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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的小手,毛勝男也不介意,將手收回褲兜里:“咱們只是破了鬼陣,還沒進(jìn)苗寨大門呢,記得陣法圖上備注的嗎?‘月虧破陣,屆時,苗寨柵門現(xiàn)于峭壁,左側(cè)鷹嘴凸石下垂銅門鈴,以尸氣擊鈴,視作磕門,苗寨人應(yīng),則門開。’月亮就快出來了,咱們得早做準(zhǔn)備。” *** 烏云蔽月,星星少得可憐,月亮像個魚鉤似的懸掛在黑漆漆的夜里。 佟小石從包里取出一紅色綢布包,一層層拆開,最后露出一白底黃符紋瓷罐,這里頭,是佟小石從劉老板那兒買來的一罐尸氣。 難怪佟小石要住在平安賓館,那劉老板家里有個地下室,聽說是應(yīng)有盡有,簡直就是靖州縣的鬼市,因這尸氣不好攜帶,如果佟小石從星城一路帶過來,尸氣不新鮮了不說,這路上有半點泄露,一車人但凡有個人中了尸毒,都是難辦的事兒。 毛勝男看到佟小石熟稔地拆開紅綢布,念叨了一句:“我就說怎么用尸氣開門,還以為咱們一定要死人才行呢?!?/br> 佟小石斜了她一眼:“女孩子家總是把‘死’和‘死人’掛在嘴邊,會嫁不出去的?!?/br> “有人要我?!泵珓倌姓Z氣驕傲,“不牢你費心了?!?/br> 月牙一點點地顯露。 一行老弱病殘站在峭壁前,互相攙扶,盯著原本光禿禿的峭壁像是開花一樣,一點點渲染出了飛檐、石柵,寨門像是從石頭縫里慢慢滲透出來的一般,越來越清楚,越來越清晰,直到最后,寨門正中間的匾額上“苗寨”兩個字清晰可見,直到連木柵欄上面的蟲蛀的洞都一清二楚,大家才敢慢慢地呼出一口氣。 合著剛才,大家都生怕呼吸重了,將這眼前的奇景給吹沒了。 果然,左側(cè)石墻上陡生一塊鷹嘴石,下頭的銅鈴鐺呈倒掛之勢,不過吊得很高,距地面足有一丈,若非沒點功夫,還真是敲不了這門鈴。 苗寨把敲門鈴這樣設(shè)置,有些趕客,不過換句話說,苗寨從來也不大歡迎客人。 唐果湊在毛勝男旁邊,低聲問:“如果咱們敲了門,但是苗寨里頭的人不開門怎么辦呀,那陣法圖上不是寫,苗寨人應(yīng),則門開嗎?” 毛勝男倒吸一口氣說:“不知道,先敲了再說吧?!闭f完,扭頭對著唐果,“你爺爺沒告訴你?” 唐果喪氣:“我爺爺說,當(dāng)年他們管理局的人趕到的時候,苗寨里殘破不堪,連苗寨中心藏金樓都被燒得只剩下軀殼了,哪里還有大門啊,他們直接就進(jìn)去了?!?/br> 有人提醒:“別說話,敲鈴鐺了?!?/br> 佟小石抱著那罐尸氣交給苗軼,佟小石腿受傷了,沒法子攀上這一丈高的鷹嘴巖,且苗軼本就是苗家人,他去敲鈴鐺,應(yīng)該是最合適的。 苗軼輕功極好,雖然上了年紀(jì),可平底一躍,便是幾乎能碰到那鈴鐺,苗軼繞著苗寨石墻左右借力,只等著伸手可觸那銅鈴鐺,將尸氣罐一揭,原本靜止不動的銅鈴鐺像是活過來了一樣,銅罩沿口像是一張貪婪的大嘴,拼命地開始吸食尸氣。 苗軼應(yīng)聲落地,說了一句:“都往后退。” 毛勝男才移半步,便聽到那銅鈴鐺作死大響,明明沒有風(fēng),卻能響得花枝亂顫。 毛勝男忍不住捂住雙耳,周圍的人也都是護(hù)著耳朵,只有苗軼,站在前面,完全不覺得這鈴聲吵人。 鈴聲約莫響了半刻鐘,寨門清冷,一點兒變化都沒有。 唐果湊在毛勝男耳邊:“是不是苗家人不愿意出來?” 話語剛落,便瞧著最前頭的苗軼噗通一跪,朝著寨門磕頭:“苗家九房后人苗軼攜苗家掌門人后裔求見?!?/br> 唐果愣了:“苗軼說什么?” 毛勝男搖頭:“我也不知道?!?/br> 有人說了句:“可能只是為了讓苗家開門吧?!?/br> 果然,這句話還真是有奇效,苗軼最后一個字兒字音還未落地,便看到苗寨大門慢悠悠地打開,從一個縫隙,慢慢變成可以過身一人的門洞,卻就此挺住。 里頭傳來一聲稚嫩的童聲:“祖師奶奶說,人太多,只讓你和掌門人后人進(jìn)來?!?/br> 彭昱聽了,暗自一聲:“咱們幫苗家破了鬼陣,他們還這么挑三揀四的。” 球哥跟著附和:“就是,也不讓咱們進(jìn)去歇歇,給咱們看看傷,養(yǎng)養(yǎng)病什么的?!鼻蚋绱朔聛恚彩芰瞬簧賯?,不過他守的地方貼近生門,鬼刺不多,倒是最后成了給大家包扎傷口,搬運重傷同僚的主力,他也想活下來,心里頭也泛出過和樸一真一樣的想法,不過很快就打消了,這樣做,太不厚道了。 所以當(dāng)樸一真真正動手的時候,球哥也是看得真真的,本想出手助肖可卿一力,卻看到佟小石已經(jīng)出手,才是作罷。 有人腦子發(fā)癢,本以為苗軼只是為了讓苗家人開門說話,才胡謅說掌門人后人在其中,沒料到苗軼突然回頭,笑吟吟地對著毛勝男說:“勝男,走吧?!?/br> 作者有話要說: 小可愛們都不在評論區(qū)冒泡的么 你們看我就只能自己嘮叨,昨天找封面鋪子給預(yù)收文做了個封面,蘭后……翻到了之前給毛毛這本準(zhǔn)備的封面,不過文名不是現(xiàn)在這個,我那個激動…… 毛勝男:摁住,給我摁住你又想改文名的手,不過一個封面而已,沒什么大不了 二棠:哭卿卿,可是那個封面真的好好看啊…… 第61章 第15章 季驍魂 球哥忍不住驚呼出了聲:“什么鬼?” 毛勝男面上十分難看,可苗軼笑容淡淡,苗寨大門開了一半,想想剛才大家九死一生,總不能在這陰溝里翻了船,毛勝男呵呵兩聲:“我去裝一裝,裝一裝?!?/br> 大家再看著苗軼擠眉弄眼的樣子,恍然明白,原是這兩人在唱戲呢,不過何故選擇了毛勝男去假裝這苗家掌門人后人呢? 唐果說:“別看勝男脾氣大,隨機應(yīng)變的能力,比咱們都強?!?/br> 也是,這苗寨里頭機關(guān)重重,誰知道進(jìn)去了是福是禍,這樣想著,倒是一點兒都不羨慕唯二能進(jìn)入苗寨的毛勝男了。 毛勝男回頭,余下一行人面上都掛著壯士你一去兮不復(fù)還的悲壯,毛勝男走到苗軼跟前,聲音低得只有兩人才能聽見:“玩什么花板子?” 苗軼笑:“記住,咱們的重點,是進(jìn)去弄清楚全國出現(xiàn)聚魂陣的事兒,如果是苗家人,就談判,讓他們自理門戶,如果不是……?!?/br> “怎么還不進(jìn)來呀。”里頭奶聲奶氣的童聲帶著些埋怨。 毛勝男和苗軼都不說話了,都是悶著頭往里面走。 *** 與此同時的星城。 最近,季燃都睡得很晚,與其說是睡得晚,倒不如說是早早上床,睜眼等天明。 他的睡眠,似乎也跟著毛勝男走了。 翻來覆去不眠夜,外頭的星星稀落得有些可憐,月光一片慘淡,窗外的樹影婆娑輕搖,季燃索性從床上爬起,從書柜第二層一本厚厚的里掏出一本薄薄的夾層。 今天晚上,他想趁著月虧再試一次召魂術(shù),和父親季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