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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個白謐凡可以看見他的地方,用眼神施壓。因此,白謐凡無論是練功,吃飯,還是睡覺,只要隨意地向四周瞥上一眼,總能對上一雙陰沉沉的眸子。年輕的武林盟主死死纏著白謐凡,跟陰魂不散的幽靈一樣,哪里都有他。嚇得白謐凡整日畏畏縮縮,洞察力被迫提升了好幾級。再過幾天,白謐凡學(xué)精了,動不動就在禁地附近溜達,宿御玦就不好再跟著了。寂清緩緩走了過來,對白謐凡說道:“宿施主在山下等你?!?/br>白謐凡如臨大敵?!拔?,我不見……不,就說我和大師出去了!”白謐凡眨巴眨巴眼,委屈道:“拜托了,幫幫我吧?!?/br>寂清:“……出家人不打誑語。”寂清和白謐凡差不多大,可是性格上卻差了很多。比起白謐凡不時炸毛的特點,寂清就是怎么罵都不發(fā)怒,一直和和氣氣的。作為戒空大師最得意的弟子,寂清一直嚴于律己,做事也很規(guī)矩。白謐凡郁悶道:“可我不想見他……”寂清建議道:“不如隨遇而安?!?/br>“怎么安?他,他,他……唉……”白謐凡瞪著倆眼睛,“對了,你們出家人對嫁娶怎么想?”寂清平靜地回答:“若以色\界眾生而言,色\界眾生則無男女之欲,無飲食之欲,以禪為食,清凈自得,無此男女之欲所累贅,依此循次漸入,色\界無色、界,乃至出三界,便無婚姻之欲?!?/br>白謐凡:“……”為什么他每個漢字都能聽懂,連起來就不懂了?頓時沒有了與寂清交流的欲望。過了一陣子,白謐凡轉(zhuǎn)念一想,這招可以拿來對付宿御玦???幾句佛語說下來,估計宿御玦以后見他都得躲著走,嘿嘿嘿。白謐凡的眼睛滴溜溜一轉(zhuǎn),問道:“你把剛才說過的話,再跟我說一遍吧。”寂清滿臉疑惑,不過還是乖乖地照做了?!叭粢陨芙纭?/br>“等等!”白謐凡打斷道:“我先記一下?!?/br>看著白謐凡認真地記筆記的樣子,寂清心里著實驚訝。等白謐凡把話記完了,寂清的眼神中也滿是贊賞?!皼]想到白施主對佛學(xué)如此感興趣?!?/br>白謐凡嘴角一抽,決定不把事實的真相告訴寂清。寂清真誠道:“我的房里還有很多本佛學(xué)經(jīng)典,日后我們可以多多交流?!?/br>白謐凡干笑道:“呵……呵呵,我會的……”絕對不會!片刻后,白謐凡把寂清說過的話背了個滾瓜爛熟,胸有成竹地走下山了。果然,宿御玦就在山下候著呢。在見到白謐凡的一剎那,宿御玦的眼睛頓時亮了幾分,像個盼到心愛糖果的孩子一般。白謐凡有些不好意思,連忙清了清嗓子,“咳,宿施主身為武林盟主,應(yīng)當(dāng)心系武林才是啊。”宿御玦壓根不理白謐凡那一套,說話直截了當(dāng)?!芭c我成親。”眼神特有殺傷力!白謐凡被宿御玦的冰眸子凍得抖三抖,強撐著背誦起沒有音調(diào)起伏的佛文?!叭粢陨芙绫娚裕芙绫娚鷦t無男女之欲,無飲食之欲,以禪為食……”白謐凡在一旁叨叨,宿御玦也不嫌煩。他自顧自地拿出一個食盒,打開了蓋子,頓時飯香四溢。白謐凡一看到rou,眼睛直發(fā)光。這是rou??!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rou,注意力全在色香味俱全的飯上,絲毫沒注意到自己念經(jīng)的聲音越來越小。宿御玦戲謔地看著他,“怎么不說了?”白謐凡一秒鐘回神,繼續(xù)面無表情道:“以禪為食,清凈自得,無此男女之欲所累贅……”宿御玦夾起一塊脆皮烤雞,直接就送進了嘴里。雞皮焦脆鮮香,雞rou汁水飽滿,香甜滑嫩。白謐凡很沒骨氣地咽了咽口水。他搓搓手,嘿嘿一笑,“那個……你把菜給我吃一口,我就不念經(jīng)煩你。”“我不煩???”宿御玦嘴里塞著菜,吃得很香,說話也含含糊糊的,“說得挺好,你繼續(xù)?!?/br>白謐凡:“……”嗚嗚嗚我錯了!我再也不敢隨便說你聽不懂的話了!讓我吃rou吧!宿御玦沒理他,自己坐在樹下美美地享受午餐,晾著白謐凡一個人在旁邊眼巴巴地瞧著。白謐凡的眼神可憐極了,可是宿御玦毅然決然地吃著雞rou,特別無情!他夾起了雞腿!白謐凡在心里嚎叫,這是最后的一塊rou了!突然,白謐凡向前一撲,瞬間撲倒宿御玦身上,嗷嗚一口咬住了雞腿上的rou。rou香頓時飄進了白謐凡的嘴巴,挑\逗著他的味蕾。白謐凡激動地?zé)釡I盈眶,嗚嗚嗚好好次?。?/br>感受到額頭上陣陣溫?zé)岬臍庀?,白謐凡一邊火速將雞腿rou吃進肚子里,一邊疑惑地抬頭。宿御玦保持著拿筷子的動作,雞腿離他的嘴邊也不過十幾厘米。白謐凡叼著雞腿狂吃的時候,其實頭離他很近。近到連宿御玦的呼吸,白謐凡都能感受到。忽然,宿御玦的眸色深邃了幾分。白謐凡第一感覺不妙,可他來不及反應(yīng),手腕就被扼住。下一刻,他整個人感覺天旋地轉(zhuǎn),直接被按到了草地上。guntang的氣息霸道地占據(jù)著他的嘴唇,掠奪著他胸腔里的空氣。白謐凡睜大了眼睛,捶打著宿御玦的手臂,卻被他抱得更緊。白謐凡微微曲起腿,想頂住宿御玦的身體,不讓他再這么壓著自己,沒想到宿御玦順勢擠進兩腿間的縫隙,瘋狂地吻著他的唇。白謐凡想反抗,可不知怎的,他的臉燙極了,身體也軟軟的,沒有一絲力氣。他無力地推著宿御玦,卻被當(dāng)成了欲拒還迎,換來更深的占據(jù)。宿御玦的舌頭伸入白謐凡的口腔,攪動著他的舌頭。白謐凡漸漸被這陌生的感覺所支配,眼神漸漸迷離了起來。不知何時,他抱住了宿御玦的背,生澀地回應(yīng)起來。宿御玦突然將身體抬起幾分,離白謐凡的臉只有幾厘米,就這么靜靜地看著。他的眼睛中滿是柔和的波光,“和我成親吧?!?/br>白謐凡被宿御玦親得暈乎乎的,宿御玦的話似乎很遙遠,他沒有聽清。在他正動情的時候,宿御玦卻將唇收了回來,這讓白謐凡很不滿。他微微直起身子,迫不及待地送上自己的唇。宿御玦的眼睛一暗,他重新抱緊白謐凡,加深了這個吻。草地上,一白一黑兩個身影緊緊交纏著,喘息著。在衣襟被撕開的那一刻,微涼的空氣掠過白謐凡胸膛的皮膚,他驟然清醒。白謐凡猛地推開了宿御玦,坐了起來。他的衣衫微亂,有些茫然的看著宿御玦。宿御玦的眼睛猶如一汪春水,眼中飽含nongnong的情意。白謐凡的臉騰的一下燒了起來,他倉皇站起,慌張無措地逃跑了。接下來很多天,不論宿御玦想了多少招,白謐凡都沒有再出現(xià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