下去。 季燃:“不過,若非如此,我也遇不到你,所以,我剛才說的話,也是認真的。” “你告訴我這些,”毛勝男喉嚨里“是想要干什么”還沒說出口,便是覺得自己這問的話太過冷血,抿抿嘴,沒說出口。 倒是季燃,主動說了一句:“是想告訴你一個好消息?!?/br> “這對我能是什么好消息?!泵珓倌袪繌姷匦α诵Α?/br> 季燃指了指多出來的那一魂:“我的爸爸,季驍,當(dāng)年你mama墜樓的時候,他也在現(xiàn)場?!?/br> “你說什么?”毛勝男睜大了眼,繼而搖頭,她關(guān)注當(dāng)年的墜樓案那么多年,那時間人物地點她了然于心,不可能會落了一個大活人,除非…… “除了你爸爸和我mama知道之外,沒有人知道,當(dāng)年,商榷在爛尾樓和葛云天酣戰(zhàn)的時候,除開你mama,還有一個普通人,也在那兒?!奔救颊f,“就連喬部長和局長,都不知道?!?/br> 毛勝男背脊涼涼的,像是捅了根冰棍在脊梁骨那兒。 “你們……那個……什么……不是……?!泵珓倌衳iele氣,“你讓我緩緩?!?/br> “可以,”季燃點頭,“反正,除了我爸在現(xiàn)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