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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顯,女生大受打擊,突然蹲地,雙手抱頭啞叫:“離開也沒用,沒用沒用!大海哥一樣會找到我們報仇!” 從心熱烈鼓掌,給張活柔一個大大的贊。 女生搖著頭哽咽:“李叔和陳叔就是帶著全家離開小島,以為一了百了,誰知他們最后還是被拖回來活活咬死?!?/br> “什么意思?詳細說?!?/br> 女生抬起頭,見張活柔半蹲在自己面前,眼神凌厲看著她。 她忽然覺得這個女生的身上有種說不出的力量,不禁問:“你是不是玄學(xué)大師?” 張活柔不廢話,直接點頭,女生訝問:“那你跟羅密歐大師,誰厲害?” 張活柔:“……” 她前段時間與張活剛?cè)グ莸臅r髦大師,有個很洋氣的名字——姓羅名密歐。 張活柔笑了笑:“我們誰厲害沒比過,我應(yīng)該不比他差?!?/br> 女生恍然大悟,可接著又一臉悲劇的神色:“那你收費是不是很貴?我們付了羅密歐大師的費用之后,就掏不出什么大錢了?!?/br> 張活柔說:“我日行一善,今日不收費。只要你把情況說清楚,盡快。” 樓下玩斗牛的戰(zhàn)況很激烈,終于聽見顧躍的歡呼聲,看來他不再一直輸了。 女生抱著雙膝,縮坐在走廊墻邊,低聲說,她口中的大海哥在小島土生土長,曾經(jīng)是小島里最優(yōu)秀的捕魚手,收入全島最高。 但很可惜,這么優(yōu)秀的捕魚手在幾個月前的某天,從西岸出海之后一去不返。以海為生的島民心知肚明,這代表什么意思。 大海哥生前由于漁船的問題與幾位有名望的前輩發(fā)生過爭執(zhí),他死后的漁船又被那幾位前輩占用,島民猜測因此大海哥冤魂不散,找那幾個前輩報仇。 大海哥死于海上,他報仇的手段也離不開海。 自從第一位受害前輩被發(fā)現(xiàn)躺尸在西岸的海灘,喉嚨被咬破,雙臂被啃斷,小島上就開始噩夢不斷。 人心惶惶之下,何叔王叔乃至搬走的李叔陳叔,全部被發(fā)現(xiàn)在西岸的海灘,死于非命。 “是山腰那些新墳的墳主嗎?”張活柔問。 女生點點頭,繼續(xù)說。 島上的居民非常害怕,湊錢花高價請來了羅密歐大師,大師建議在島上建一個迷宮陣,將大海哥的魂魄困在島上,永生永世走不出去,島民再迅速撤離,這樣他們的生命才不會受到威脅。 小島的居民雖然以捕殺鯊魚,提供金貴的魚翅的原料為生,但他們的收入其實非常低微,集結(jié)全島的財力,請來一個羅密歐大師就已經(jīng)元氣大傷,拿不出巨款修建大師給畫的迷宮陣。 村長曾經(jīng)向S市領(lǐng)導(dǎo)請求,領(lǐng)導(dǎo)表示要保護小島的原始生態(tài),不許大興土木。村長有口難言,沒法說服領(lǐng)導(dǎo),只好將希望寄托在極臣集團身上。 極臣集團在小島的對面岸修建了五星酒店,財大氣粗,假如它肯接手開發(fā)小島,相信領(lǐng)導(dǎo)不會不給面子。 張活柔聽完之后,不難找出兩個疑點。 她問:“既然迷宮陣有性命攸關(guān)的作用,你剛才為什么建議不修?” 女生愣了愣神,意識到自己關(guān)鍵的邏輯錯誤,目光躲閃地說:“怕大費周章,最后不起作用?!?/br> 張活柔說:“羅密歐大師是有些本領(lǐng)的,他提出的這個方法應(yīng)該湊效?!?/br> 女生眼巴巴問:“會嗎?真的會嗎?” 她也許不知道自己的眼睛濕了,眼淚一滴滴流下來,看上去特別傷心。 張活柔再問:“大海哥生前得罪了幾個前輩?” 女生惘然道:“5個,7個,不對,好像9個?!?/br> 張活柔說:“我算他10個,如果只是得罪了10個前輩,怎么全島的居民都害怕他來報復(fù)?你們?nèi)珝u至少有300人吧?!?/br> 女生聽得心里發(fā)虛,惶惶然連忙道:“因為……因為……因為誰都不希望自己的家人出事啊,10個人就是10個家庭,甚至涉及更多的親戚?!?/br> 張活柔點點頭,沒再追問。 “活柔,你過來看看!”從心在一個辦公室有發(fā)現(xiàn)。 辦公室的書柜里,放了許多舊文件與雜志報紙,大部份是關(guān)于社會抵制魚翅,反對捕殺鯊魚的內(nèi)容。 當(dāng)中有幾份手寫稿,以第一人稱的口吻記述禁止捕殺的方案,手寫稿里夾了一張合影,高大的那位是個年輕男人,被他摟著的那位,細看,跟女生很像。 張活柔拿著照片問女生:“這個是大海哥?” 女生像是第一次見到這張照片,顫著手接了過去怔怔看了片刻,之后捂著嘴泣不成聲。 “你們在這里做什么!” 突然有一聲呵斥很不客氣地沖進來。 一個中年男人瞪著怒眼走進來,粗魯?shù)乩稄埢钊幔骸氨福∵@里是辦公禁地!誰都不準進!” 張活柔不跟他比蠻力,什么話都不說走了出去。 她回頭看,中年男人搶走女生手中的照片,看了眼,起手就要撕爛。 “不要!”女生哀著聲求,中年男人置若罔聞,邊撕照片邊往外走。 從心伸出雙腳,不偏不倚將中年男人絆倒,他手中被撕成4份的照片摔了出去,女生馬上撿起來揣懷里,沖到樓下。 下了樓,不見她,也許躲起來了。 張活柔嘆了口氣,柳橋招呼她喝茶:“新泡的一壺,你不渴嗎?” 張活柔是有點渴了,過去坐下,不知怎的拿眼看了看閻冽,又看了看。 他一直四平八穩(wěn)地坐著,歪過頭斜視張活柔,輕勾唇角:“偷看我?” 張活柔好笑了,故意瞪大眼直視他:“誰要偷,是光明正大看,看夠了,看吐了,嘔!” 之后若無其事收回眼,看都不再看他。 心里還想著女生的事,耳邊飄來閻冽輕飄飄的話:“瞎cao心別人,不如cao心cao心我?!?/br> 張活柔心里咯噔一下。 玩斗牛的那邊,這一局的戰(zhàn)況依然激烈。莊/家只有5點,卻贏了全部人,剩下村長那副牌未揭底。 輸給5點,大家都不甘心,盼著村長能贏,給爭口氣。 村長笑容勉強,全是不想掃興而堆出來的。他對輸贏根本沒上心,坐在局中,不過是想氣氛替自己沖沖喜。 “村長開牌??!”張活剛半蹲在椅子上,格外激動,他也是5點,可惜最大的那張牌輸給莊/家,氣死他了。 “好好好?!贝彘L和應(yīng)著,伸手揭開一只底牌。 大家湊過去看,然后面面相覷。 村長這只牌底一片空白,上面印了個血紅大字——“下”。 “什么鬼?”張活剛撓撓頭,催促村長繼續(xù)揭牌。 村長也一頭霧水,伸手揭開第二張底牌,同樣一片空白,只有一個血紅大字——“一”。 “啊?!這牌誰發(fā)的?壞了吧!”張活剛無語了。 村長也覺得牌壞了,玩不下去,索性將余下三只底牌一次過揭開。 不料余下的三只牌底,分別寫著:你到個。 “這有病吧,數(shù)學(xué)和圖案去哪了?”張活剛將那幾張牌摸過來,頓了頓,收回手一看,手指上竟染了紅色。 他眨眨眼,立即全身毛骨悚然,慌得跳下椅直往堂妹那邊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