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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視機被劈成兩半,失去攻擊力,緊接著風扇與冰箱也被一一解決。 當茶幾也向她砸來時,頭頂冒出冷笑聲,抬頭一看,老奶奶竟從天花板沖下來,手里拿著一捆白色棉線,往張活柔腦頂一灑。 白棉線像蜘蛛線一樣往四面八方散開,再立即收縮,將張活柔的身軀四肢像蠶蛹般從頭到腳緊緊裹住。 白棉線往死里收勒,要將張活柔活活勒死一樣。 張活柔在線蛹里拼命掙扎,可于事無補,一大束棉線牢牢勒住她脖子,她感到呼吸越來越困難,身體卻連半步都走不動,握著劍的手也揮不了,前面的茶幾眨眼就要砸過來。 從心眼睜睜看著張活柔被裹成一個活木乃伊,想沖去解救,可攻擊她的雜物不曾歇過,她自身難保。 “活柔!”從心急死了,見老奶奶橫躺在半空,一副等著看好戲的陰冷神色,無情得令人心寒,跟剛才安安靜靜打毛衣的老奶奶辨若兩人。 從心怒了,使盡力氣將手中的掃把扔過去,罵道:“死老太婆!” 老奶奶輕飄飄躲過,冷哼:“姜是老的辣,你們這些小年輕幾斤幾兩,別以為我老太婆好欺負!” 張活柔沒想過這只老奶奶鬼出手會如此不近人情,仿佛要注她死地,枉她看在她一把年紀份上,沒狠心起來對付。 果然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事到如今,別怪她目無尊長了! 第12章 第 12 章 張活柔不再猶豫,凝神握緊劍柄,將念力傳至桃木劍上。 不出一秒,桃木劍散發(fā)紅光,一股力量從劍身瞬時爆發(fā),“轟”的一聲,輕而易舉地將捆綁張活柔的線蛹炸開,迎面襲來的茶幾也被炸得粉身碎骨。 老奶奶始料不及,震驚得愣了神。 毫發(fā)無損的張活柔恢復活動自由,轉身揮劍,一記攻擊快狠準地劈向半空的老奶奶,仍未回過神的老奶奶“啊”一聲哀嚎,狠狠摔至地上。 她的發(fā)髻被打落,灰白枯燥的頭發(fā)凌亂地散下來,狼狽蕭瑟。她抬起頭,臉上原有的皺紋加重了幾個刻度,又粗又深,而且黝黑黝黑的,像一輩子做苦力,歷盡滄桑的上百歲的老人。 她艱難地撐起年邁的身體,痛恨地怒視張活柔,吼叫:“我呸!居然偷襲老人家,你這沒家教的死丫頭!” 張活柔冷笑:“不是我沒家教,是你倚老賣老!” 老奶奶被打趴在地后,攻擊從心的一眾雜物也失去力量,紛紛摔落地面。從心跑到張活柔身后,幫腔:“你這死老太婆!你沒偷襲我們?你有臉罵人嗎?死了還作妖!倚老賣老!心狠手辣!” 老奶奶瞪向從心,兇狠的眼神像要將她生吞。 從心本能地往張活柔身后縮了縮,可轉念認為沒必要怕她,于是站了出來,昂首挺胸地反瞪老奶奶。 老奶奶不屑地冷瞥她一眼,再看向張活柔手上的桃木劍,那劍身仍發(fā)著微弱的紅光,不容忽視。 老奶奶冷道:“你不就倚著手上的武器比我的厲害么?沒那武器,你算什么!” “我就是這劍厲害!”張活柔說,“取材于上萬年的桃木樹,由三老頭親手打造,你以為會是一般的辟邪劍,對付不了你那些雕蟲小技嗎?” 老奶奶:“你有種就別用武器,赤手空拳跟我再比一場!” 張活柔好笑:“赤手空拳?老奶奶,你這是活在古代,還是當我腦殘?” 老奶奶咬牙切齒,無話反駁。 張活柔拿劍尖指她,說:“兩條路,要么魂飛魄散永不超生,要么乖乖去冥界報到,隨你選!” 從心跟著說:“隨你選!” 老奶奶披頭散發(fā)地盯著張活柔,氣得渾身發(fā)抖,雙手死死握緊一團棉線,眼睛瞪得異常的巨大,明顯的不甘不服。 張活柔擔心她會再度攻擊,不料她仰頭長吼,之后失聲痛哭。 “你們這些無情無義的人,非要將我趕盡殺絕!我要是走了,我要是離開了這個家,那以后誰來照顧花花,誰來保護花花?!”老奶奶一邊嚎叫一邊痛哭,趴在地上淚流滿臉,悲痛地拿拳頭一下下捶地。 從心:“你少裝瘋賣傻,我們不會上你當的!” 張活柔擰起眉心,依然警惕。 客廳角落的五斗柜,最下面的一層抽屜自動打開,里面堆填的雜物全部被無形的手傾倒出來,露出一本厚厚的書。 厚厚的書飄到老奶奶面前,老奶奶伸手接過,翻開一頁, 這原是一個舊相冊。 老奶奶一頁頁看,老樹皮一般的黝黑的手輕輕觸摸照片,怕用力摸,會弄痛照片里的人似的。她伏著身體,哭著自言自語:“花花小時候多可愛啊,白白凈凈,胖嘟嘟,眼睛像星星一樣,笑起來像個小公主。她從小跟我長大,最愛吃我做的韭菜盒子,一次能吃下二十多個,和我去公園散步時,牢牢地牽著我手,奶奶奶奶地叫……后來她長大了,也變了……” 她將照片從相冊取下來,仔細看個幾秒,然后搖著頭扔掉。一張一張的看,一張一張地扔,不一會,地上全是老奶奶從相冊取下來扔出去的照片。 有一張扔到張活柔腳尖,從心撿起來看。 照片非常舊,雖是彩色也過了膠,但不知在哪一年已經發(fā)黃。照片里,一個穿著非常工整,像干部似的中年阿姨抱著一個小女孩,坐在哪里的石墩上看著鏡頭燦爛地笑。 小女孩大眼睛小嘴巴,有點嬰兒肥,胖嘟嘟的非常可愛,她穿著小白裙,小黑皮鞋,留著小長發(fā),剪了個齊劉海,戴著發(fā)箍,手里拿著棒棒糖,眼睛微微細彎,笑容靦腆天真。 那中年阿姨的五官有點面前這位老奶奶的影子,小女孩的模樣卻是非常陌生,從心看得一頭霧水,把照片遞給張活柔:“這誰?” 張活柔看了看,說:“她的花花吧?!?/br> 從心狐疑:“她孫女?是指你同學的表姐嗎?” 張活柔:“……不太像?!?/br> 照片里的小女孩清純害羞,像鄰家meimei,林表姐她……像出席萬圣節(jié)化妝舞會的演員。 從心嚴重同意,張活柔不浪費時間了,對老奶奶下通牒:“越緬懷越留戀,越舍不得離開。我數三聲,你痛快選條路。不然,我給你選 。三,二……” 話說完,她就接著數,不帶停頓的。 老奶奶慌忙發(fā)聲:“逼人太甚!” 張活柔不理會,往下數:“一。好,你選永不超生……” “不!我不要!我走!”老奶奶同時搶話,“但我有個請求,能讓我與孫女見最后一面嗎?”她突然跪起來,上身直繃繃的,雙手合起掌向張活柔求拜,“拜托你,讓我再見見孫女,我有話要叮囑她。拜托,拜托!” 她拜佛一樣拜張活柔,神神叨叨,跟在路邊流浪的瘋婆子沒兩樣。 從心覺得這老奶奶的戲有點多,張活柔適應不了,很快做決定:“行,五分鐘。” 說罷,她從屁股右兜掏出一串符紙,選了其中一張,點燃,灑向半空。 老奶奶激動了,連忙起來收拾自己。眨眼,她亂糟糟的白發(fā)恢復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