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倆人這才鬧翻。 大太子又問:“那你倆平常誰哄誰?” 閻冽:“什么?” 大太子:“就是說情話,滿嘴彩虹屁讓對方高興得合不攏嘴。必要時候,將愛大聲說出來!” 閻冽馬上想起以前張活柔老是捧著他的臉,媚眼如絲說著那些話,對他又親又抱,他心里特別舒服,會不由自主回應。 哪怕到現(xiàn)在,他偶爾也會在夢里見到那樣子的她和情景,醒來之后,驚覺床上只有他一人,冷冷清清,格外惆悵。 不等閻冽回答,當大哥的就猜出答案。這三弟向來一本正經(jīng),秉性肅然剛直,卿卿我我的rou麻情話,他真不一定說得出口。 大太子拿出手機cao作:“如今說情話是男人基本的救生技能,網(wǎng)上有情話大全,你要不要背幾句?” …… 張活柔將糟心的閻冽拋諸腦后,約柳橋去設計公司看芙蓉軒分店的裝修方案。 芙蓉軒分店的規(guī)模比郊區(qū)的總店小,裝修風格走小清新路線,專門吸引那些消費力強的時尚年輕人,店名叫“小芙蓉”。 與設計師交流的過程,張活柔發(fā)現(xiàn)不得了的事情。 這設計公司是一個富三代留學回國后,由家人打本經(jīng)營,老板是位一表人才的小伙子。 他親自cao刀小芙蓉的項目,說話從容親切,舉止大方,給人感覺相當不錯。 不單止,他對柳橋分外照顧與細心。柳橋的杯茶水少了,他親自添,柳橋的問題他解釋得特別細致,還拿出自己的私家零食,無保留地請柳橋吃,柳橋打了個小小的噴嚏,他馬上把空調(diào)調(diào)高,自己卻熱得滿額細汗。 至于他看柳橋的眼神,熾熱得令張活柔覺得自己是上千瓦的電燈泡。 離開設計公司,張活柔賊兮兮地問:“橋jiejie,沈設計師約你吃飯,你怎么不去?” 柳橋笑了:“我為什么去?你不也不去?!?/br> 張活柔:“人家擺明只想約你,我當了半天電燈泡夠累了,哪有能量再發(fā)光發(fā)亮?!?/br> 柳橋嗔怪地瞪她。 張活柔用肩膀頂頂她:“他對你有意思。” 柳橋不傻,當然看得出那年輕人對自己的心思,早在前段時間倆人就方案問題頻繁溝通,她就察覺出了。 柳橋?qū)λ慌懦?,也欣賞他的才華與體貼,只是不隨意表態(tài)。 張活柔想起傅巖那衣冠禽獸,拿他做反面教材叮囑柳橋:“人不可以貌相,你要有防人之心?!?/br> 柳橋聽了替她焦急:“這么嚴重的事,你有沒有向?qū)W校報告或者報警?” 張活柔:“我當天晚上就跟剛子去報警,但值班的警察說證據(jù)不足不給立案?!?/br> 后來他們在警局遇上蔡警官,蔡警官幫忙落了口供,兩天后卻來電話,說姓傅的有背景,之前就有人舉報過他,上頭不讓管。 張活剛氣得對著電話筒破口大罵,蔡警官說:“案子我?guī)湍銈儝熘?,上頭松動了,我一定追查?!?/br> “上頭怎樣才能松動?” “找個更高級別的壓下來懂不懂?” “我們哪認識那些人?!?/br> “顧躍,顧躍認識。” 張活剛猶豫了下,到底想給堂妹討回公道。 顧躍聽了他說,氣得拍桌。他追了好久的小jiejie連一根手指頭都沒碰過,姓傅的什么孫子居然敢他媽動邪念! “你放心,我保證不打死他!”顧躍這么說。 柳橋:“他會不會真找人揍他?” 張活柔:“是的話一定要叫上我,只踢他三腳不夠解恨。那渣渣都不知用這種方法禍害過多少人,不除不快!” 過了幾天,柳橋與設計公司簽定合同后,沈設計師再次提出飯局邀請,地點是市中心新開的概念派飯店。柳橋應了,還叫上張活柔。 張活柔到了飯店包廂,才知道閻冽也在座。 柳橋解釋:“冽老板一直想了解分店的裝修方案,只是之前太忙抽不出時間?!?/br> 張活柔沒意見,只要他不是來踢場搗亂的,隨便。 菜式早就點過,上菜很快。柳橋當作來試菜,參考人家飯店的口味,有需要就回去改進芙蓉軒的質(zhì)量。 沈設計師沒好意思直接給她布菜,只暗暗轉(zhuǎn)動桌盤,遷就她夾菜方便,留意到柳橋喜歡吃哪樣,就不時把那菜轉(zhuǎn)到她面前。 服務員端了一大瓶鮮榨芒果汁進來,給每人倒了一杯。張活柔面不改容,心里卻有點毛毛。 見對面沉默寡言,純粹來湊人數(shù)一樣的閻冽喝了兩口,過了十分鐘他精神臉色和行為都沒有異常,張活柔才敢端起杯細細嘗了口。 沈設計師知道小芙蓉是在5號商業(yè)街設店,那邊又正在重建,好奇問起情況。 張活柔如實說:“已經(jīng)有一半店鋪成功招商了?!?/br> 但她沒提那一半店鋪的品牌,幾乎都是極臣集團旗下的,還有些是給極臣集團面子來幫襯。對于接觸過的獨立品牌商來說,大部份不認為5號商業(yè)街能翻身。 這是張活柔最擔心的問題,商業(yè)街翻不了身就沒有收益,沒有收益,她這個策劃等于白干。 存折已經(jīng)一個半月沒有進賬。 張活柔有點心煩,拿手機給堂哥敲微信:信口開河張活剛,你的玄學大師傅找到了沒有?? 張活剛回話:心浮氣躁張活柔,輕易找到的能是大師傅嗎?給點耐心! 張活柔悶悶不樂喝了兩杯芒果汁,沒一會就要上洗手間。恰巧設計公司那邊有人在包廂的洗手間,張活柔只好去外面公用的。 外面的洗手間更大更豪華,只是場面有點慘烈。 兩個喝得醉醺醺,打扮貴婦的女士抱著馬桶狂吐,吐一會哈哈大笑,笑完又繼續(xù)吐,在洗手間里“嘔嘔嘔”的,不僅耳朵,連鼻腔也受罪。 張活柔迅速解決完洗過手,貼著墻邊閃出去。 閻冽從男洗手間出來,兩人在出入口匯合似的不期而遇。 張活柔輕飄飄移開視線,當作沒看見,往包廂走。 閻冽也沒說話,聽皮鞋著地的聲音,應該是跟在她身后沒錯了。 “哎喲有個大帥哥!抱抱抱抱!jiejie給你錢!” 不多久,突然有女人叫聲傳來,張活柔回頭瞥了下,有點傻眼。 在女洗手間狂吐的兩位女士,前后夾攻抱著閻冽,仰著下巴嘟著嘴,求他親親。 閻冽的臉乍紅乍白,跟水晶湯圓的皮一樣薄。 有位女士伸手摸他的胸膛,他臉色頓沉,握住對方的手腕推開,又施力將背后那位驅(qū)走。 兩位女士沒被嚇倒,反而更激動興奮,非要吃到他豆腐為止,又涌撲上去。 閻冽布了個結界,將她們困在洗手間門口出不來。 兩位女士醉得不行,壓根不明白身陷處境,只知眼前五千年一遇的超級大帥哥離她們越來越遠。 “大帥哥別走!jiejie給你錢啊!別走!”她們翻開手袋錢包,掏出現(xiàn)鈔與金卡黑卡招呼著。 閻冽臉如鐵色,整了整西裝走到張活柔面前。 張活柔后退兩步,問他:“你知道她倆抱你之前抱過什么嗎?” 沒給閻冽思考時間,她殘忍地說:“馬桶哈哈哈哈——!” 閻冽陰沉著臉:“無聊?!?/br> 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