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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天亮再去檢查,果然又是一地一墻的死rou與血印。 如此過了一個月,他嚴(yán)重缺覺,精神快要崩潰之際,廚房的怪事沒再出現(xiàn)了。 大叔不敢掉以輕心,又警惕了整整一月,確定再也沒有詭異的動靜了,晚上才安心深睡。 不料好日子沒過幾天,某天深夜,他聞老伴驚恐尖叫。 大叔嚇得跳起來,發(fā)現(xiàn)床上另一邊空了,老伴不見了。 他有強烈的不安感,驚徨失措離開房間,在廚房的地上找到被嚇暈的老伴。 原來老伴半夜又聞見怪聲,想叫醒大叔起來去看。大叔睡得沉,怎么叫都沒起來,老伴被怪聲吵得難受,決定自己去看個究竟。 她順著聲音找到廚房,進去一看…… “看到什么?”張活剛追問。 大叔拿手抹了把臉,閉上眼說:“看到一條尸體?!?/br> 尸體被剝了皮,血淋淋的吊在廚房中間,那血順著尸身,流淌到地上,而尸體的眼睛,是瞪著的,直直地死死地盯著進去的人。 張活剛想象了一下畫面,毛骨悚然,問:“那尸體長什么樣?認(rèn)識嗎?男的女的?” 大叔愣了愣,煩躁地別開臉:“不知道,誰有心情去留意那些。當(dāng)時我也嚇暈了,天亮醒來后,尸體就不見了?!?/br> 張活剛想了想,改問:“那血rou是怎么回事?不會是……人樣的?” 大叔:“怎么可能,那些都是放廚房凍柜里的rou,都被掏出來了?!?/br> 張活剛:“啊,你們家凍柜放這么多rou?” 多得夠徹成一個人樣了。 大叔干巴巴地笑:“我們家是做私房菜的,會備些食材?!?/br> 張活剛恍然:“喔!原來你們在家開私伙。” 大叔:“嗯,一天也就接待四五波人,不能接多了,地方有限,也怕鄰居投訴?!?/br> 張活剛問:“你們私房菜主打什么菜系,改天我去嘗嘗?!?/br> 大叔似乎不想扯開話題,沒答,問重點:“這房子你看行不行?之前找了好幾家中介,看完之后都不愿意收。” 張活剛心想,兇宅有陰氣邪氣,人進去就渾身不舒服,閱房無數(shù)的同行哪怕看不出那是兇宅,也知道這種房子難脫手,自然不樂意收。 加上依大叔的描述,又是血rou又是剝皮瞪眼的尸體,這么兇殘暴戾,估計陰氣很猛,是個人都不愿意多呆。 張活剛看了看時間,下午四點了,今天不行,他便約大叔第二天正午時分去看房。 毛紡廠職工社區(qū)的老樓房快四十年了,除了樓老,住的人也老。 張活剛進去后,碰面的幾乎都是老人家。 老人家們退休了,在小區(qū)里聊聊天,下下棋,或者優(yōu)哉游哉牽著狗繩溜狗玩。 這小區(qū)說不準(zhǔn)治安好不好,反正樓房的門閘和公示欄,還有路燈柱上,貼滿廣告,有放租的求租的,有失物招領(lǐng)和尋物啟示的,也有丟了狗,重金尋愛犬的。 張活剛隨大叔來到3幢的204單位,上樓梯時大叔推銷:“雖然這樓沒電梯,但我們住二樓,近,扛東西爬起來也不累?!?/br> 開門進去后,張活剛起初沒什么感覺,但在客廳走了一圈,他打了個哆嗦。 他感到陰深與壓迫,仿佛有一雙,不,不止一雙的眼睛,從四面八方盯視著他。 他每走一步,步伐都格外沉重,被什么死死拖住拽住一樣,邁不開去。 而房子里,由于做私房菜的原因,擁擁擠擠地放著兩張能供十人坐的大圓餐桌,餐桌收拾得貌似干凈,其實餐布上仍見一些沒洗掉的油污痕跡。 張活剛看了看四周,聞到一股食物殘余的氣味,問:“昨晚開過伙?” 大叔笑笑:“是,昨晚開了最后一局,以后都不開了?!?/br> 一個大嬸穿著圍裙從廚房里出來,擦著手,笑容牽強地問張活剛:“先生,這房子能買多少錢?” 張活剛見大嬸手上有血漬,笑問:“做飯呢?” 大嬸笑:“是,要不留下來吃午飯?” 張活剛:“不了,我趕緊回去給你們核個價吧。” 大叔:“那好,等你消息?!?/br> 張活剛往門口走,不經(jīng)意看了眼陽臺那邊,見有許多空蕩蕩的長滿銹的鐵籠。 大叔見他面露疑惑,解釋:“養(yǎng)雞的,給食客準(zhǔn)備。很臭是吧,畜生亂拉亂撒,不好管。” 張活剛回到中介,做了番市場調(diào)研和衡量。那個老樓房讓人太不舒服了,又不像其它小區(qū),能動輒值個四五百萬,接盤無利可圖,不打算要了。 耐不住大叔大嬸天天輪流打電話來游說,還說坊間盛傳政府準(zhǔn)備征地,這老樓房以后大有可為。 張活剛當(dāng)那些流言是放屁,可惜抗不住大叔大嬸的電話轟炸,他隨便給了個超低價打發(fā):“50萬!” 沒想到大叔一口答應(yīng)了。 “我去!50萬他也賣?瘋了吧?”從心在飯廳聽完張活剛的報數(shù),驚了。 這超低價,仿佛一朝回到解/放前。 張活剛吃完橙子,邊擦手邊說:“那種老房子一般都是以前單位免費分配的,無本生意,又可能急用錢,一心想脫手,唉,管他們呢?!?/br> 從心飄過來問:“那我們能賣出去嗎?” “能是能,賺得少一些唄?!睆埢顒倢⒁环菸募伣o堂妹,“你什么時候去?” 躺沙發(fā)的張活柔雙手接過文件,翻開看,把地址記住了,說:“等我考完測驗再去?!?/br> 學(xué)校定期進行專業(yè)測驗,她騰出時間去自習(xí)室溫習(xí)。 馬飛拿著幾本書裝模作樣坐到她對面,張活柔帶著耳機,對他不問不聞。 他拿手機給她發(fā)微信,卻發(fā)現(xiàn)張活柔把他的微信刪了。 馬飛:“……” 微信是那天在食堂二樓吃飯時,他順著勁加的。他很寶貝,不敢隨便sao擾她,怕一個不小心被嫌棄和拉黑。 本來以為夠謹(jǐn)慎矜持的了,結(jié)果還是這樣。 馬飛無計可施,最后用傳統(tǒng)的溝通方法跟她說話——傳紙條。 張活柔專心做練習(xí),一個生臉孔的冷不丁給她塞進一張紙條,她猶疑著打開看,見寫道:活柔同學(xué),我沒騙你,我家真的鬧鬼!昨晚放冰箱的幾盒牛奶和火腿罐頭又丟了! 張活柔抬眼看了下對面,對面的馬飛立即給她賠笑臉,合起雙掌做求饒狀。 張活柔收回目光,一聲不哼起身收拾書包,離開。路過垃圾筒時,她順手將紙條扔掉。 從心見馬飛想追又不敢追,滿臉懊惱的模樣,怪可憐的,忍不住說了句:“這帥哥挺有心思,就是方法沒用對。” 他不在乎說自己家鬧鬼來開玩笑,卻不知道倒賣兇宅對張活柔來說,不是鬧著玩的。 對付完專業(yè)測驗,張活柔休息了兩天,去老樓房干活了。 她出門時張活剛例行叮囑:“注意安全,有事給我打電話。” 張活柔損他:“說得你能去救我似的。” 張活剛跟她斗嘴:“那你有本事別找我??!” 張活柔揮揮手,瀟灑出發(fā)。從心跟在她身后,一人一鬼兩個背影,走著飄著漸漸沒入深夜之中。 張活剛回到屋里,吃了一會雞,困了,把手機粘好在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