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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總有刁鬼想害我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30

分卷閱讀130

    苗玉青整個人被捆成嚴嚴實實,頭朝下,頭發(fā)遮住面龐,也不知是死是活。

    苗阮阮瞧見是毛勝男來了,一邊哭一邊伸冤:“少掌門,他們奪了青姨身上所有的魄珠,就連青姨續(xù)命的也奪走了,青姨怕是活不了了。”

    “什么?”毛勝男不解。

    苗阮阮抽泣道:“青姨當(dāng)年認祖宗,是抱著必死的決心去的,她當(dāng)年,是服毒去認的祖宗,可是沒先到蛇祖宗認了她,她便是不能死的人,是祖師奶奶用了藏金樓里的一顆上好的魄珠替青姨續(xù)了命,沒了那魄珠,青姨積在血脈里的毒素就會入心入肺,毒火攻心?!?/br>
    毛勝男起身:“魄珠外面誰的手里?”

    苗阮阮搖頭:“沒用的,他們?yōu)榱俗屒嘁陶f出少掌門你的下落,威脅青姨,青姨不從,他們便毀了青姨的魄珠,那顆魄珠是蛇祖宗座下弟子黑蛇此生修煉的第一顆魄珠,續(xù)命奇效,旁的魄珠怎么比得了?”

    “黑蛇?”

    “對?!泵缛钊铧c頭,“蛇祖宗座下有一黑一白兩條蛇,終生相守相護,他們二人的魄珠,一個能起死回生,一個能續(xù)命天齊,旁的魄珠只能提高修為罷了?!?/br>
    毛勝男的體內(nèi),正是有一顆黑蛇的魄珠。

    毛勝男解開苗阮阮,讓苗阮阮抱起奄奄一息的青姨。

    撥開散亂黏稠的長發(fā),苗玉青面色青紫難辨,雙唇泛著可怖的烏青色,指尖微微顫抖,不能自已。

    “阮阮,你會取魄珠嗎?”

    見苗阮阮輕輕點頭,毛勝男又說:“那你待會,幫我取……?!?/br>
    “不必?!痹捳Z未落,苗玉青吃力張口,她眼白一陣翻飛,胸口疼痛難忍,如同針扎,喘息許久,苗玉青才是緩緩開口說,“我早該死了,只是,求死不得,今日老天有眼,總算是來收我去了?!?/br>
    苗阮阮淚下:“青姨你說什么胡話?!?/br>
    苗玉青尚有一口氣在,她緩緩偏過頭,看著方才當(dāng)真要取出魄珠救自己的毛勝男,悠悠長氣出口。

    “少掌門人真好?!泵缬袂嗖[上眼,“也是我當(dāng)時糊涂,怎么會想要,陷少掌門于死地呢。”

    苗阮阮帶著哭腔:“青姨你快別說了,少掌門要救你,咱們救好了再說話好不好?”

    “莫救我,縱然你們把魄珠取出來,我也會用最后一點力氣捏碎了它?!泵缬袂喽⒅珓倌?,“就聽我說說話吧,好久沒人聽我說話了?!?/br>
    肖可冰突然閃入門框里:“勝男,外面好了?!崩^而看到快要斷氣的苗玉青,立刻扭頭躲開,“你快點?!?/br>
    毛勝男看著苗玉青:“青姨,你說?!?/br>
    “跟隨你從苗寨出來,是我主動和祖師奶奶說的,我說我想要幫你,可實際上,我只想殺你,破聚魂陣的時候,我原想在炭火上動手腳,可管理局那個姓趙的,在炭窯那兒看顧得太緊,我沒法子下手?!?/br>
    “入聚魂陣的時候,我特意選了你和我一起入龍門,并非你的血真的那么重要,其實你早該知道了吧,三男三女,什么女陰命,男屬蛇,也是我編的,我想,引你入龍門,讓陰兵殺了你,到時候,誰也沒辦法說什么?!泵缬袂嘧旖沁珠_,似在笑,“我讓你取下化龍骨,是因化龍骨根本是取不動的,我想借此拖延時間,讓你在殿內(nèi)出不來,可是我沒料到,你竟然動得了化龍骨。”

    苗玉青搖頭:“出陣門的路上我就一直在想,你怎么能動得了化龍骨的,故而才是慢了一步,當(dāng)時炭火傾覆,你拽我出聚魂門,自己倒頭不起,我便是知道,錯的一直都是我?!?/br>
    苗玉青輕輕牽起苗阮阮的手,嘴唇干白,心里似被掏了一個老大的洞,嘩啦啦地漏風(fēng)。

    “我恨你,是因為我一直覺得,是你奪走了我該擁有的一切。”祖師奶奶必然和你提起過,苗玉河,是當(dāng)年闖出苗寨為了毛秀平的一句話,在外面奔逃的苗家女子,卻不知道,苗玉河,其實當(dāng)年是出去送死的,苗玉河,玉字輩,本是苗家內(nèi)三房的人,后來因為和外三房的男人私通,還產(chǎn)下了一個女兒,成為苗寨的罪人,其實祖師奶奶從頭到尾都沒有想過真的幫毛秀平,她只是想借此機會,處決了苗玉河,也處決苗玉河的私生女,可是,苗玉河出去的時候,祖師奶奶明明答應(yīng)她的是,她的女兒,是可以入內(nèi)三房的族譜的。”

    苗玉青說道此處,捏著苗阮阮的手忍不住攥緊了幾分:“可祖師奶奶反悔了,苗玉河的女兒,便是我和阮阮的親生母親,我們的外婆苗玉河,一直以為,只要她愿意冒險,我們這一支,依舊是苗家最尊貴的內(nèi)三房,可是不是,從來都不是,苗家外三房的怕我們,內(nèi)三房的對我們亦是冷嘲熱諷?!?/br>
    “那日,孕珠層的人來選人,我母親拼死的了說,我們有內(nèi)三房的血脈,女兒怎么可以去孕珠層呢,沒人聽我的,我們家就只有兩個女兒,我和阮阮,必須要去一個,阮阮那時候還那么小,我這個做jiejie的,怎么可能讓她去,從此,我和阮阮說,jiejie去孕珠層了,你別去看我,去看了我,也別說我是你的jiejie,你要去討好藏金樓的祖師奶奶,爭取去做她的女使,替她干活,你便不用去孕珠層了?!?/br>
    毛勝男心頭沉甸甸的,她猶記得苗阮阮曾今和她說過,她有一個小姐妹去了孕珠層,才三年的時間,整個人就老了一圈,當(dāng)時苗阮阮眼神黯淡,毛勝男本以為只是對故人唏噓感懷,如今想來,那是親人受難的蝕骨之痛。

    “所以我恨你,”苗玉青虛弱得只能說出氣聲,“不僅如此,我還教阮阮恨你,我和她說,是你奪走了我們外婆,我每每聽到,我們的外婆對你有多好,我心里就有多痛,她當(dāng)年明明可以選擇不去,雖我們?nèi)氩涣藘?nèi)三房的族譜,可也不至于淪落到孕珠層,我也恨祖師奶奶,她背信棄義,不擇手段,可她偏偏是你的太姥姥,她越是護著你,我越是恨你,我恨你,我恨你入骨,恨不得殺了你,可是我還是錯了,外婆回不來了,母親也回不來了,過去的時光回不來了。”

    苗玉青抬頭看著苗阮阮,淚水渾濁著汗珠從眼角淌落。

    “我在孕珠層過得很苦,想過死,可是死不了,生下多喜的死后,我也想過死,可周圍都是祖師奶奶看顧的人,認祖宗的時候,我還想死,我過得太苦了,少掌門,我不似你,我的心全是苦難,一點兒光都照不進來了,如今,便讓我去了吧,不然,總歸有一天,我還是要回到苗寨,繼續(xù)苦下去?!?/br>
    “阿姐?!泵缛钊钛劭敉t,涕不成聲,幾乎是哀求的口吻,“你讓少掌門救你好不好,不要丟下我,好不好?!?/br>
    “對了,苗玉青虛乏無力的手像一支細軟的枝條搭在苗阮阮的手上,她抬眼盯著毛勝男,“但還有一事,我需提醒你,祖師奶奶此次讓我出來,除開護著你破聚魂陣,還有一事,囑托于我?!?/br>
    “追查曹解兩家?”

    “嗯?!泵缬袂嚅]著眼睛“嗯”了一聲,繼續(xù)說,“曹解兩家能在大屠殺之后,快速隱入人群,不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