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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家聯(lián)手,殺了苗寨的人,解家為了躲避,又殺了喬家人冒名頂替,雙重的仇恨壓得祖師奶奶喘不過氣。 祖師奶奶說她死不了。 也是,她還有那么多仇沒有報(bào),怎么閉得上眼睛? 毛勝男從通靈域一回來,睜眼已經(jīng)是第二天的下午兩點(diǎn)。 屋子里空蕩蕩,苗阮阮不在家。 昨夜苗玉青出了事,半夜救護(hù)車就來了,抬上車的時候,人就已經(jīng)斷了氣。 苗阮阮心里頭不舒坦,卻也知道,事情不能鬧大,只對外說,苗玉青是食物中毒,搪塞了過去,縱然如此,苗阮阮昨晚一夜還是沒有回來。 毛勝男知道苗阮阮手里拿著苗玉青的手機(jī),昨晚就從肖家的出租屋里出來后,就一直給苗阮阮發(fā)消息。 “怎么樣?” “需要我過去嗎?” “阮阮你還好吧?!?/br> 發(fā)了三四條,最后苗阮阮才回一句:“少掌門你別來了,我想一個人待一會兒。” 好,待一會兒就待一會兒。 苗阮阮好歹也是個大姑娘了,送苗玉青上車的時候,沉穩(wěn)得可怕。 她是個有主意的姑娘,只需要在極度難受的時候有人提點(diǎn)一把就好的聰明姑娘,毛勝男沒有多問。 季燃送了毛勝男回家就直接趴在沙發(fā)上睡著了。 這幾天天氣極熱,季燃睡覺只抱了個抱枕,將就了一晚上,澡都沒洗,大早晨又起床去給毛勝男買了早餐。 小區(qū)北門的酸菜包,記得上次季燃來接毛勝男的時候,她就在啃這個,肯定喜歡。 沒想到,早飯成了中飯,中飯成了下午茶,毛勝男才擦著濕漉漉的頭發(fā)從主臥室里走出來。 季燃正靠在沙發(fā)上拼命地回微信,時而眉頭蹙起,時而漸舒展。 “忙著呢?”毛勝男把濕毛巾取下,抖了抖,歪著頭看著季燃。 剛洗完澡,毛勝男換了一身簡單的睡衣,天藍(lán)色的格子吊帶裙剛好到膝蓋,露出白皙勻稱的小腿。 毛勝男大夏天也時常穿著長褲,沒怎么遭曬,皮膚是吹彈可破般的白皙。 季燃見了,喉嚨一熱,指著毛勝男這件睡裙:“這件挺好看的,以后就按照這個模板穿。” 毛勝男笑:“我就這一件,還是趁著打折買的?!?/br> 季燃掏出手機(jī),點(diǎn)開購物APP:“沒事,我給你買,一打一打的買。” 毛勝男貼著季燃坐下。 一天一夜沒洗澡,身上總是有些味道,汗臭味混著血腥,毛勝男微微蹙眉,倒不是不喜歡,只是想著,之前的季燃,身上總是干干凈凈,哪里會有什么血腥味,除開清香的肥皂味兒,一點(diǎn)兒其他的雜味兒都是沒有的。 瞧著毛勝男嘴巴微微撅起,季燃以為是自己“男人味”沖天,指了指毛勝男家的衛(wèi)生間:“你介意我在你家洗個澡嗎?” “當(dāng)然不介意?!泵珓倌行∧X袋搖得似撥浪鼓,起身說,“你要換洗的衣物嗎?我去給你買,你什么碼?” 季燃險(xiǎn)些脫口而出,繼而又說:“沒事,我車上有?!?/br> 瞧著毛勝男眼神黯下去的樣子,季燃又解釋:“總是在外頭跑,車上會備上幾套,要不,還是你給我買吧?!?/br> “算了,不買了,我怕我買不好,等我研究研究。”毛勝男說,“不過,這個愿望早晚會完成的。” “什么愿望?” 毛勝男說:“微博上有個男女朋友之間必須做的十件事,其中一個是,給對方買內(nèi)衣褲?!?/br> 季燃:真不該讓她買智能機(jī)啊。 季燃洗澡的時候,毛勝男無聊,就在主臥室里反復(fù)翻看從韓森那兒拿到的日記本。 從拿到手起,事兒就沒斷過,她都沒時間好好看看。 看到一半,季燃的電話響了,顯示的是毛毛舅舅,看著手機(jī)尾號毛勝男就知道是韓樁,在浴室門口喊了好幾聲,季燃半天才停了水,回了一句:“幫我說一下,待會兒給他打回去。” “哦,”毛勝男接了電話,“季燃在洗澡,待會兒給你回?!?/br> 韓樁:“你……這聲音……臥槽,你是毛毛!季燃在干啥?洗澡?你倆在干啥?” 毛勝男覺得聒噪,摁斷了電話,里頭季燃開了門,探出半個頭:“你這樣,你舅舅更誤會。” 毛勝男回頭,正好對上季燃裸露的上半身,胸膛彌留著水珠,頭發(fā)濕漉漉,耷拉著一個毛巾,季燃一手扶著門,一手用毛巾擦頭。 瞧著毛勝男看得認(rèn)真,季燃笑:“你要不要進(jìn)來看?” 毛勝男別過頭:“切,八塊腹肌的男孩子都我看過,何況你?”說完扭頭就走,回了主臥室,一顆心跳得飛快,她拍了拍臉,讓自己愈發(fā)燥熱的臉快速冷靜下來。 手里的日記本跟著抖,忽而便抖落出一張紙,白底黑字,卻和日記本的黃底書頁有些不同。 毛勝男撿起來。 外頭的季燃穿好衣服就來敲門,說是要帶毛勝男去吃飯,買來的包子早就涼了,也不好吃了,尋摸著,干脆帶他家毛毛好好吃一餐。 里頭沒人應(yīng),季燃嘗試著擰開門把手,才發(fā)力,門嘩啦一下就開了。 毛勝男一臉肅穆,手里捏著那張紙,吶吶地說:“季燃啊,我有個不成熟的小想法?!?/br> “嗯,你說?!?/br> *** 鬼市晚上開門。 韓樁白天的時候,都會悶在屋子里睡覺。 扈三娘的人皮客棧不做了,也搬了家伙事來韓樁的出租屋,兩人正商量著買婚房。 韓樁睡到中午就會起床,簡單吃過早中飯,兩人就和平常小夫妻一樣,背著一沓厚厚的樓盤資料到處跑。 聽說已經(jīng)定了星沙的一套四合院樣式的別墅,中國庭院風(fēng)格,有山有水,精裝修,扈三娘很滿意,說和當(dāng)年她老家的房子,幾乎是一模一樣。 聽著,扈家當(dāng)年還真是大戶人家。 知道毛勝男要來,兩人舍了下午的行程,扈三娘正在給中介打電話推時間,敲門聲就響了。 韓樁開了門,腮幫子鼓著氣,一副的不開心。 “你倆能不能矜持點(diǎn)?!表n樁長輩般的教育讓毛勝男很不習(xí)慣,韓樁繼續(xù),“白日宣yin可還行?” “舅舅你說什么呢?!泵珓倌絮久?,季燃跟著笑:“好,我下次注意,一定注意?!?/br> 韓樁靠著沙發(fā)一躺,打著哈欠,他不擅長白天起床,連日下午看房,已經(jīng)是他的極限。 “有個東西,舅舅你見過沒?”毛勝男掏出包里那本日記,棕色牛皮封面有些劃痕,她推到韓樁面前。 韓樁瞇瞪的眼立刻就睜大了,嘴里說著:“還真有這日記?”手快速地翻開。 這話,有些意思。 “你一開始就知道,有這日記的存在?” “大哥不是一老說嘛?!表n樁目不轉(zhuǎn)睛地翻著日記,“之前他就總提起,說你mama留了個日記本在他那兒,但是我從沒見過,而且我一直覺得,以大哥和你mama的關(guān)系,這樣親密的東西,不該出現(xiàn)在他那兒。”韓樁抬頭,眉毛一高一低,“果然,還是在你這兒,也是,這樣私密的東西,怎么著也得留給親女兒才行?!?/br> 韓樁似在日記里找什么東西,探索無果,耳邊毛勝男剛好說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