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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壞壞地朝宿御玦眨了眨。宿御玦淡淡一笑,眼神中滿是柔和。由于二人嫁娶名分不清,司儀很識時務地沒有說出“送入洞房”四個字。接下來的時間,宿御玦和白謐凡挨著桌敬酒。衣裙褲襪一改高冷形象,喝酒吃rou都豪邁得不行,醉了之后還拉著宿雨門的面癱侍衛(wèi)們好一陣調(diào)戲,逗得一個個漲紅了臉。白老莊主心情大好,別人敬的酒都喝不夠,甚至拉著人喝酒。白謐凡正喝得有些暈乎的時候,宿御玦輕笑一聲,附耳說道:“有貴客來了。”白謐凡下意識地向門口看去。一名風姿綽約的白衣女子正欲離場,她的背影十分冷艷,卻并沒給人帶來疏離感。身著墨綠色衣服的男子跟在她身邊,他向白謐凡的方向瞥了瞥,狹長的丹鳳眼微瞇,露出一個勾人的微笑。僅是片刻愣怔,兩抹身影便消失在宿雨門門口。一套儀式下來,白謐凡覺得自己快累癱了。他苦中作樂地想,難道就沒有人在成親當日因為儀式繁瑣不堪重負,而暴斃身亡的?在宿御玦寬衣的時候,他趁機獨占大床,以大字型癱倒。宿御玦靠近之后,他象征性地往床里邊挪了挪。一身紅衣的白謐凡側(cè)躺在床上,襯得他的皮膚愈白。宿御玦俯身湊近了些,在他臉頰上輕輕落下一吻。白謐凡迷迷糊糊地推開他,“唔,一身酒味?!?/br>“你也是?!彼抻i的拇指擦過白謐凡的臉頰,眼中是毫不掩飾的□□?!敖裉焱砩希覀儾凰?,好不好?”“唔……”白謐凡正欲說好,突然隱隱約約地聽到了小孩的哭聲。他一個鯉魚打挺就從床上蹦了起來,“是不是小家伙們鬧了?”宿御玦按住他,在他的脖頸上落下細碎的吻,“今天就別管了?!?/br>白謐凡猶豫了一小會,便也放下心享受著纏綿的滋味。片刻后,耳朵尖的白謐凡似乎聽到什么“發(fā)熱”“郎中”等敏銳詞匯,登時又坐了起來。他連忙把衣服披上,“不行,我得看看去,倆孩子這么小,發(fā)燒能要了他們的命?!?/br>宿御玦的手一滯,嘆氣道:“我和你一起去。你多穿點,夜間露重?!?/br>于是乎,他們的確一夜沒睡。但經(jīng)此一夜后,夫夫二人莫名其妙地形成了宿御玦為嚴父,白謐凡為慈母(?)的教育方式。實踐證明,這種管教方式極為高效,四個小孩在父親和爹爹的庇佑下茁壯成長著。不過,偶爾誰闖禍了,嚴父慈母也免不了嘆息一番,但他們?nèi)跃懿怀姓J他們家的小孩長歪了。畢竟,日子還長著呢^_^。【正文完】作者有話要說:正文結束啦,接下來就是番外篇~番外一:白謐凡誘受記大婚的日子過后,白謐凡和宿御玦窩在一起處理賓客送的彩禮。宿御玦拿著婚禮上侍衛(wèi)記錄的彩禮單,念道:“煌岳山莊送玉如意一對?!?/br>白謐凡在禮物堆中翻找,“玉如意……哦,是這個吧?!彼淹嬷龉ぞ碌娜缫?,愁道:“這玩意有什么用啊,一不能吃二不能喝。”“送給芊卉吧,姑娘家喜歡這些東西?!彼抻i在玉如意旁邊畫了個勾,“白瀟山莊,送兩把金玉長命鎖。”白謐凡樂了:“這個肯定是給倆孩子的,母親就是實在。”宿御玦笑著點頭,再往下面一看,愣住了。他緩緩道:“煦輝堡送珠寶首飾一箱。”白謐凡:“……他們是不是不知道成親的是倆男人?”宿御玦劃勾,說道:“分給你的四個侍女吧,特別是衣兒?!?/br>白謐凡納悶道:“衣兒怎么了?”宿御玦高深莫測道:“喜事將近,做少爺?shù)?,總得置備些嫁妝?!?/br>○_○驚了個呆!白謐凡訥訥道:“為什么衣兒要成親了,你卻比我先知道!”“經(jīng)常在我身邊服侍的侍衛(wèi),近些日子用私房錢買了好多首飾?!彼抻i放下筆,溫和道:“衣兒頭上的簪子,你覺著是誰送的?”白謐凡恍然大悟,連連點頭:“好,好,嘿嘿,我都沒發(fā)現(xiàn)?!彼抻觊T挑侍衛(wèi)的眼光很毒,要求苛刻的不行,衣兒既然和宿雨門的侍衛(wèi)走得近,說明這男子人品實力均是上乘,定是虧不了姑娘家的。看來他和宿御玦在一塊兒,還促成了侍女的好事,嘿嘿。白謐凡美滋滋地整理彩禮,過了一個時辰,宿御玦終于把單子上的彩禮過了一遍。白謐凡撓撓頭,看著剩下的一個錦盒,疑惑道:“都點完了?這還剩一個呢。”宿御玦又仔仔細細地對了一遍,“不曾有錯?!?/br>“這還奇了,居然有人送禮不留名?!卑字k凡嘀咕著,突然想到婚禮上一閃而過的熟悉身影,問道:“黯月堡送禮了么?”宿御玦搖搖頭。白謐凡明白了,他既然在婚禮上見到了黯月堡的人,禮單上卻沒有黯月堡的名字。想必這錦盒,就是黯月堡送的禮。他好奇地打開盒子,一股幽幽的清香撲面而來,滑軟的絲綢布上靜靜躺著一塊類似橢圓形的玉。白謐凡仔細端詳了一番,這塊溫潤的玉外形上居然有點像米粒。他搗搗宿御玦的胳膊,“哎,你看,這玉米飯是什么意思?。俊?/br>宿御玦原本也不太明白,白謐凡一念出口,他頓時就理解了送禮人的心意。他指指自己,“御?!庇种钢赴字k凡,“米飯?!?/br>白謐凡了然,笑得瞇起了眼,“這么有心啊,真好?!蓖瑯佣际且徊荒艹远荒芎鹊臇|西,這玉米飯的待遇可比玉如意好多了。白謐凡越看越喜歡:“這玉還有暗香呢,放在這里,還能熏熏屋子?!?/br>“暗香?”宿御玦靠近聞了聞,“沒聞到?!?/br>“真的有!”白謐凡又把它放在鼻尖聞聞,的確沒了一開始的清香。他嘀咕道:“邪門了?!?/br>宿御玦寵溺道:“或許香氣鎖在了盒子里,并不是在玉中,你聞到,而我沒聞到實屬正常。又不是不相信你,怎么急出這么多虛汗。”“?。课也患卑??”白謐凡茫然地擦了擦額角,一手濕滑。“……天太熱了,今天衣服穿多了?!?/br>白謐凡今日格外怕熱,他大下午的就泡在浴桶里消暑,一泡就是好幾個時辰,晚飯都不想吃。前來提醒晚膳的裙兒進屋,一摸浴桶里的水,嚇了一跳?!吧贍敚@么涼,沒有人招呼著添水嗎?”白謐凡跑得暈暈乎乎的,他擺一擺手,“唔,沒事,我沒讓他們加。這樣……涼快,舒服。”裙兒看白謐凡的小臉紅撲撲的,擔憂道:“少爺……您不是發(fā)燒了吧?”她一邊說著,一邊伸出手探著白謐凡額間的溫度。白謐凡原本就熱得有些難受,不知怎的,裙兒的手貼到皮膚上