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倆都別想從這趟渾水里出去,你可以不出面,我也不會對外頭透露半個字說這件事兒和你有關(guān)系,可現(xiàn)在關(guān)系到我身邊人的生死存亡,我希望你能配合我,也能理解我,畢竟,你的親人也受到過傷害?!?/br> 明明是有求于人,可這毛勝男怎么能說得這么硬氣? 肖可冰不耐地回了一句:“你住哪兒?我開車來找你。” *** 晚七點,人間治鬼管理局華中分局的大門緩緩關(guān)上,只有一道窄窄的保安室小門,可以讓晚歸加班的文員通行。 月湖公園的聚魂陣破了,是件好事兒,卻只是個開頭。 這意味著,全國其他四個地方的聚魂陣,都需要人入陣破陣。 苗玉青說了,能進龍門殿內(nèi)破陣的,只能是毛勝男。 這句話,就讓毛勝男接下來的行程變成了一場全國巡回破陣表演,累是累,可是一想到喬部長批下的高系數(shù)積分,便又覺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管理局大樓二層的走廊,廊燈通亮,盡頭的那一盞,卻有些昏黃。 燈下一人靠著欄桿,單腿彎曲,腳跟抵著著欄桿下馬賽克瓷磚,手里夾著一根纖細精致的女式香煙,中指和食指輕輕一轉(zhuǎn),香煙從一個指縫飛轉(zhuǎn)到另一個指縫之間。 帽檐下劉海遮著眼簾,半張臉都藏在了陰影下。 遠處有皮鞋敲著地板的聲音,咯噠咯噠,一下接著一下。 來人停了腳步,一雙锃亮的皮鞋闖入毛勝男的視野,她沒抬頭,手里還是轉(zhuǎn)著香煙。 “毛毛什么時候開始會抽煙了?” 毛勝男抬頭,眼前的男人熟悉得不行,卻第一次覺得其實兩人很疏遠。 “心里有事兒,想不開?!泵珓倌兴莆?,低下頭,悠悠地嘆了口氣,“我這次去湘西,知道個有些嚇人的消息,藏在我心里頭好久了,也不知道和誰說?!?/br> “你和季燃不是挺好的?”這人的腳尖朝著毛勝男,沒有離開的意思,手里重重的公文包隨手往地上一擱,足以證明他對毛勝男的重視。 下班回家的路上遇到毛勝男說自己心情不好,索性連班都不下了,陪著毛勝男在昏暗的走廊聊天。 “他是挺好的?!泵珓倌幸桓毙∨虏勰信笥训臒o奈,“可是他忙啊,每天忙東忙西的?!?/br> “哦?忙什么?” “別提了,外頭蚊子咬,咱們能換個地方說嗎?” “行啊。”喬部長笑瞇瞇的,眼角皺紋平行成褶,鼻頭厚實,記得舅舅說過,鼻頭厚實的人,大多老實可靠,毛勝男覺得,這看面相,還真是未必可靠。 喬冠榮從褲兜里掏出辦公室鑰匙,進去開了燈,里面日光燈拉出喬冠榮一道頎長的影子,毛勝男輕輕地呼了一口氣,坐上了茶幾旁邊的黑色皮沙發(fā)。 喬冠榮脫了西裝外套,順手開了空調(diào),體貼地問毛勝男要不要喝茶,一切行云流水,和往常一樣,不發(fā)脾氣的喬冠榮,一直都是管理局捉鬼師里出了名的笑面佛。 毛勝男夾著香煙微微一遞:“我能抽煙嗎?” “當(dāng)然?!?/br> 喬冠榮不抽煙,但是辦公室里也備著打火機,他從抽屜里取出一個金色鑲著游龍打火機。 毛勝男握在手里,游龍栩栩如生,直到握得溫?zé)?,才慢慢地點燃了手中的香煙。 喬冠榮問:“到底什么事兒,讓你唉聲嘆氣的?!彼?,“自打你入這一行以來,還真沒瞧見過你這么為難的樣子?!?/br> “是啊?!泵珓倌杏浀眯た杀鶉诟肋^自己,如果想好好地使用讀心符,切記要讓對方放下警惕和心理防備,比如,可以聊聊往事,或者聊聊其他,再慢慢過渡到你想問的問題上來,總之,對方的心理越是松弛,讀心符就越有效。 毛勝男抿嘴一笑:“我還記得,當(dāng)時我爸不愿意讓我入職,做了手腳,是喬部長你當(dāng)時拍板定下,我一直都拿您當(dāng)我的恩人看呢?!泵珓倌衅^,虎牙露出半截,“喬部長當(dāng)時你怎么就下那么大的決心,力排眾議,讓我入職了呢?” ——“嗯?” 喬冠榮嘴唇明明未動,可毛勝男卻聽到一聲疑惑,聲音是喬冠榮,毛勝男沉住氣,他知道,這是這是喬冠榮的心聲。 “自然是你優(yōu)秀了?!眴坦跇s手指老練地點了點毛勝男,“你是人才,人才為什么不留著?” “那為什么又讓我去湘西的鬼陣送死?”毛勝男眸中似有淚光,且不知毛勝男另一只手背在身后,掐著自己的虎口掐得有多狠,“我都知道了喬部長,分局的局長都知道,第一批破鬼陣的人,就是去送死的,喬部長,你知道不知道?” ——“弄了半天,原來是為了這點兒小事,我還以為……。” “這個……,”喬冠榮搓著手指,“毛毛,你要知道,有些事兒,不是我們能左右的,至于我知道和不知道,有什么區(qū)別?” 毛勝男眼看著香煙已經(jīng)燃了三分之一,喬冠榮指著香煙:“你不抽?” 第83章 第18章 聯(lián)手 毛勝男熟練地將煙灰抖在煙灰缸里,喬冠榮的眼神從未離開過這香煙分毫。 毛勝男問過肖可冰,這香煙里卷了讀心符,還能抽嗎?肖可冰當(dāng)時翻了個白眼:“笑話,我肖家的手藝這么差的?” 毛勝男明白了,能抽,可她不會抽,季燃也不會,肖可冰更不會,來的路上倒是跟著視頻學(xué)了學(xué)樣子,可時間太短,只能應(yīng)付一下表面,這吞云吐霧的功夫,太難。 毛勝男將煙嘴湊在唇邊,漫不經(jīng)心地說:“這次去湘西,知道了一些曹解兩家的事兒?!?/br> 喬冠榮發(fā)聲:“什么事兒?” 毛勝男順勢將手放下:“有人懷疑,管理局,混進了曹解兩家的jian細。”毛勝男眉頭慢慢皺起,“喬部長,我有些害怕?!?/br> 毛勝男看著喬冠榮笑容可掬的安慰自己:“別怕,都是流言,如果有證據(jù),上頭絕對不會對這件事兒坐視不理的?!?/br> ——“呵呵,你會怕?” 毛勝男漸漸習(xí)慣看到的和聽到的截然不同的感覺,其實現(xiàn)實也是如此,只是因為聽不到對方的心聲,便不會覺得反差會這么刺耳。 “我這兒真的有證據(jù),這就是我難受的地方?!泵珓倌袊@了口氣,“其實我還挺喜歡那個小姑娘的,臨時頂替了名額,還那么拼命?” “誰?” “什么誰啊誰的?!?/br> “你懷疑的人?!?/br> 毛勝男謹慎地看了一眼周圍,喬冠榮忍不住:“放心,我這兒沒別人?!?/br> “西北分局的喬安?!泵珓倌卸读硕断銦?,煙燃了一半了,她得盡快出手了,“當(dāng)時我們破鬼陣的時候,讓她守著生門,那是最安全的地方,可是偏偏,生門是第一個失守的陣位,喬部長,你說,蹊蹺不蹊蹺?” 如果這時候,喬冠榮能面露難色地承認喬安是他的親侄女,毛勝男許還是會稍微手下留情,畢竟,親戚關(guān)系在管理局是常見的事兒,捉鬼這個行業(yè)來來去去就那么幾大家族,哪個不是沾親帶故的。 喬冠榮笑:“人家小姑娘經(jīng)驗淺,你也別多想。” “哪里經(jīng)驗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